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來轉去,又回到這個話題上來了!
“顧司寒,你又懷疑我!”
“不是懷疑,是在分析。顏唯會不會長生者?”
梁希剛想發怒,被顧司寒大膽的想法,雷得梁希外焦裏嫩,好半天才緩過神。
“老公,你瘋了吧?顏唯怎麼可能長生了一千多年!”
“我查過顏唯的出生記錄,一切如常,他不是長生者。”顧司寒又說。
梁希拍拍胸口,瞪顧司寒:“你都查清楚了,還和我說什麼長生者。”
“可顏唯愛畫如命,從他七歲起,就和這副畫在一起了。”顧司寒說。
梁希剛平靜了的心,再次被掀起波瀾:“老公啊,你今天的想法有點兒多……”
“我想偷畫,引他出來。”顧司寒笑了,拍拍梁希滑嫩的臉蛋。
梁希哭笑不得:“那你直說啊,搞得我這像坐過山車似的。”
顧司寒但笑不語。
一個七歲的孩子,便視畫如命。這根本就不正常!
當然了,顏唯的生平記錄,他查得清清楚楚。長生者不過是他在開玩笑罷了。這世間,或許有人長壽,但斷不能活上千年。
即使是金宮裏的大小姐,也不可能!
“行,我這就讓人去偷畫。”梁希說。
青蘿和明萱也是幹壞事的好手呢!
“不必,我已經讓人去做了。”顧司寒合上筆記本電腦,靠着搖椅,晃了晃。
最後一絲餘光消失在天際,暮色如潮水,從四方籠罩而來。
既然已經有了對策,梁希還是氣鼓鼓。
她憑欄而立,望着越來越濃的暮色,磨牙切齒。
她這輩子還沒栽過這麼大的跟頭!
顧司寒笑了,安慰她:“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麼?”
“不甘心!從來只有我搶別人的東西,何時被人搶過東西?”
“風水輪流轉,顏唯最大的好處,就是他今天精通藥理。甜枯漿和霧果在他手上很安全,我們只需等待時機就可以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梁希問,“就算甜枯漿和不管價值連城,也不足以讓顏唯冒着被我們全球追殺的危險,來算計我們!”
“真相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洗澡睡覺吧!”顧司寒說。
也許,真的和那副有關。
梁希哪裏睡得着?
顧司寒笑着,曖昧的問:“睡不着?那就運動一下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搞這個?”梁希無語的脣角抽了抽,“怪不得有人說,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
“是嗎?”顧司寒突然伸手,把梁希拉進懷裏,“在沙漠的時候,是誰撩了我就跑的?”
“呃……”
梁希暗暗叫糟:要秋後算帳了!
她不就是皮了一下,他居然記到現在?
“沙漠激情是不可能了,我們可以在陽臺上激情。”
顧司寒利落的翻身,把梁希壓到身上。
寬大的藤椅上鋪着軟墊,椅子一搖一搖的,還挺別有一番情趣。
梁希沒一會兒就投降了,在顧司寒的帶領下翻雲覆雨,最後疲倦的沉沉睡去。
失眠什麼的,早治癒了。
梁希習慣性往他懷裏縮,緊緊的依偎着他。
顧司寒摸摸她的手腳,一個疑慮浮上心頭:離開沙漠後,她的體溫就恢復過來了。雖然還是比正常人的低很多,但已經沒有在沙漠裏那般冰冷了。
難道,伊延沙漠還會影響到她的異能?
嗡嗡——
就在這時,顧司寒的手機亮了。
蕭逸發信息來:【畫已到手】
【顏家人都知道了嗎?】顧司寒問。
蕭逸:【是的,我臨時把他們都鬧醒了,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顏唯耳朵裏的】
【很好。你先帶畫回晉城,我們明天就回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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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失竊。
在有警方保護令的情況下,還有人上門偷竊,簡直了!
更氣人的是,盜賊一不偷錢二不偷金,只偷走了顏唯掛在牀頭的畫。
那副畫並不值多少錢,卻是顏唯的命!
“爸,究竟怎麼回事?”顏唯聽說畫被偷,思維都被雷亂了,“誰那麼缺德,要偷我的畫?”
“根據現場留下的證據,警方初步懷疑,是晉城的一個盜匪組織……”顏老爺說。
顏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緊緊的揪着衣襟,胸口一抽一抽的疼。
他的畫,他的畫……
那些盜匪能知道他的畫的價值嗎?
索要贖金還好,萬一畫被毀了……
顏唯不敢再往下想,他厲聲尖叫:“一定要把我的畫找回來!”
“這邊警方已經立案了,會去找的……”顏老爺知道兒子愛畫,連忙安撫,“你沉住氣,好好藏着,保護好甜枯漿和霧果!”
“爸,你一定要想辦法,把畫找回來!若畫沒了,我也不活了!”顏唯發狠道。
顏老爺的眼角,狠狠一抽。
他無奈的撫着太陽穴:“兒子,其實爸到現在都不明白,你怎就那麼喜歡那畫……”
“她是我的命!”顏唯在視頻那頭,牙眥目裂,模樣甚是嚇人。
顏老爺只好說:“放心放心,我會把畫找回來的!我這就親自去一趟晉城。”
“等等。”顏唯像是想到了什麼,“顧司寒和梁希呢?”
“在煙城。難道你懷疑他們?”顏老爺問。
顏唯深吸一口氣:“我倒寧願是他們!”
“如果是他們,那就是爲甜枯漿和霧果。可是,我們好不容易纔得到的東西……”
“和畫相比,甜枯漿和霧果又算得了什麼?!”顏唯陡的提高音量,剛剛冷靜了兩分鐘,又瘋了起來。
顏老爺也是無奈:“好好好,等他們打電話來,我們就妥協。”
顏唯這才安靜了下去。
夜風吹過,撩動他華麗的袍子。隔着帶濾鏡的視頻,非常有古代貴公子的範兒。
顏唯掐了視頻,關閉了手機的飛行模式,開始等梁希和顧司寒的電話。
白費心機藏起來,一招就被破了功。
早知如此,他還藏個毛線!直接帶着東西回家,守着他的畫!有警方的保護令,顧司寒和梁希還能潛進家裏殺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