李建業低聲笑起來:“楚月,你把我當傻子嗎?我既然能從郭芸手上劫走你,會不知道你和私生子是住在海島上的?”
楚月心虛的別過頭:“我只是賀濱的生育工具,偶爾執行殺手任務。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
“我當然不信你。”李建業倏的收了笑,聲音冷如冰。
楚月:“信不信由你!你要把我交給白鶴宗,就交吧!”
“好,我成全你。”李建業說,“不過,在把你交出去之前,你得把彼岸花留下來。”
楚月臉色大變:“什麼?”
啪!啪!啪!
李建業三擊掌,幾道身影籠過來,把門口那僅有的光明,徹底遮去。
楚月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驚恐的問:“你們要幹什麼?”
“好好剝,我要完整的彼岸花。”李建業下令。
“是!”
楚月聽懂了,他們要剝她的皮!
她的頭皮陣陣發麻:“你,你簡直就是瘋子!”
李建業不理她,轉身便走。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關門。原本漆黑的屋子裏,開了高瓦數的燈泡,照得房間亮堂堂的。
剛纔進去的幾名穿白大褂的人,着手準備剝皮手術。
不久,便傳來楚月悽慘的叫聲。
李建業動了動脣角,詭異的笑了。
剝下楚月的皮,賀濱還能淡定?
————
京城,賀濱還在苦尋楚月的下落。
他絕對不會同意李建業的條件,但必須救楚月。
“賀先生,李建業的資料只能調查到這些。”手下人把資料奉上。
賀濱翻了翻,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過去十年的資料,一個字都沒有!
“廢物!我要的是這些嗎?”賀濱怒摔。
“賀先生,真的只能查到這些……”
賀濱憤怒的站起來,在書房裏走來走去:“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手下擁有堪比情報局的資源,怎麼可能查不到李建業過去十年的一絲一毫?
就在這時,又有人來報:“賀先生,夫人打電話來問您什麼時候回家?”
“真煩人!”賀濱沒好氣的吼。
手下低眉順眼,站在原地不動。
很明顯,他不敢違背夫人的命令。
現在的賀濱,也不敢和郭婉麗對着幹。
今天來別院處理公事,還是找藉口從家裏溜出來的。
他煩躁在房間裏走了兩圈,說:“告訴夫人,我今天晚一點兒回去,讓她幫我燉上藥粥,我回去喫。”
“是。”
賀濱坐下去,點了根雪茄。
還沒來得及抽一口,又有人來報:“賀先生,季氏股票大跌。”
“季氏?”賀濱臉色微變,坐直了身子,“股票有漲有跌,何必驚慌?”
“已經跌停了,季少爺特地讓人過來說一聲。”
賀濱問:“有人故意的?”
“據說,是顧司寒。”
“那我就更不能管他了!”賀濱聞言冷笑,“季雪桐在飛機上壞了我的大事,我還沒找季家清算呢!”
“那我轉告季少爺,讓他好自爲之?”
賀濱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吐出幾口白色的煙霧,才覺得心裏爽快了些:“成天的破事處理不完,想辦的正事卻一件也辦不了!”
一羣手下耷拉着腦袋,裝透明。
“好了,都退下,該幹嘛幹嘛去!讓我一個人清靜會兒。”賀濱說。
“是。”
手下的人退下了,賀濱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書房,吞雲吐霧。
時間靜靜的從指縫溜走。
一根雪茄抽完,他也該回家了。
他把菸頭扔進菸灰缸,正準備起身,眼前突然出現一道人影。
未見其人,便能感覺到透骨的寒意。
“顧司寒?”賀濱擡頭,嚇了一跳,“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兒可是他的私宅,守衛嚴密!
“賀先生,跟我走一趟吧!”顧司寒面無表情的說。
賀濱看看四周,他的人手不知何時消失了,他感覺到了危險!
他問:“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裏說?我們不是已經和解了嗎?”
“可是,我反悔了!”顧司寒冰冷的,一字一頓再說。
賀濱眯起眼,眼角的皺紋堆了一層又一層。
顧司寒不是不講道義的人,他突然反悔,與他爲難,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給我一個理由!”賀濱淡定的說,“我們既然已經和解,便是朋友,有什麼困難可以互相分擔。”
“五年前,是你親自動手,用你背上的白色曼陀羅動用異能重傷了我大哥,是不是?”顧司寒問。
賀濱臉色大變。
他背上的曼陀羅是祕密,更是武器!
他懷揣着這個祕密,安然度過了七十餘年。
現在,他的祕密被越來越多的人發現!
“是誰告訴你的?”賀濱厲聲問。
顧司寒冷然道:“你不必知道!”
賀濱定定的看着顧司寒,顧司元已經被大小姐抓進沙漠裏,不可能告訴顧司寒他的祕密。楚月被李建業抓了,也不可能匯祕。
那麼……只有一個人,李建業!
他威脅他未果,便把他的祕密告訴了顧司寒。
李建業想利用顧司寒的手,對付他!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你什麼時候和李建業搞到了一起?”賀濱深吸一口氣,壓着心中的怒火問。
一個顧司寒,他還不放在眼裏。
一個李建業,他也不放在眼裏。
但他們兩個聯盟,就不得不小心了!
“李建業?呵,看來你很忌諱他。”顧司寒冷笑,心想:得儘快找到李建業,擼一擼賀濱老兒的過往!
“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賀濱提高音量,胸膛劇烈的起伏着,聲色俱厲,頗有猛虎之威。
“沒有關係,你信嗎?”顧司寒勾了勾脣,笑容凜冽如刀。
賀濱突然發現,顧司寒的身形比顧司元還要高大一些。
他的氣質、神情,也比顧司元更爲冷酷。
就連笑的時候,也攜帶着強大的氣場。
他低估了顧司寒。五年過去,他不再是顧司元護在臂彎下的少年,而是比顧司元還要強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