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和明萱備好了彈藥。
只等顧司寒一聲令下,便去D國找顧司元算賬!
顧司寒最後回望了一眼晉城,坐上飛機:“走吧!”
“是!”
趁夜而行,使用異能的最好時機。
飛機才升空沒多久,顧司寒就動用異能壓縮了空間。
這是大墨、蕭逸、明萱第一次看到顧司寒施展異能,皆驚爲天人。
原本需要八九個小時的時程,一半時間就結束了。
下飛機時,他們還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顧司寒輕輕的拍了拍胸口,嚥下所有異能反噬的帶來的不適感。
“司寒,如果真的是他,他會把梁希藏在哪裏?”蕭逸低聲問。
“無雙門。”顧司寒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消瘦的臉上,眼窩深陷,下巴處長了一圈青色的胡茬。
此時的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成熟、滄桑。
用力挺直的背脊下,藏着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最親最信的人,給他布了一場最毒的局!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無雙門呢!”大墨一拍腦袋跳起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顧司寒深吸一口清晨的冷空氣,闊步前行:“走吧!”
十月的恆川堡,已經步入初冬。
寒風凜冽,昏暗的路上,幾乎不見行人。
大墨開着車,熟門熟路的來到無雙門附近。而顧司寒調派的人馬,已經到達附近,伺機而動。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亮,無雙門卻亮着一盞燈。
有如明燈,指引方向!
“燈開着,裏面果然有人!”大墨習慣性的去拍方向盤,手都揮下去了,又改去拍自己的大腿。
不能按喇叭,會驚動對手!
“可是,我們要怎麼進去?顧司元肯定有所防備的。”蕭逸問。
大墨說:“門鎖肯定被他換了,不過,我還有個方法進去。”
“對,從無雙門進。”明萱道。
蕭逸不明白:“這裏不就是無雙門嗎?”
“這兒是舊址,我們搬家了,就在隔壁小區。兩幢樓下有地道,可以通行。”明萱說。
“原來是狡兔三窟啊!”蕭逸鬆了口氣:“那我們趕緊行動吧!”
“我和大墨走地道,突擊進去。蕭逸,你和明萱在這裏看着,當外援。”顧司寒說,眉心緊擰着。
今日,他就要和哥哥反目了。
哥哥的實力和想法,他最清楚。
他既然決定從婚禮上帶走梁希,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光靠他和大墨,恐怕搞不定裏面。
蕭逸心絃發緊:“好!時機一到,你就給我們發信號!”
“嗯。”
顧司寒下車,和大墨小跑着去真正的無雙門。
這是顧司寒第一次來到無雙門,卻無暇欣賞內景。他跟着大墨匆匆進入地道,每人手上提着一個強力衝擊鑽。
“當初是我把地道封住的,可能有點兒狠。等下我們多用點兒力,儘快把封口破開。衝擊鑽的力,肯定會驚動樓裏的人。”
大墨悔不當初,早知如此,當初就不封那麼嚴實了。
大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佩服不已:“但你一直使用異能,喫得消嗎?”
“我可以。”顧司寒沉聲說。
“好。”大墨鬆了口氣,“又是壓縮時空,又是凝固時間,有異能的人,就是牛!”
顧司寒沒回答,心裏的苦澀如潮水一般蔓延開來。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可不要異能,當個普普通通的人!
……
梁希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睡醒,隨着取血次數的增加,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再上孕期反應,睡覺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每次都睡不安穩,卻總是控制不住的困。
幾個循環下來,她的時間、生物鐘,都亂套了。再也分不清,自己究竟被關了幾天。
“梁希,取血了。”顧司元再次開門進來,把刀和碗擺到她面前。
梁希勉力坐起來,說:“哥,我今天非常不舒服,能讓我休息一天嗎?”
“不行。藥效不能斷,否則這幾天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顧司元說。
梁希苦笑:“這又是賀濱告訴你的吧!”
“少廢話,取血!”
“哥,我真的很不舒服……我這幾天失血太多……”
顧司元不由分說,按住梁希的手腕,一刀割下去。
疼痛襲來,梁希眼前星星亂晃,隨時都要暈過去了。
“今天多喫點兒,晚上還要再取一次。”
顧司元扔下雞湯,便端着血碗走了。
梁希有氣無力的趴在牀上,看着自己的胳膊。一道道傷痕被止血貼覆住,她想數一數,究竟被割了多少刀,取了多少次血,視線卻模糊了。
“真特麼的……”梁希低罵一聲,陷入半昏迷狀態。
失去意識前,她低低的呼喚道:“顧司寒,顧司寒……”
心底有個聲音,回答她:“我在!”
梁希猛的清醒過來。
她四下張望,房間裏空空蕩蕩,哪有顧司寒的身影?
“唉,只是幻覺……”梁希苦笑一聲,端起顧司元留下的雞湯。
湯還熱着,說明她昏迷的時間不長。
她努力吞嚥着,連肉帶湯全部喫乾淨。
她不能倒下。
寶寶在和她一起努力。
顧司寒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努力着。
她絕對不能放棄!
啪嗒——
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假裝的堅強全線崩潰。
梁希捂着臉,低低的哭起來:“顧司寒,你到底什麼時候來?”
腳下的地板,突然傳來異樣的振動。
“地震了嗎?”
梁希停止哭泣,她看着房間,一切東西都是靜止的,沒有地震。
她把雞湯碗放到地板上,殘餘的湯汁平靜無波,沒有感覺到絲毫振動。
“奇怪,我分明感覺到地在震動……”梁希蹙起眉,“難道,有人來了?”
意識到可能是有人,在試探擊破地道里的封口,梁希欣喜若狂。
顧司寒!
肯定是顧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