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理解。大嫂走了,清歡是你最在意的人。他的一舉一動,就是你所有的心情。但他還小,慢慢來,你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梁希說。
“一輩子……”顧司元苦笑。
他和清歡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嗎?
不,他沒有。
再入伊延沙漠時,就是他的死期……
敵人太強大了,虞素月強成那樣,虞氏就更不用說了。他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心理準備。
“哥,也許虞氏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可怕。”梁希說,“反正,等進伊延沙漠的時候再想吧,別札人憂天。”
“我知道。只要她不出手,我們就按兵不動。”
“早點兒休息吧!”
“好。”
顧司元心裏的鬱悶,和梁希訴說了一番後,得到了舒解。
可梁希,卻被迫接收了他的鬱悶。
虞氏究竟是不是異能者?她的能力有多強?
一夜難眠,直到天矇矇亮,梁希才勉強睡着。
手機卻在這時突然想起,梁希煩燥的抓起來,正想發脾氣,一看“鬱松柏”三個字,連忙接電話:“鬱先生……”
“我妹妹又暈了……”鬱松柏慌亂的語氣傳來。
梁希的瞌睡和脾氣,一起消失了:“她又洗臉了?”
“沒有,沒洗臉,好好的喫着早餐,突然就暈了。”鬱松柏說,“梁神醫,請您趕緊過來看看吧!”
“好,我馬上來!”
梁希起牀,一邊換衣服一邊打大墨的手機:“準備下,隨我去趟鬱家。”
“不是說好我和青蘿去的嗎?”大墨詫異的問。
“鬱萱無緣無故暈倒,鬱松柏向我求救。你看看都有些什麼藥,一起帶上。”
“好。”
隨着孕期的增加,梁希的動作明顯慢了。等她穿衣洗漱完,大墨和青蘿已經在等她一會兒了。
“老婆,早餐有你愛喝的椰子雞湯……”
“來不及喝了,我要去趟鬱家。”
顧司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梁希打斷。
她像蹦豆子似的說:“鬱萱暈倒了,我得過去看看。”
顧司寒臉一沉,椰子雞湯頓時不香了。
昨天才認識鬱松柏,今天就被麻煩!
“我們陪老大一起去。”青蘿趕緊說。
顧司寒放下湯碗:“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不……”梁希想拒絕,對上顧司寒不悅的目光,趕緊改口,“那還是開你的邁巴赫吧,坐着舒服。”
……
半小時後,顧司寒一行抵達鬱家。
鬱萱還在昏睡着,羣醫無策,鬱松柏正焦急的走來走去。
看到梁希,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神醫……”
梁希迅速被接走,而顧司寒被甩在最後面。
嗯,很好,這羣人把他無視得很徹底!
鬱萱昏睡在牀上,陽光透過窗櫺灑進來,白皙的皮膚被映出幾分透明感。
負責鬱萱的主治劉醫生,把情況講給梁希聽:“昨天知道神醫幫忙,小姐心情很好,說以後神醫不吩咐,她就不洗臉了。但今天喫早餐的時候,忽然喊臉疼,然後就暈了。”
“什麼也沒碰到啊!小姐受不得風,家裏連窗戶都常開。”
吹風會疼,洗臉會疼,這是什麼怪病?
“神醫,小姐昏睡了快一個小時了,打針吃藥也不醒……”
“沒事,脈像挺好的。”梁希看了大墨一眼。
大墨立刻拿出一粒藥,餵給鬱萱喫。
衆人只看到一粒黑色的藥,入口即化,卻看不出那是什麼藥。
但是,服藥還不到三分鐘,鬱萱就睜開了眼睛:“哥……”
“我在。”鬱松柏趕緊上前。
習慣性的找哥,習慣性的護妹,怎麼看都是極其和睦的一家。
“哥,我的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鬱萱小聲問。
鬱松柏難受得紅了眼眶,他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梁希:“神醫……”
“沒看出嚴重。”梁希說。
鬱萱的脈搏比昨天還要強些,怎麼看也不像是病情在加重。
“可她確實疼暈了……”鬱松柏一個大男人,都快要哭了。
梁希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顧司寒遠遠的站在一邊,看鬱松柏的目光從嫌棄,慢慢變成同情。
很多個日夜,他也像鬱松柏一樣,痛苦的看着昏睡的顧司元,心如刀絞,恨不能以身代之!
“抽血吧,先做血檢看看。”
梁希後退一步,大墨和青蘿上前,一個抽血,一個當小助理。
“哥,疼……”鬱萱小聲抱怨着,身體往鬱松柏懷裏瑟縮。
如此親暱,不知道還以爲他們是情侶呢!
梁希記得調查結果上說,鬱松柏已經結婚了。但這個家裏,好像沒有他老婆的影子。
梁希心裏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問:“鬱先生,令夫人不住在這裏嗎?”
“哦,我們住在另一幢房子裏。”鬱松柏答。
梁希後退一步,大墨和青蘿上前,一個抽血,一個當小助理。
“哥,疼……”鬱萱小聲抱怨着,身體往鬱松柏懷裏瑟縮。
如此親暱,不知道還以爲他們是情侶呢!
梁希記得調查結果上說,鬱松柏已經結婚了。但這個家裏,好像沒有他老婆的影子。
梁希心裏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問:“鬱先生,令夫人不住在這裏嗎?”
“哦,我們住在另一幢房子裏。”鬱松柏答。
“鬱萱有社交恐懼症,全家人住在一起會好些。”梁希說。
鬱松柏無奈的笑笑:“我老婆也是這麼說的,但她懷疑了,萱兒的情況不穩定,我怕嚇着她。”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傭人們整齊的聲音:“夫人!”
“萱兒怎麼樣了?”
溫柔的女聲傳來,像一陣春風拂過樑希的心頭。
梁希條件反射一般的回頭,只見一名容顏溫婉,端莊優雅的女子進朝他們走來。
“老婆。”鬱松柏皺了皺眉,“你怎麼一早就回來了?”
“聽說萱兒昨天又暈了,我就趕緊回來了。”女子微微一笑,從容和氣,標準的當家主母樣,卻又不會讓覺得嗝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