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聲色變。
梁希激動的衝上來搶手機:“你把她怎麼了!”
“梁希?呵呵……她現在沒事。但你們要不把我哥放了,她就要有事了!”鬱萱說。
梁希用力磨牙:“鬱萱,你最好別動她。否則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放了我哥!”鬱萱得意的笑了。
她賭對了,嫂嫂就是鬱家最後的王牌!
“好,我放了他。”梁希說。
鬱萱卻提高了警惕:“你答應得這麼爽快,是有什麼陰謀?我告訴你,別想耍花樣,否則我……”
梁希直接掐斷電話,不再給鬱萱說話的機會。
她的眉心擰到一起,冰冷如霜的目光掃向鬱松柏。
鬱松柏抖了抖,垂下眼不敢看她。
“你的好妹妹,用你妻子的性命換你回去。”梁希一字一句的對鬱松柏說,“她,踩到了我的底線。”
鬱松柏的臉色迅速灰敗了下去。
妹妹也踩到了他的底線!
“把電話給我,我和她說!”鬱松柏道。
“你妹妹真是個瘋子!原來你們家變態的不是你,是她。我現在特別後悔治癒她。”梁希突然揚手,把鬱松柏的手機摔了個稀巴爛。
顧司寒走過來,扶住她的腰:“老婆,別激動……”
“鬱松柏,鬱萱斷掉了你們鬱家最後的路!”梁希恨恨的瞪着鬱松柏。
“梁希,你別和她計較。她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不,她太懂事了!比你聰明多了!”梁希冷笑,“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顧司寒打了個響指,兩個保鏢進來,一左一右把鬱松柏架起來,往外拖。
“不,我不回去。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鬱松柏拼命掙扎,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害怕回家。
可他一個文人,掙扎有毛用?
兩家的距離,不過三百多米。
這邊一行動,那邊就看到了。
鬱萱懸着的心,微微放鬆:“嫂子,他們真的把哥送回來了。”
曲露坐在牀上,面無表情。一向端莊溫柔的她,動了真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嫂子,說起來都是我的錯。”鬱萱跪到曲露面前,抓着她的手,“是我爲了能在調香界大放異彩,威脅哥去做了一件錯事……”
“什麼事?有多錯!”
“我調香需要用一味特殊的東西……”
“長話短說,我要知道真相!”
“我用自殺逼哥幫我收集處子血……”
曲露驚駭的張大嘴巴。
“我哥他很愛你的,他只是爲了幫我纔去睡那些女人。嫂子你放心,哥收完處子血馬上就和她們斷絕關係了……”
曲露眼前陣陣發黑:“她們?是多少人?”
“有……十多個吧!”鬱萱愧疚的咬着脣,“前幾天我要參賽,哥幫我去做了最後一單。然後就被梁希發現了……”
鬱萱再說了什麼,曲露已經聽不見了。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她深愛的丈夫,會是個海王!他附庸鬱萱的病態心理,睡了十多個女孩,奪走她們的處子血!
簡直荒謬!
“嫂子,你要怪就怪我吧!哥他是愛你的,只是不想看我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現在只有我們一家聯合起來,才能對抗梁希!”鬱萱用力晃了晃曲露的手。
“嫂子,這是苦肉計……”
“鬱萱你滾!”
曲露怒吼,驀然拔高的音量,把鬱萱嚇了一跳。
“這麼多年,我白疼你了!”曲露用腳踢打鬱萱。
鬱萱不閃不避,任曲露踢打,只說:“嫂子你注意寶寶,千萬不要動了胎氣……”
怎麼踢,都難消曲露之恨。更無法洗脫鬱松柏身上的罪孽。
曲露傷心的掉眼淚。
“嫂子,你別哭了,梁希馬上就來了。她對你那麼好,你勸她幾句,讓她別再追究了就行。一切都會過去的……”
曲露搖頭不語。
不,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誰也無法抹去!
鬱松柏好髒……
“嘔——”
曲露噁心的乾嘔。
鬱萱害怕極了:“嫂子,你怎麼樣?你哪裏不舒服?”
“心不舒服。你們兄妹倆噁心到我了!”曲露瞅了鬱萱一眼,心痛如刀絞。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梁希的聲音:“鬱萱,我把你哥送來了。你自己來提貨!”
鬱萱急忙起身,把曲露扭到窗邊,從高處和梁希等人對峙。
“把我哥放了,把罪證消了!”鬱萱高聲喊。原本清淡的面容,雖然不算美,卻也不難看。
只是此刻,她臉和她的心一起扭曲了,醜到極點兒!
“鬱萱,告訴我原因。”梁希擡頭問,“爲什麼要讓我流產?”
“萱兒,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鬱松柏大聲喊,提醒鬱萱不要露馬腳。
倘若讓梁希知道,鬱萱因爲顏唯要殺她,那萱兒必死無疑!
不愧是兄弟,鬱萱秒悟。她說:“因爲你發現了我的祕密。”
“我問你,香榴花是誰給你的?”梁希問。
鬱萱心虛的說:“我自己種的……”
“是顏唯,是吧?”梁希冷笑。
鬱萱眼色微變:“誰是顏唯?我根本就不認識!”
“好,那你再告訴我,三年前是誰讓你喫下無憂果?”梁希再問。
大墨擔心她累,替她道:“無憂果外形似咖喱果,果肉透明。食用者不出三天會出過敏,從此臉不能碰水,不能吹風。”
鬱萱的臉色,迅速蒼白了下去。
無憂果,過敏……
她擡手按着自己的臉,倉惶的步步後退。
原來,她是這樣病到的!
三年前,顏唯送她香榴花的同時,還送她一隻神奇的蘋果。
那果子非常好喫,又甜又水的。它和別的不一樣,它的果肉是透明的!
那果子,是能毀她容顏的無憂果?
不不不,這不可能……
肯定是梁希在胡說八道!
樓下的人看鬱萱的神色,便知道他們說對了。
鬱萱和顏唯是舊識!
她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爲了替顏唯報仇吧?呵,真是個傻子。
無憂果那種東西,是會隨便給人喫的嗎?
鬱松柏也聽明白了,他的臉色變得鐵青:“萱兒,三年前他給你喫的無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