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寬闊,讓顧司寒暗暗喫驚。
“就是這個樣子,很普通吧?”梁希聳聳肩,數盞探照燈,把山洞裏照得亮極了。
“潮溼,還有積水。”顧司寒敏銳的觀察着,修長有力的手指指向山洞深處:“那邊的潮溼度更高,水是從那裏涌出來的。”
“沒錯。”梁希點點頭,藉機誇獎顧司寒,“老公,你真是太厲害了!”
大墨的眼角狠狠一抽。
師妹以前是裝痞,現在是真的不要臉!
顧司寒理都不理梁希,用手電筒照着地面,順着水跡往裏走。
白鶴宗的人,自覺的保護着梁希。
顧家的人,自覺的保護着自家二少和二少奶奶。
前面有人探路,後面有人斷後,他們就在走在最中間。
這麼大的山洞,還能往地面上涌起一窪水,可見當時,下面的地殼運動有多強烈。
而那強烈的地殼運動,卻沒讓他們感受到,連儀器也沒感覺。
“可能是碰到了什麼機關。”梁希說。
要真是地殼運動,他們離得這麼近,不可能沒感覺!
“你的人,對你也不坦白。”顧司寒冷笑,內涵李建業。
被內涵了好幾次,梁希心裏也不舒服。
她當着顧司寒的面,質問白鶴宗的人:“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探測到水源後,在附近找綠州,但是什麼也沒找到。”白鶴宗的人說。
“只是探測了一下?”梁希詫異極了。
“是的,從地面探測的。”
梁希偏頭看向顧司寒。
顧司寒半眯着眼睛,根本不相信這番說詞。
沙漠乾旱,從沙子表面就能探測到水源?
誰發明的儀器,請站出來接受表揚!
“高手在民間。”顧司寒扔給梁希五個字。
梁希:………
師父啊師父,您究竟是多高科技啊!一個東西往沙面上一探,就能感知到幾十米以下的地方有水!
等出去了,她一定要纏着師父,好好問問他,究竟還有多少大寶貝!
“大家小心點兒,謹防還有毒蛇出沒,或者機關。”顧司寒揚聲道。
冷凜的聲音,擲地有聲,在山洞裏迴盪不休。
“是!”
……
穿過山洞,來到一個類似於溶洞的地方,並不是大家預測的古墓或者古城。
探照燈光下,奇形怪狀的鐘乳石,懸掛於上空。
下面是一條兩三米寬的河流,蜿蜒如大蛇,孱孱的不知流向哪裏。
“原來是個溶洞,看起來挺不錯的,開發一下說不定能成爲世界著名的旅遊勝地!”梁希開玩笑道。
這地方,常年隱藏於地下,陰氣很重,涼颼颼的。
大家都覺得冷,何況是梁希這種天生怕冷的體質。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搓雙手。
真他孃的冷啊!
一路上,顧司寒都抓着梁希的手。
他深切的感覺到,她的手溫在慢慢下降。
任他怎麼暖,都暖不過來,涼得就像這溶洞裏的天然冷氣。
“撐得住嗎?”顧司寒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到梁希身上。
顧司寒看看梁希身上的羽絨馬甲,放棄了:“如果受不了,就及時說。”
“嗯。”
梁希緊緊身上的衣服。
這件特製的羽絨馬甲,是她自己設計製作的,精幹保暖貼身,並不臃腫。
“大家找找看,有沒有植物或者動物。”梁希一聲令下,白鶴宗的弟子,就四散分開,尋找甜枯漿和霧果。
這兩種藥,早就絕跡了。
出發前,李建業讓他們看過自己畫的圖片。
他們按照圖片,四處尋找。
顧司寒的人也參加尋找,不過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要是的東西找什麼樣!
反正看到植物和動物,上服就對了。
但是,別說甜枯漿和霧果了,這裏連棵小草都沒有!
“宗主,這裏沒有植物。”
“顧二少,也沒有動物。”
顧司寒和梁希面面相視:怎麼會這樣?難道顏唯騙了她?
顧司寒的臉色,寸寸陰沉。
暗河下的甜枯漿,是大哥最後的希望!
他們一定要找到!
“繼續找!”顧司寒用力咬了咬牙,也加入尋找中。
梁希被他拉過來拉過去,最後一無所獲。
她甩開顧司寒:“我們分頭行動吧!”
“不行。”顧司寒再次握住她的手。
“可是這樣效率太低了。”梁希蹙起眉。
溶洞裏,本來行動不便,稍有不慎便會被鐘乳石撞到腦袋。
兩人綁在一起,更不方便了!
“那,你不要離我太遠。”顧司寒慢慢鬆開梁希的手,聲音漸次降低,“我……不能失去你。”
輕不可聞的幾個字,像石頭一樣,重重的壓到梁希心上。
當她的指尖,即將離開他的手時,再次被他緊緊握住:“大哥已經那樣了,我要你好好的……”
梁希的心啊,一抽一抽的疼。
她用力點點頭,衝他明媚一笑:“當然了,我們都會好好的!”
“嗯。”顧司寒這才真的放手。
溶洞裏多的是犄角旮旯,和分支小洞,他們順着河道往裏走。
不知不覺,就和衆人走散了。
梁希戴在頭上的探照燈,忽然的掃到河對岸的一片金色。
“有黃金?”梁希眼前一亮,把光聚到那片金色上,仔細看。
顧司寒離她不遠,聽到有東西,立刻就趕過來了:“有什麼?”
“花。”梁希驚異的指指河對岸,“金色的彼岸花哎,我頭一回見!”
七八朵金色的彼岸花,長在河邊的軟泥中,豔麗、安靜。
這是下洞以來,他們遇見的第一種植物。
非常逆天!
“按理,不可能有金色的彼岸花。”顧司寒緊擰着眉心。
“是的,物種上就沒有金色彼岸花!”梁希點點頭,警惕的沒有再前行。
這溶洞和暗河藏於沙漠下,本來就是非常逆天的存在!
溶洞的形成條件非常高,是石灰岸中地下水長期深蝕的結果,多位於深山,在沙漠下是不可能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