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很喜歡她的廚藝,做什麼都喜歡喫。
兩人相約散步、曬太陽、享受美食,時光過得穩妥安好。
只是,鬱松柏的事,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梁希心裏。
據她觀察,曲露對鬱松柏的特殊嗜好,沒有一點兒察覺。
在她心裏,鬱松柏就是最完美的丈夫。
梁希幾次話到嘴邊,都嚥了下去。
她不忍破壞曲露的幸福,至少等她生完寶寶再說吧!
曲露在海邊別墅獨自養胎的時候,鬱松柏追到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那姑娘名叫小樂,長得很接地氣,兩人站在一起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的即視感。
鬱松柏是鮮花,小樂是牛糞。顏值差距真的太大了!
“無語了無語了,這樣的他也啃得下去。”梁希在家裏來回的走,氣得臉色發白。
顧司寒翻看青蘿每天的更新,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鬱松柏從來不親她。”
“嗯?”梁希愣了愣。
“相識、拉手、親吻……鬱松柏省去了親吻這個步驟。”顧司寒以倒序的方式,梳理鬱松柏追小樂的過程。
他曾看過一個真實的報道,女人淪落青樓,卻爲真愛謹守最後的底線:拒絕親吻。
梁希撇撇嘴:“反正他就是個渣男,不親吻也不能代表什麼。”
顧司寒覺得,小樂身上肯定還有別的閃光點,是鬱松柏想要的東西。
也許曾經被他破處的女人們,都有這樣的閃光點。
忽然,顧司寒想到了個共同點:血型!
被鬱松柏渣過的這些女人,都是rh陰性血。
古有采陰補陽之說,難道鬱松柏相信這個?
真是荒謬!
和以往每次出軌的節奏一樣,半個月後鬱松柏註銷小號,離開晉城。
根據青蘿的追蹤,這半個月裏,鬱松柏只和小樂開過一次房。
破處之後,鬱松柏再也沒碰過小樂。
“渣男!”梁希恨恨的罵,“青蘿,你去問一問小樂,她爲什麼不糾纏鬱松柏?”
“已經問過了,鬱松柏和她交往期間使用的身份信息全是假的,她沒有能力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鬱松柏。”青蘿說。
梁希恍然。
原來這就是鬱松柏專找普通姑娘的原因!
“還有,鬱松柏只睡了她一次。爲了減少她的痛感,鬱松柏事前使用了迷藥。”
“什麼?”梁希的眼角抽了抽。
鬱松柏那麼變態,應該更享受破處時女人的痛呼纔對,怎麼用上迷藥了?
她還沒有想透徹,曲露的電話進來了:“梁希,帶顧司寒來我家喫晚飯。”
梁希深呼吸,勉強用平靜的語氣問:“曲露姐,你又下廚了?”
“嗯,做了幾道菜,慶祝萱兒獲獎。”曲露愉悅的說。
“獲獎?什麼獎?”梁希詫異的問。
曲露說:“萱兒前幾天參加RO的調香比賽,拿了冠軍。”
“哦……”梁希恍然。
她差點忘了,鬱萱是高級調香師。
不過,能拿到RO調香比賽的冠軍,也太牛了!
據她所知,全球至少有幾百人參加RO的調香比賽。而鬱萱如此年輕,就能力壓全球調香高手取得冠軍!
一提起鬱松柏,梁希心裏就恨。
她不能把小樂的事情直接告訴曲露,敲打一下鬱松柏總可以吧?
“行,我們晚上過來,你少做點菜。要是參宴的人多,就讓用人幹,別累着自己。”梁希叮囑道。
“知道,晚上見。”
曲露愉悅的掛了電話,坐到鬱萱身邊。
鬱萱今天穿着粉色娃娃衫和格子短裙,清淡的面容被稱出幾分甜美。
“嫂子,神醫答應了嗎?”鬱萱問。
“嗯,她和顧司寒會一起來參宴的。”曲露幫鬱萱扯扯裙子,“我們萱兒又獲獎了,真是厲害呀!”
鬱萱笑笑:“我也只能在調香上,刷一刷存在感了。這張臉讓我無法遠行,獲獎都不能親自去領獎。”
“你會好的,梁希她在研究藥了。”曲露道。
鬱萱頷首,撥弄着客廳裏的香罐,問:“嫂子,我看你的安胎香沒剩多少了,是每天都點嗎?”
“是呀,別墅空間大,我每天都要點兩三支。”曲露說。
鬱萱垂眸,眼中閃過算計的光:“梁希每天都來找你嗎?”
“嗯,我們一天有半天都在一起。”
“嫂子有人陪,我好羨慕。不像我,孤家寡人。沒有丈夫也沒有朋友。”鬱萱半開玩笑道。
曲露憐惜的說:“等你好了,我把全海城未婚的貴公子,都約來和你見面。”
“謝謝嫂子。不過,還是不用了……”鬱萱搖搖頭,神情漸漸變得悲傷。
“爲什麼?”
“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別人的。”
曲露大喫一驚:“難道你……談過戀愛?我沒聽你哥提起過呀!”
“我哥不知道,那個人也不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向他表白,他就去世了。”鬱萱眼中浮起淚意。
都是梁希!
顏唯那麼愛她,她就算不愛,也不該殺他啊!
她的愛情,永遠的死掉了。
“萱兒,我們不知道你……”曲露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沒關係的,我已經想開了。”鬱萱笑笑,反過來安慰曲露,“嫂子,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好……”
曲露眼神複雜的看着鬱萱。
這小姑娘又是生病,又是失去愛情,太可憐了。
………
晚上六點,顧司寒和梁希攜手而來。
曲露準備了一桌子菜,鬱松柏果然回來,正旁若無人的摟着曲露的腰說話。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逗得曲露哈哈笑。
“渣男!”梁希看到他就恨。
什麼髒手,剛在外面碰過別的女人,就回來摟曲露。
“老婆,注意情緒管理。”顧司寒低聲提醒。
梁希深呼吸,強堆起笑意:“曲露姐。”
“梁希來了,快進來。”曲露馬上撇下鬱松柏,去和梁希說話。
鬱松柏愣了愣,笑問:“老婆,你和神醫成朋友了?”
“對。”曲露答。
鬱萱抽出兩支安胎香點上,空氣裏很快就飄浮起好聞的香氣,她乖巧的坐在一邊,靜如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