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親眼看到梁希平安,她於心難安!
雖然和梁希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就像妹妹一樣,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照顧她、呵護她。
“原來是鬱夫人,您稍等。”管家進去通報。
梁希剛睡了一小覺,精神不錯。
聽說曲露走路過來看她,馬上讓管家請。
青蘿雙手環胸,面無表情的瞅着她:“就這麼喜歡?”
“咳,天這麼熱,人家都來了……”梁希心虛的不敢看青蘿。
現在,青蘿纔是老大!
“熱嗎?海城的冬天不是和春天一樣溫暖?”
梁希:………
“二少奶奶,見還是不見?”管家請示。
梁希扯扯青蘿的衣袖:“你就讓她進來看我一眼嘛……”
“你說的,就一眼。”青蘿繃着臉,扭頭對管家說,“請她們進來。”
“是。”
不一會兒,曲露和鬱萱一起來了。
看到她也在,梁希挺意外的:“鬱小姐也來了?”
“我來看嫂子,聽說你不好,便一起過來。怎麼樣啊?”鬱萱淺淡一笑,稟持她清冷的作風。
其實心裏慌的一批?
爲什麼梁希的大肚子還在?爲什麼房間裏沒有血腥味?
爲什麼所有人都如此平靜!!!
“梁希,你真的好了嗎?”曲露關切的問。
梁希頷首:“嗯,已經好了。”
“唉,好了就行。你昨晚究竟怎麼搞的?”曲露問。
梁希看了鬱萱一眼,鬱萱垂眸看着手中的水杯,似乎在欣賞杯子。
她便把到嘴的話,換了個說詞:“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昨天說錯東西了。”
“瞎說,說錯東西該拉肚子,怎麼是要滑胎呢?”曲露嗔怒的沉了沉臉,“虧你自己還是神醫呢,連怎麼安胎都不知道!”
“曲露姐,我也是頭一回懷孕,沒經驗嘛!”梁希笑笑,絕口不提鬱家一句話。
鬱萱看着水杯,心都要碎了。
她失敗了。
安胎香和香榴花沒有讓梁希滑胎,不愧是神醫啊,海城最好的婦產科醫院都束手無策,她卻能把自己治好。
這次失敗,再要找機會就難了……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玩詭計,也很難。
如今她的臉已經治好,只要梁希一離開海城,她就再無機會復仇。
想到這,鬱萱暗暗咬牙。
不,不能就這樣放過樑希!
她必須另想個萬全之策,讓梁希嘗一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
“鬱小姐,你在想什麼?”青蘿突然出聲問。
鬱萱嚇得一個激靈,杯中水潑灑出來。
身爲大家閨秀,這種舉動很失態。
她急忙說:“沒什麼……”
“鬱小姐的臉好了,人都更漂亮了。怎麼樣,可以隨便外出,四處尋找的感覺好不好?”青蘿故意提醒她,是梁希救了她!
鬱萱淺淺一笑:“感覺很好。大恩大德,不知該如何感謝神醫……”
青蘿朝梁希遞了個眼色。
“好,神醫想要什麼?”鬱萱問。
梁希故作思考狀,想了一會兒才說:“我記得你家電梯裏的盆景挺漂亮,就把它送給我吧!”
“啊?”鬱萱愣住了,心狂跳着,如擂鼓一般。
難道,梁希發現了什麼?
“怎麼?捨不得呀?”梁希嘻嘻笑着,一如既往,看不出絲毫破綻。
曲露不高興了:“捨得,怎麼會捨不得?不就是一盆花嗎?我做主了。”
鬱萱爲難的說:“嫂子,那盆花已經被我送人了……”
“是嗎?那就再買一盆同樣的!只要梁希喜歡,多貴都買!”曲露道。
梁希和青蘿默默的交換了一個目光:曲露喜花,爲此鬱松柏不惜重金打造高層空中花園。她記得那花園裏有不少奇花異草,鬱萱打理得十分好。
像香榴花這樣的珍奇之物,她怎麼捨得隨手送人?
“那花真好看,葉如竹,花如蝶,更奇特的是它沒有任何味道!不知它叫什麼花?”梁希問。
鬱萱說:“那叫香榴花,三年前一個朋友送我的。我嫌棄它沒有香味,正巧有個朋友喜歡,就送她了。”
“咦,昨天我進電梯的時候,怎麼沒看到盆景?”曲露突然插話。
鬱萱眼色微變。
敏銳如梁希,把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十有八九,就是那盆花有問題了。
曲露進電梯的時候,電梯裏沒有香榴花,因爲兇手知道香榴花對孕婦有害。那是在曲露到家後,才放進去,專門等着梁希的!
想出手傷她的,到底是鬱松柏?還是鬱萱?
“萱兒,那花只有一盆嗎?”曲露很不高興。
“是啊……”鬱萱一臉抱歉。
曲露不甘心的問:“是送給誰了?我去要回來吧!”
在她看來,梁希想要的都應該給梁希!旁人算什麼東西,能奪梁希的心頭之好?
“嫂子,這樣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就是你懷孕的嫂子喜歡,咱們拿回來請花藝師父分成兩盆不就行了。”
曲露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鬱萱要再不答應,就顯得太不懂事了。
鬱萱在心中暗暗叫苦,牽強的說:“那我讓朋友分盆後,送一分別回來。不過,要讓神醫等上幾日了。”
幾日後,梁希絕對沒有命再爭花!
“反正你儘快。”曲露勉強同意了。
這一場姑嫂間的博弈,讓梁希和青蘿看出許多苗頭。
略說了幾句話,青蘿便以梁希要休息爲由,把曲露和鬱萱請走了。
走在白沙灘上,鬱萱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半真半假的擠兌曲露:“嫂子對梁希真好!我這個親妹妹都要喫醋了。”
“我和她投緣。”曲露這才笑了,“你呀,也別亂喫飛醋,我們天天在一起。而她只在海城呆一段時間,往後想見都難呢!”
“嫂子這樣疼她,她知道嗎?”鬱萱道。
曲露愣了愣,心裏涌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的目光暗淡了下去。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問她:四妹這麼小,你這樣疼她,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