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梁希的心咯噔了一下,立覺不好。
她繞過桌子,湊到顧司寒身邊一起看手機。
幾個國家的機密部門,突然同時宣佈取消郭婉麗的大選資格,並且全國通輯賀濱。
“怎麼會?”梁希喫驚之餘,心裏總覺得不安。
“因爲視頻。”顧司寒划動手機,播放最先收到的小視頻。
視頻的背景,是伊延沙漠。
賀濱跪在沙子上,對一具乾屍施行異能。
紅色的彼岸花,在乾屍背上綻放。
“楚月?”梁希驚呼,“紅色彼岸花是楚月的特徵!”
顧司寒緊握着脣,眼眸緊盯着屏幕。
沒一會兒,乾屍就變成水嫩的女人,不是楚月還能是誰?
“她又活過來了……”梁希不知道該氣,還是該喜。
楚月活着,她和賀濱就是狗屎二號的倉庫。
但賀濱這異能,實在是太逆天了!一次次的復活楚月,那誰殺得了楚月啊?
“你仔細聽。”顧司寒放大音量。
梁希聽清楚了,賀濱在惱怒的吼:“我的復活術也是有限制的!最多隻能復活三次……”
“那這就是最後一次了。”梁希鬆了口氣,抹抹額上的冷汗,“要是她一直復活下去,誰耗得過她啊?”
顧司寒放下手機,眉心緊擰:“竟然能在伊延沙漠裏拍視頻……”
“這視頻是誰拍的?”梁希問。
“能爲郭婉麗提供這份視頻的,只有郭芸。”
“看來,大家都逃出來了。”
梁希一聲嘆息。
這幾個敵人可真難應付,個個命大。
“郭婉麗出這一招,是和賀濱撕破臉了。她雖然不能參加大選,但她向國家說出了賀濱的祕密,這就功勞。”
“對!接下來她就算沒有實質性的頭銜,也能享受最高的國家待遇。”
“五十年夫妻,終於成了敵人。”
梁希搖頭嘆息,忽然對婚姻沒有了信心。
賀濱和郭婉麗是政圈有名的伉儷,而她和顧司寒目前只是試婚夫妻……
他們能走多遠?
等到激情散盡,等到風平浪靜。他們的感情,又是否經得起歲月的蹉跎?
“賀濱不坦白。”顧司寒說,“如果他沒有出軌,早些向郭婉麗說出自己的祕密,便不會這是般結局了。”
梁希看了看顧司寒,總覺得他在解釋什麼。
兒女情長哪比得上眼下的危機重要?
梁希從來都不是爲感情糾結的人,她果斷轉移話題:“有件事我想不明白,賀濱的利用價值,究竟是什麼?”
顧司寒也想知道,賀濱的價值在哪裏。
他的異能只能戰鬥、復活楚月。對伊延沙漠來說,應該不是很有用吧?
“對了,他有錢!”
梁希忽然想起來,賀濱有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都是有錢人,他們一直忽略了敵人的財力。
經梁希提醒,顧司寒纔想起來。他的眸光陡然一凜:“查他的賬就知道了!”
……
查賬是個漫長的過程,除了顧司寒,郭婉麗也在查。
告密之後,她就開始親自徹查。
賀濱不在,她就是老大。第二天就查出了端倪。
“黃金?珍珠?”郭婉麗驚訝的看着那些被洗白了好一遍的交易記錄。
成噸成噸的黃金,一麻袋一麻袋的珍珠,賀濱要這些東西幹嘛?
就算他的小情人楚月虛榮,喜歡珠寶,也不至於買這麼多。
從珍珠價格看成色,並非名貴之物,不具備絲毫收藏價值。
幾十年來,賀濱採購的黃金珍珠可以用卡車來計算!粗略換算,得有幾十卡車!
“我的天,他到底在幹什麼……”郭婉麗頭皮發麻。
家中不缺錢,出於對丈夫的信任,她從不計較錢財之事。沒想到,他會這樣花錢!
那麼多的黃金和珍珠,都可以堆成幾幢房子了!
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是單純的買給誰。
但是再往下查,便斷了線索。她查不出黃金珍珠的最終去向。
反正就是東西買了,家裏啥也沒,買了個寂寞!
就在這時,郭婉麗的電話響了,是賀濱。
她看着那個熟悉的名字,心臟陣陣抽痛。最終,她還是接起來。
“夫人,你這是在幹什麼?”賀濱上火的吼,“爲什麼我會被通輯?”
“你利用職權做生意的事,被上面知道了。”郭婉麗面不改色,“因爲你,我不能參加大選了。”
賀濱怒道:“這是重點嗎?我現在有家不能回,你說怎麼辦?”
郭婉麗沉默了一下,說:“這不正好嗎?你可以和你的小情人雙宿雙飛了。”
賀濱一愣,忽然意識到情況不簡單。
他試探着問:“你知道她還活着?”
“是,我知道。”郭婉麗深吸一口氣,“你的祕密,我都知道了。賀濱,你走吧,我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給彼此留下最後的體面吧!”
賀濱不說話了。
郭婉麗怎麼會知道他的祕密?
顧司寒說的?不不,不可能!顧司寒不是這種人。
那還會是誰呢?
“郭芸?”楚月適時提醒,“郭芸看到了,而且她活着!她是郭婉麗最忠實的走狗!”
賀濱臉色大變。
他不是因爲濫用職權,而被祕密通輯。是因爲異能!
“你走吧,我們不必再見面了。”郭婉麗說完就掛了電話。
賀濱心頭一陣悵然。
他十八歲進軍營,在政圈努力了一生,混得無上榮耀。到頭來,卻晚節不保。
楚月白嫩的手臂攀過來,說:“老公,我們回島上去吧!我這是最後一條命了,禁不起折騰了。我們回去,再也別管外面的事了。”
“不能不管。”賀濱搖頭,忽然覺得無力,“金宮不養無用的人,如果我沒有利用價值,便離死期不遠了。”
楚月驚訝的問:“金宮?那是什麼地方?”
“伊延沙漠裏最最神奇的存在,我們異能者的家。”賀濱痛苦的閉上眼眶,靠着車窗,精疲力盡。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以後拿什麼給大小姐採購黃金和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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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