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寒微微皺眉,泛着些許質疑:“這個藥研究出來有三天了嗎?”
並沒有!
大墨瞪了顧司寒一眼:“難道我不可以用其它的辦法,增快藥效嗎?”
“老公,我們要相信師兄。快,幫我把繃帶和石膏都拆了!”梁希兩眼泛光,只想馬上體驗一下藥膏的神奇。
顧司寒小心翼翼的照辦。
“在塗藥之前,還要把鋼釘取出來。我們需要一間手術室。”大墨說。
梁希不在意的道:“需要什麼手術室,你在這裏幫我取就行了!”
“老婆!”顧司寒低喝,“手術必須要殺菌,不能隨便。”
“可是……”
她們在這裏沒有手術室可用。
“我去聯繫醫院,借用一下手術室。”
顧司寒出去打了個電話,便安排的妥妥的。
幾人開車前往醫院,卻在醫院遇到喬建業。
“希希,你怎麼回來了?”喬建業又驚又喜,卻要在看到梁希的手時,變成心疼,“你的手……”
拆掉了紗布和繃帶,梁希纖細白皙的手臂上,兩條肉色的蜈蚣爬着——那是接骨時留下的外傷。
“你的手才受傷幾天,怎麼就拆除了?這樣不行……”
“好了,別囉嗦了,我們要去手術室。”
顧司寒不耐煩的打斷喬建業,一行人繼續前行。
喬建業想跟,卻被青蘿用凌厲無比的目光,嚇得退縮。
到了手術室,院方已經準備好大墨需要的一切。
但是,沒有助手。
“顧司寒,你敢當助手嗎?”大墨問。
顧司寒目光微凜:“敢!”
“那行,你留下當助手,青蘿去外面把風。”
“好。”
這次手術,需要切開傷口,把鋼釘取出來。
但梁希的身體,依舊不能用全麻,只進行小劑量的局部麻醉。
顧司寒眼睜睜的看着,手術刀一點點切開她的皮肉,鮮血直流……
他的心啊,疼得都要碎掉了,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刀……”
“針……”
大墨沒那麼多的精力去心疼,專心致志的做手術。
儘量減短手術的過程,便是他對梁希的心疼。
取走鋼釘,縫合傷口之後,大墨特別鄭重的,拿出一把黃金勺子,舀了一些藥膏均勻的塗到梁希的傷口處。
原本已經疼得面無血色,幾近暈厥的梁希,塗上藥膏後馬上清醒了。
“止疼效果很不錯,我已經沒那麼疼了!”梁希口齒清晰,顧司寒心安了一些。
說明她挺過來了。
剛纔那些疼,即使是男人也未必能承受啊!
可憐她一個孕婦,還要硬生生扛着。
“我給它取名黑金續骨膏,不僅能續骨,還能止疼。”大墨說。
這藥來得太不容易,他捨不得浪費,連沾瓶子的都摳出來,給梁希抹上。
梁希的雙臂,塗滿黑色的藥膏。
絲絲縷縷的黃金和珍珠的光澤,流轉其中。
乍一看,倒是像戴了副高級手套。除了藥味很濃。
“完全不疼了,這是我用過的最好的止疼藥!冰冰涼涼保溼潤澤,像面膜一樣。”梁希展顏微笑。
額上泛着一層細密的汗珠,顧司寒溫柔的替她擦去。
他問大墨:“需要住院觀察嗎?”
“不用吧?”大墨轉念又說,“觀察一下也行,畢竟這裏拍片比較方便。”
“那就住下,每天都去拍一次片,看看恢復的進度。”梁希說,雖然現在有些虛脫,對醫學的好奇心卻沒有止步。
這麼神奇的藥,如果可以得到推廣,將就是多少人呀!
“它再神奇也只有這一份,你別想太多,也別再弄骨折了。”大墨話外有話。
梁希沮喪了下去。
確實,配置黑金續骨膏的藥,每一樣都是極品。尤其是那黃金珍珠片,不可再得。
唉,這麼好的東西竟然不能向全世界普及!
“好了,還需要用保鮮膜在外包一下,防止藥膏乾的太快。”
大墨在顧司寒和配合下,把梁希的兩條手臂都用保鮮膜包起來。
“睡吧,說不定等你睡醒就好了。”顧司寒輕聲的安撫着,溫暖的大手,擱在梁希的手指上。
不能握她的手,摸一摸也是安慰。
梁希很快,便沉沉睡去。
連他們什麼時候把她帶出手術室,送進病房,都不知道……
顧司寒一直守着,寸步不離。
喬建業多方打聽,才找到梁希的病房。
他巴巴的尋過來,想進去看望,卻被青蘿擋在外面:“喬先生,梁希睡了。”
“她怎麼了?她的手不是在D國就已經做過手術了,怎麼又進醫院了?”喬建業關切的詢問。
青蘿冷着臉:“她的死活,你關心?”
喬建業老臉一赫,說:“當然。她是我的女兒……”
“喬薇和她,你更關心誰?”青蘿問。
這個問題很刁鑽,明擺着是在爲難喬建業。
喬建業這回聰明瞭,說:“當然是梁希了……”
青蘿的臉色,緩和了幾分,卻還是擋着不讓:“那你等明天她醒了,再來看望。”
“……好。”喬建業只好先走了。
他的身體狀況,在逐日惡化,無法在外面等太久。
顧司寒聽到外面的對話,出來問青蘿:“他怎麼回事?”
“手術後出現排異,需要二次移植。”青蘿說。
顧司寒擰起眉:“這麼麻煩?”
雖然他厲害,這腎源也不是買小菜,隨便就能有!
“梁希知道這事嗎?”顧司寒問。
青蘿笑了一下,眼中滿滿都是報復的快感:“知道,但她無能爲力。她也是傷病患呢!”
“明天,別讓喬建業見她。”顧司寒沉吟了一下,“腎源我會想辦法。”
“顧少,你還要再幫他嗎?”青蘿不贊同的問。
顧司寒說:“梁希刀子嘴豆腐心,她做不到完全不管。而我,不想讓她操心。“
“喬建業真走運!”青蘿冷哼,“希望他今天說的話,是真心的。”
顧司寒問:“他說什麼了?”
“他說,現在最關係的是梁希,不是喬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