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唯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調動資金,去買無雙門。
這一趟出門,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再加上舟車勞頓,回家他就躺下了。
整整睡了一天,他才緩過來。
打起精神準備買無雙門,卻沒想到還有人搶在他前面!
“顏少,無雙門剛剛被人買走了……”阿龍說。
“什麼?”顏唯大喫一驚,“誰買的?”
“不知道對方是誰?只能確定,是通過房產中介進行購買。”
顏唯好氣啊!他不過是睡了一覺,煮熟的鴨子就飛了。
“也許是無雙門自己的人!哼,自己賣自己買,他們可真會玩!”顏唯冷笑,撩了撩袍子,計上心頭。
“我就不相信,無雙門會捨得賣掉自己的根據地!想辦法去找那個買房子的人,他就是隻風乾雞,你們也得給我炸出三兩油來!”
“是,顏少。”
阿龍抹抹額上的汗,心裏無奈極了:這一天天的有玩沒完?
就在這時,傭人來報:“顏少,大師來了。”
“大師?快,快請!”顏唯現在已經對劉晏深信無疑了,一聽大師來,立刻就歡迎。
劉晏依舊白T恤、牛仔褲的造型。
顏唯迫不及待的說:“大師,你可算來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她的線索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堅持。”劉晏捋捋鬍子,“你們有三世情緣,兩世都熬過了,你還急在這一時嗎?”
顏唯聞言,焦躁的心靜了下來:“大師所言有理。”
“我今日來,便是爲你指點迷津。”劉晏裝得仙風道骨。
顏唯恭敬道:“大師請講!”
“你要找的那個人,和顧家有密切聯繫。往後,你盯好顧家便是。”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顏唯連呼有理,“我甚至懷疑,把無雙門房子買走的,就是顧家!”
“顏少,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你我緣份已盡,再會。”劉晏說完,當真走了。
顏唯追上去:“大師,大師……”
“不必多說,緣盡了。”
劉晏戴上墨鏡,鍍着方步離去。
顏唯只得目送大師離去,然後回房間,抱起他珍藏的盒子,無比愛戀的低語:“無雙,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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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遠在晉城的梁希,剛剛結束午睡,坐在牀上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着涼了?”
正在陽臺上,對着筆記本電腦開視頻會議的顧司寒,馬上放下電腦,進屋來。
梁希揉揉鼻子:“沒有。”
“還是測一下體溫吧,別弄發燒了。”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測一下。”
顧司寒迅速找出體溫計,堅持要測。
梁希都無語了:“喂,你到底是在緊張我?還是緊張你的娃?”
“都緊張。”顧司寒說,確定體溫正常才放心,“還好,沒發燒。”
梁希瞪他一眼,下牀趿着拖鞋走了。
顧司寒溫柔的笑了笑,返回去繼續開會。
視頻上,一波顧氏的高管,用怪異的目光看着顧司寒。
剛纔他們聽到的對話,確定是顧少?
這寵妻模式,也太過份了吧?!
寵老婆這種事,自己舒服就行了,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
“顧少,剛剛得到消息,無雙門已經有新買主了。”
顧司寒的第一反應是顏唯,他臉色微凝:“想辦法,務必讓顏唯把無雙門交出來!”
“不是顏唯買的。”
“咦!”顧司寒明顯的愣了一下,“那是誰?”
“大少爺!”
“我哥?”顧司寒大喫一驚。
“準確來說,是大少爺讓人去買的。一幢樓五個房產證,賣主買主都是普通買家,和無雙門搭上不邊。”
顧司寒放心了。
長眉攏了攏,隨即又問:“我哥進去了嗎?”
“沒有。大少爺買房後,嚴禁任何人進去。”
“嗯,這是對無雙門最好的尊重!”顧司寒說,“好了,回到剛纔的主題……”
午後陽光輕暖,梁希才下樓,王媽就把湯端上來了:“小姐,喝湯。”
一股藥材味撲鼻而來,梁希皺鼻子:“安胎湯?”
“是的,老爺子讓燉的。當初夫人懷你的時候,喝的也是這樣湯。”王媽笑眯眯的說,目光不停的瞟梁希的肚子。
好像隔着肚皮,能看到小寶寶一樣。
梁希接過湯,辨了辨了味道,便放下了:“這種沒多少效果的。”
“小姐,安胎湯要長期喝。”王媽勸道。
梁希苦着臉問:“我一定要喝嗎?”
“是。”
梁希只好掐鼻子喝了,然後說:“明天別燉這種了,藥力低下。我另外買藥材回來燉。”
“好。”
梁希喝了湯,開始無聊的在家裏四處遛達。
八月來臨,院子裏的石榴都成熟了。
一顆顆紅通通的果子,掛在油綠的枝葉間,賞心悅目。
梁希採了一顆石榴,坐在鞦韆上喫。
回頭想想這幾個月的經歷,好像做夢一樣。
一樁契約婚姻成就了她的愛情,還賜予她愛的結晶。
命運真是神奇,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站在哪裏。
所以,梁希根本不會認爲,能一輩子過如此平靜的生活。!
顧司元的能量,只夠維持三個月。
三個月之後會怎樣,誰也不知道。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
“唉,一樁桃花案引發的事故,也是讓人醉了。虞素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梁希的輕吟,被微風吹散。
她的思緒,也隨之飄遠。
黃金除了淨化顧司元的身體,還能幹什麼呢?
一個石榴,很快就被梁希喫完了。
大墨也發來信息,彙報了無雙門的現狀:“抱歉,我原本是想自己賣自己買的,買家手腳太快。”
“是誰?”梁希警惕起來。
無雙門看似平常,其實內裏別有洞天。
東西雖然都搬走了,地道入口也填平了。但那把直通樓頂的內部樓梯,卻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處理掉的。
“也許,顧司寒會知道。”大墨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再聯想他最近各種反常的舉動,梁希心裏的不安,變得濃烈起來:“師兄,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