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客廳時零落着顧少的衣服,其間似乎還攙雜着二少奶奶的衣服。
老楊的嘴巴張開了O型!
他急忙放下餐盤,悄然離去。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室內,梁希睡飽了。
她像冬眠的小動物,從顧司寒懷裏滾到一邊,然後舒服的伸懶腰。
長臂長腿伸得直直的,一不小心就踢到身邊的人。
“醒了?”顧司寒溫柔的聲音傳來。
梁希翻身回眸,顧司寒已經醒了,正灼灼的看着她。
梁希用十分鐘的時間,做了下心理建設,正準備坦然的,像老夫老妻似的說聲“早安”
顧司寒問:“還疼嗎?”
簡短的三個字,瞬間就把梁希的心理建設打回原形。
她臉一紅,搖了搖頭。
顧司寒想了想,吞吞吐吐的問:“我有爲你做點兒什麼?”
“什麼也不用!”梁希差點兒乍毛。
大清早的,這傢伙想怎樣!
“你別想歪,我的意思是,你是否需要上藥什麼的。”顧司寒莞爾一笑。
沒想到平時大大咧咧的她,也有這麼羞澀的一面。
“你有藥嗎?”梁希沒好氣的問。
身爲醫生,她怎麼不知道女人第一次之後,需要上藥?
“沒有。”顧司寒很誠實,“但可以讓科研隊配。”
梁希差點兒背過氣去:“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破處了嗎?”
這話說的,把顧司寒噎得不要不要的。
“老婆,你別生氣,我只是爲你着想……”
“要真爲我着想,就趕緊去做早餐,我餓了。”
“好。”
顧司寒真的下牀去做早餐了。
梁希一個人,擁有整張牀。
她蜷在被窩裏,享受他殘留的體溫,又好氣又好笑。
這男人真是簡單的讓她無語。
就在這時,梁希的手機響了,居然是大墨:“師兄。”
“你聲音怎麼了?”大墨一下子就聽出,梁希的聲音不太正常。
梁希只覺莫名其妙:“沒怎麼呀?”
“有點兒……沒什麼。”大墨想說她的聲音有點兒媚,又覺得不合適,改口道,“我試驗了一下,如果把狗屎二號和甜枯漿結合到一起,對顧司元真的有治療作用。”
“真的?”梁希眼前一亮。
“真的!”大墨非常肯定的說,“師妹,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
梁希看了看窗外。
今天天氣不太好,灰色的雲層壓抑在城市的上空,十分符合眼下風起雲涌的局勢。
“我在京城,等顧司寒把賀濱扳倒,才能回來。”
“既然你回國了,就抽空聯繫下顏唯,打聽打聽甜枯漿的事。”大墨說。
“好。”梁希點點頭,“對了,師父回去了嗎?”
大墨詫異的問:“今天回來的,狗屎二號的作用,也是師父和我一起分析的。”
“那就好。”梁希鬆了口氣。
有師父加入,肯定是不會錯的。
等下問問顧司寒,他這邊若不需要她協助,她就回晉城去找顏唯要甜枯漿。
談完公事,大墨例行關心梁希的終身大事:“師妹,六月過半了,你和顧司寒試婚得怎麼樣了?”
“咳咳咳……”
梁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她是被監視了嗎?
才和顧司寒同房,青蘿和師兄就挨個來提問。
梁希:!!!
爲什麼一個兩個的,都這樣瞭解她!
“差不多就得了,別太爲難人。青蘿說該隨份子錢了,我已經往你賬上打了一百萬,記得查收。”
大墨怕梁希難堪,說完就掛了。
梁希:!!!
青蘿這個大嘴巴!
她翻開短信,查了查賬,眼角狠狠的抽搐起來。
師兄轉了一百萬,附言:白頭偕老。
明萱轉了一百萬,附言:新婚愉快。
三百萬到手了,可她爲什麼一點兒也不開心呢?
這些傢伙,就那麼期待她被顧司寒睡嗎?
“老婆,喫早餐了。”
顧司寒站在門口,溫柔的喚。
淺灰色的睡衣,把他的皮膚稱得更加白皙,容顏美好又帶着鋒芒,很有男子氣概。
梁希扔了手機,掀被子下牀。
忽然意識到,自己穿着底褲和睡衣!
昨晚……他幫她穿上的?
“嗯,我幫你穿的。”顧司寒微笑道。
梁希腳下一下趄趔。她現在懷疑,顧司寒能聽到她的心聲!
“怎麼?腿軟?”顧司寒幾個大步過來,扶住梁希。
腿軟二字讓梁希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憤憤的用力推開顧司寒:“哥們兒,做人不需要太自信!”
顧司寒:…………
難道不是因爲他們昨晚劇烈運動才腿軟的?
“我也沒你想像的那麼柔弱!”梁希昂首挺胸,大步前行。
不過,步伐有點兒不太正常,只是她自己察覺不出來。
顧司寒看着她驕傲無比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
餐廳放着現成的早餐,不過是從一人份變成兩人份,額外多了一碗紅棗糖水雞蛋。
很明顯,除了紅棗糖水雞蛋,都不是顧司寒做的。
“偶爾纔來這邊住,所以沒安排廚師,你將就一下。我已經讓老楊去買雞蛋了,晚上燉黃芪雞湯給你補補。”顧司寒說。
“我不需要補氣血。”梁希沒好氣的說,“什麼年代了,睡一覺還要被氣血,誰灌輸給你的思想啊!”
顧司寒認真的回答:“我媽。”
“噗——”
梁希剛喝進嘴裏的糖水,噴了出去,灑了顧司寒一身。
“顧司寒!你是不是有病?和自己的老婆睡一覺,還要找你媽彙報?”梁希跳起來,氣壞了。
一夜而已,整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圓房,很驕傲?
不!顧司寒應該覺得丟人!
畢竟在外人眼裏,他就是一結婚快四個月才睡上老婆的慫貨!
顧司寒淡定的撣撣衣服:“不是彙報,而是諮詢。”
“還不是一樣?”
“我媽以爲你懷孕了。”
梁希再次被雷到,還好她這次沒有喝湯,不至於亂噴。
拍着胸脯順了半天氣,梁希總結道:“顧司寒,你果然老了。”
“我今年二十三,身強力壯正當年。”顧司寒狐疑的看着梁希,懷疑她在質疑他的表現。
“只有古板的老一輩,纔會把老婆初夜看得那麼重。我們年輕人,不存在初夜進補。”梁希板着小臉,冷眼看着顧司寒。
顧司寒感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他他他,他只是想補償她一下,居然就被貼上古板的標籤了?
不,他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