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立刻就變得恭敬起來:“顧少,你也在聽電話呀?哎呀,能把你的病治好,我也就安心了。”
“是嗎?”顧司寒冷冷的,沒有一點感激之情。
顏唯說:“那當然了。我這個人良心很好的。”
顧司寒不予置評。
良心?
哼,怕是心懷不軌!
“顧司寒,你和梁希那麼恩愛,你可要好好的活着。”顏唯討好的笑道。
聽起來是關懷,可怎麼那麼不順耳呢?
顧司寒黑着臉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肯定比你活的長。”
顏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梁希掩嘴偷笑,有個人又生氣了!
她把顧司寒推到一邊說,對顏唯說:“行了,沒事就掛了。”
“梁希,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顏唯問。
空氣出現短暫的凝滯。
顧司寒和梁希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這纔是顏唯的最終目的吧?
梁希長久的不回答,讓顏唯充滿了期待:“梁希?”
“關你屁事?”梁希冷哼。
“是不關我的事,但作爲朋友,關心一下你嘛!”
“我謝謝你的關心了!你不就是想問我,什麼時候去伊延沙漠嗎?”
顏唯急忙否認:“不不不,我可什麼都沒說。你去不去伊延沙漠,也和我沒關係!”
“確實。”梁希冷笑,“所以你就好好珍惜藍天花園,過幾天我收回來了以後,都不會借給你了。”
顏唯熱臉貼了冷屁股,訕訕的:“爲了慶祝顧司寒病癒,今晚我請你們喫飯……”
“不必了。”顧司寒毫不客氣的掐了電話,對梁希說,“他到底想幹什麼?”
“誰知道呢?”梁希聳聳肩,“反正這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
顧司寒沉吟了一下,道:“不管我們去不去伊延沙漠,都要小心此人。”
“放心,我知道的,要去也是悄悄的去。金槍的事,更是不能提。”梁希狡黠的眯起眼睛,“老公,派個人去盯梢。”
“好。”
顧司寒馬上讓人去盯顏唯。
而此時,顏唯正坐在紫藤花架上,蹙着眉思索:梁希到底會不會去伊延沙漠呢?
風起,揚動他身上的衣袍。
桃花眼半眯起,閃動着算計……
無數紫色的花瓣,隨風而落,灑在他的發上、肩上、衣袍上。
景美,人也美,但總體畫風,卻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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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伊延沙漠,風沙終於停了。
平靜下來的沙漠,景色極美。
車隊停下來,稍作休整。
藍天白雲,黃沙萬里,遼闊壯美。
李建業靠着車,點燃一根菸,狠狠的抽了一口。
“低級。”賀濱冷笑一聲,拿出自己的雪茄點上。
按車速和時間計算,他們已經進入沙漠三百公里了。
回望身後,卻已經看不到邊境的建築物。
“暗河在哪裏?”李建業問。
“不知道。”賀濱吞雲吐霧。
因爲身懷異能,他被選爲大小姐的侍從。
工作單一而責任重大。
他來伊延沙漠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了解這裏了。
每次準備足五百斤黃金,大小姐便會派人來取。今天,是他這輩子第五次進入伊延沙漠。
前四次都是直達,只有這次要舟車勞頓,真是太辛苦了!
一根菸抽盡,李建業扔了菸頭,走到賀濱面前。
“賀先生,這裏有你的內援嗎?”
“可能有嗎?”賀濱冷笑,故意把雪茄的煙霧,噴到李建業臉上。
大墨臉色大變,正想上前,李建業擡手製止了他,冷漠的對賀濱說:“這裏都是我的人,請你放尊重些。否則,他們有什麼過激行爲,我也管不了。”
“無非就是一死。”賀濱無所謂,“反正進來了,大家都是死!怎麼死,還有區別嗎?”
“你死了,楚月和她腹中的孩子怎麼辦?”李建業問。
賀濱的眼眸,縮了縮。
他扔了剩下的半截雪茄:“李建業,你就是個瘋子!”
“你告訴我,該走哪條路。”李建業從口袋裏掏出制定好的線路途。
上面有兩條路,一朝東,一朝西。岔路口正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賀濱心中甚是驚駭:朝東的路,不就是組織的方向嗎?
他重新打量着李建業,懷疑他是不是組織的存在!
“這麼難選嗎?”大墨記恨着賀濱對師父的羞辱,沒好氣的吼。
傍晚的陽光,映照着他臉上的黑色臉譜面具,兇如惡煞。
賀濱深吸一口氣,指向東方:“那邊。”
哼,他把他們全都引到大小姐面前,讓大小姐把他們一網打盡!
“好了,我們朝西走。”李建業轉身上車。
賀濱:!!!
這是什麼套路?
“賀先生,上車吧!”大墨冷笑,面具下的目光,看賀濱像在看傻子。
車隊重新啓程,朝西而去。
賀濱花了好一會兒,才接受現實。
MD,狡猾的李建業,竟然和他反着來!
天色越來越暗,太陽收斂了光,只剩一輪紅紅的日輪,掛在沙漠的盡頭。
很快,黑暗就席捲了沙漠……
誰也不知道的沙漠深處,身着金色鎧甲的女人,站在一臺足有人高的超大屏顯示器前,盯着在沙漠中移動的三支車隊。
她正是賀濱口中的“大小姐”!
“真的來了,好大膽啊……”大小姐愉悅的笑起來,“五年了,終於又有勇士,來到我的地盤,哈哈哈……”
“大小姐,您的夜宵。”顧司元端着金色的盤子走過來。
盤子裏盛放着一小塊四四方方的抹茶蛋糕。
大小姐轉過身,看着她心愛的男人,嬌媚的笑了:“顧,你能看懂這個顯示屏嗎?”
顧司元看了顯示屏一眼,搖搖頭:“看不懂。”
“看不懂就對了。你是我的男人,只需要看懂我就行。”
大小姐張開嘴,顧司元順從的叉了一小勺抹茶蛋糕,送進大小姐嘴裏。
等她喫完了,又叉一勺。
彷彿在伺候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喫完蛋糕,大小姐指指脣邊沾染的奶油:“顧,這裏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