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了顧司寒的當了!
顧司寒竟然和大小姐在一起,算計他!!!
是因爲顧司元嗎?
愛情矇蔽了大小姐的眼睛,讓大小姐敵我不分?
郭芸遠遠站着,看賀濱不對勁,喚:“姑父?”
賀濱緩緩轉身,看着郭芸。
蘇言、流光、茉香,都站在那裏等他。
“姑父,太陽快落山了,我們該出發了。”郭芸道。
賀濱艱難的邁動腳步。
他已經出不去了……
用不了多久,大小姐就會殺到這裏,惡狠狠的懲罰他!
說不定,還會殺了他……
想到這裏,賀濱抖了抖。
他不想死!
“姑父,出什麼事了?”郭芸問。
賀濱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把車鑰匙給我。”
“姑父?”
“你們四個開一輛車回去,不用等我了。”賀濱說。
郭芸深深的凝望着賀濱,然後交出車鑰匙。
賀濱開車走了,不是往出去的路,而是駛往沙漠深處。
他的舉動很不正常!
“母親,我們跟嗎?”茉香興奮的問。
“跟!”
郭芸冷笑。
大家都是聰明人,都想到了——賀濱這是要去組織裏!
而他們,也渴望找到組織!
兩輛車子駛向大漠深處,顧司寒看着平板電腦上的動向,冷冷的笑了:“賀濱完蛋了。”
“希望他們一起完蛋。”梁希靠着顧司寒,心滿意足。
此刻,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到無雙門,好好研究甜枯漿和狗屎二號。
“等等。”梁希忽然想到,賀濱還不能死!
賀濱的血,是狗屎二號的重要來源!
“還有賀楚然。”顧司寒說,“如果賀濱和楚月都死了,我們就去抓賀楚然。”
“對!”梁希釋然了。
賀楚然的血,便是楚月和賀濱的融合物。
雖然他還是個孩子,取他的血稍顯殘忍,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賀濱和楚月都長有彼岸花,不知賀楚然身上,有沒有……”梁希低聲言語中,想起了溶洞裏的金色彼岸花。
越想越覺得熟悉,她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等找到他,看一看就知道了。”顧司寒也好奇。
太陽終於落下山坡,暮色四合。
大大小小的沙丘,像連綿起伏的山包,漸行漸遠漸朦朧,最後變成一望無際的黑。
顧司寒的車後,是李建業的車。
儘管已經拿到霧果,回程的路上,李建業卻沒什麼活力。
他蔫蔫的,像是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師父,你怎麼樣了?”大墨擔心的問。
李建業擡了擡眼皮:“沒事。”
“師父,如果你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大墨還是擔心。
師父現在這個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太嚇人了。
“嗯。”李建業閉上眼睛養神。
離暗河越遠,他心裏的遺憾越深。
“師父,其實我覺得有件事很奇怪。”大墨說,臉譜面具遮去了他的表情。
“說。”李建業道。
李建業愣了一下,忽然來了精神。
這是個大問題!
他之所以能探測到水源,是因爲使用了異能!
而他探測到水源的地方,距離窪地有好幾公里。
“大墨,暗河下長有金色彼岸花地方,大概在哪裏?”李建業問,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是否存在,金色彼岸花的相互感應,所以暗河打開了!
大墨估算了一下,說:“應該有幾公里吧!”
“幾公里?”李建業連忙追問,心怦怦亂跳着,有什麼呼之欲出。
“裏面的道路是彎的,不好計算,保持估算的話,怎麼也有四五公里。”
李建業的瞳孔一陣猛縮:那不就是他探測到水源的地方?
真的是因爲他的異能,催開了暗河下的彼岸花。而蛇羣害怕金色彼岸花,故離開暗河,逃進沙漠。
而金色彼岸花的綻開,打開了暗河的某個機關,導致地形在頃刻間發生變化,地勢下陷,河水上漲……
李建業越分析,越覺得就是這樣。
真沒想到,他背上的金色彼岸花,還有這樣的功效!
唯一的不足,他不能親自下暗河。
長有彼岸花的人,能找到暗河,卻不能親自下去!
說起來,既諷刺,又神祕。
暗河下,究竟是個怎樣的世界啊!
他建業的神色,隨着情緒波動,而變化着。這個令人又驚又震撼的新發現,令他忘了管理表情。
大墨透過臉譜面具,把師父的表情盡收眼底。
師父特別關注金色彼岸花,還擁有別人做不到的探測水源的技術。
師父該不會,也是異能者吧?
這個想法,讓大墨心驚膽戰,不斷的吞口水。
不會的,不會的。如果師父是異能者,早就展現出來了。
他和梁希身爲師父唯二的弟子,不可能一直沒有發現……
夜,徹底黑透。
車隊繼續前行,梁希靠在顧司寒身上,已經進入夢鄉。而李建業和大墨,卻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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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濱開着車,依靠指南針的指引,來到那片熟悉的綠洲。
他像每一次來伊延沙漠一樣,先在綠洲洗洗臉,補充些水分,再背上包步行,前往金宮。
郭芸等人也停了車,悄悄跟着。
這一路,爲了不驚動到賀濱,他們連車燈都沒開,完全是藉着星光和夜光,摸索着進行跟蹤。
“母親,他要去哪裏?”茉香興奮得兩眼發光,那種來自身體深處,對權利的慾望,像極了老鼠看到大米。
流光冷笑:“茉香,你似乎很想去組織內部。”
“你不想嗎?”茉香冷凜的目光掃過去,“你若不想,又怎會跟到沙漠來?”
“茉香,就算我們到了組織,也要記清自己的身份!我們,是母親的孩子,一切行動,都得聽母親指揮。”蘇言沉聲道。
二對一,茉香吵不過,也不想吵。
她冷哼一聲扭過頭,低聲對郭芸說:“母親,如果組織生氣,我們就把責任全推到賀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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