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蠱是條神奇的蟲子,它真的有兩百多歲了!
但它,卻沒有性別。
也就是說,愛情蠱沒有辦法繁育後代。
它是從哪裏來的?
梁希想到了洛思語掌中的愛情之花。
難道,是從花里長出來的?
再有一點,蟲子本身是無毒的。
至於它爲什麼能以幹蟲的形式,活上幾百年。
又爲什麼能在在喝了洛思語的血之後,恢復成活蟲,梁希更是想不通。
這種奇特的生物體,打破了現世的常規。
“真神奇啊……”
梁希靠在按摩椅裏,對着天花板發呆。
“伊延沙漠的金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感覺盡出場神奇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希收到了大墨發來的信息:“注意,前方高能,顧司寒要來找你了。”
“啊——”
梁希嚇得一抖,手機掉到地上。
顧司寒要回來了!
她趕緊給大墨回信息:“他都知道了?你說的?”
“我們現在在一起,你要和他聊嗎?”
梁希秒慫:“不要……”
她不敢啊啊啊……
得知真相的他,選擇默默回來,卻不打電話給她。說明他很生氣!
還是等他回來,當面說吧!
她可以觀察着他的神色,隨機應變,爭取把火藥的強度降到最低點。
“行了,等着吧。”
“好……”
梁希心裏澎湃着一股激情,她很激動,激動到不知該幹什麼。
分離不過幾天,卻猶如一個世紀。
突然得知他要回家,思念自動決了堤,把她淹沒。
顧司寒,我想你了。
很想很想的那種……
她激動得連試驗檯上的資料、東西,都顧不得了。
稍稍平息了一些,便回顏家。
扔有愛情蠱的顏唯,你是不是很驕傲?
來吧,咱們玩一玩打臉遊戲!
————
月明星稀,顏家
顏唯今天沒怎麼疼,經歷了昨天的冰火兩重天后,痛痛糖暫時進入休眠期。
他打起精神,繼續研究愛情蠱。
阿三按照他的吩咐,從顏家的另一個角落裏,拿出一隻金色的盒子。
阿三心裏臥槽臥槽的。
顏唯自小就沒多少心眼,尤其是在他面前,很跟缺心眼似的。
可是,他卻發現他越來越不瞭解顏唯!
他究竟揹着他,藏了多少好東西?
“這次一定可以行。”顏唯低聲說着,先往蠱蟲身上灑了一層特殊的藥粉,再接過阿三遞來的血漿,灑上去。
哧啦——
又是一陣煙霧爆起,蠱蟲再次消失。
顏唯臉都黑了:“怎麼還是這樣?”
阿三不敢吭聲。因爲用的,還是他的血!
“難道添加了癡心粉,還不夠?”顏唯認真的思考,全然沒想過要懷疑阿三。
阿三暗暗鬆了口氣,在心裏罵:蠢才!
“算了,等我好了再研究吧,現在各種不方便。”顏唯放棄了,問阿三,“婚慶公司,找好了嗎?”
“找好了,那邊已經做了幾個方案,明天一早送過來讓你挑選。”
“不錯,有效率。”
結婚,生米煮成熟飯……他想要的幸福人生,正在向他招手!
不知道顧司寒死了沒有。
顏唯猶豫了一會兒,對阿三說:“你打聽下D國那邊,顧司寒現在是什麼情況。”
“好。”阿三應下。
“對了,梁希呢?我好幾個小時沒看到她了。”顏唯問。
阿三說:“梁小姐今天不太舒服,孕期反應重,一直在休息。”
“那好吧,讓她睡,明天她纔有精神和我選婚禮方案。”
“顏少你也少睡吧!”
“好。”
顏唯開心的進入夢鄉,卻忘了收裝蠱蟲的盒子。
阿三幫他熄了燈,順走盒子……
等梁希回來,便第一時間上交:“這是裝蠱蟲的盒子,他今天還用上了癡心粉。”
梁希看了一眼盒子,裏面早就沒有蟲影了。
她清冷一笑:“幹得好!這種禍害,出一隻殺一隻。”
“梁希,顏唯明天就要和你定婚禮方案了。你,想不想逃走?”阿三問。
梁希瞅着他,冷笑:“就算我走了,你的祕密也還在我手中!”
“我會一直幫助你,直到找到解蠱的方法爲止!”阿三信誓旦旦。
梁希扭頭就走:“你又不懂藥。”
阿三緊走幾步,攔住梁希:“如果我成爲顏家的少主,我就能知道解蠱的方法了!”
梁希錯愕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着阿三:“你還想讓我幫你幹掉顏唯?”
“嘿嘿,如果可以的話……”
“不可以!”
梁希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別人家的恩怨,我不會介入。”
“梁希,你這又是何必?你要解藥,我要顏家少主之位。這是一場雙贏的局!”阿三急切的勸說。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多想當梁希的朋友啊!
若有梁希相助,他籌劃多年的野心,就可以一朝得逞!
梁希怎會看不出他的意圖?
她冷笑:“殺了顏唯,你的祕密就不是祕密了。我不會上你的當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那你真的要和他舉行婚禮,拋棄顧司寒嗎?”阿三質問。
梁希查笑不語。
不,她怎麼可能拋棄顧司寒?
明天她就會離開這兒。
顏唯不可靠,阿三更不可靠。還是自家的親親老公靠得住呀!
阿三說服不了梁希,沮喪的看着她離去:或許,應該再給梁希一點兒顏色瞧瞧!
————
第二天一早,婚慶公司的人果然來了。
顏唯熱情的邀請梁希一起,商量要什麼方案舉行婚禮。
梁希敷衍的看了一下,便敷衍的說:“都行,你決定吧!”
算算時間,顧司寒也快到顏家了。
她挪來輪椅,對顏唯說:“清晨空氣好,我們去外面走走,連走邊討論。”
“我可以下牀了嗎?”顏唯問。
“有我在,就可以。”梁希笑笑,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敷衍。
阿龍把顏唯弄上車,梁希親自推着他前行。婚慶公司的人跟在一邊,賣力的演說。
不知不沉,就出了顏家的大門。
一輛黑色邁巴赫疾馳而來,穩穩的停在幾米開外。
車門開了,一雙修長的腿邁了出來,身材挺拔的男人身上如籠着一層黑色的陰雲。
“顧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