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松柏一人攬下所有罪責,承認他玩弄女性,並試圖謀害發現事情的梁希。
他們成全了鬱萱臨死前的願望,也是給曲露最後的體面。
曲露還年輕,她和孩子需要光明的未來。
曲露在醫院養了三天,梁希每天都親自去看她,爲她診脈。
曲晗看在眼裏,暖在心裏。
越看梁希,越像他家四妹。
當然,臉不像。
“哥,你查出來了嗎?”曲露急切的問。
曲晗笑道:“你很希望她是?”
“當然了,從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歡她。她有異能,還喜歡我做的米粉,這兩項都是四妹的特點。”
“劉叔已經帶着資料過來了,等會兒。”曲晗修長有力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牀頭櫃。
其實他也很希望找到四妹。
爲了四妹,媽媽的眼睛都哭瞎了呀!
“我今天就要出院了,我怕回家後控制不住情緒,把這事漏給爸媽,是與不是趕緊讓我死心吧!”
曲露拍着胸膛,默默的在心裏祈禱:希望是,希望是……
不久,劉叔帶着文件袋匆匆進來:“曲先生,這是梁希的資料。”
“好。”
曲露迫不及待的拿走一半資料,和曲晗分頭看。
梁希的出生證明、身份證明,梁家的產業資料,以及梁希智鬥渣爹繼母……她的半生生平,全在這裏了。
每一處,都在打擊曲露。
“她的年齡是真的,沒改啊!那她今年就是二十一歲。”
“這還有她和喬建業的DNA證明啊?她真的喬建業和梁雪的孩子……”
“……”
曲晗也很失望:“真的不是……”
“唉!”曲露更失望,想哭!
“這裏還有一份媽媽和梁希的DNA證明,是陌生人。”曲晗把最後一張資料,遞給曲露。
曲露擺擺手,已經不用看了。
梁希是喬建業的孩子,當然不可能是曲家的孩子了。
“你查梁希的DNA,不會讓她發現吧?”曲露問。
“應該不會。我用的那根頭髮,是她掉在你病牀上的。
“唉,真遺憾……”
曲露還是意難平。
“露露,以後不要再提四妹了。她可能已經不在人間……”曲晗嘆息,給曲露遞了張紙巾。
二十年了,曲家從未放棄尋找。
他們不止在國內找,還在國外找,耗費無數資金和人力。
也許,真的該停下了。
“大哥,我還是想她……”曲露吸吸鼻子,儘量忍着不哭。
曲晗說:“如果你真喜歡梁希,可以繼續和她來往。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是真心的。”
曲露不說話,低垂眼眸。
四妹,你真的不在人世了嗎?
我們一直在找你啊,你爲什麼不來找找我們?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爲,全都在顧司寒的掌控之中。
“顧少,曲家那邊消停了。”
“行,可以不用盯了,幫我找找姜昊天。”
“是。”
楊叔纔出書房,就遇到顧司元。
“大少爺……”
“你去吧。”顧司元擺擺手,直視顧司寒。
“是嗎?”顧司元震驚極了,“這不是小騙子獨有能力嗎?”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顧司寒半眯着眼,陷入思索中,“曲家懷疑梁希就是曲雲,做了一番調查,倒爲我省了些事。”
“結果如何?”
“不是一家人。”
顧司元掏出兩根菸,自己點一根,給顧司寒一根。
顧司寒卻擡手:“不用,我戒菸了。”
“好同志。”顧司元輕輕的笑了笑,自己點了煙慢慢抽,“梁希知道嗎?”
“她知道。”
“她就沒懷疑什麼?”
顧司寒笑了:“難道她會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嗎?”
“也是。她那麼精明,只在曲露身上糊塗。”
顧司寒:………
沒有血緣的兩人,能一見如故,宛若親生姐妹嗎?
“梁希的異能,真是小騙子遺傳的嗎?”顧司元問。
“姜昊天是這麼說的,他是唯一接近小騙子的人。”顧司寒道,“哥,你在伊延沙漠,可聽過曲雲?”
“沒有。”顧司元搖頭,“就算有,她也不可能活着。虞素月忌諱所有有冰凍術的人。”
顧司寒嘆息一聲:“那曲家,可能永遠找不到女兒了。”
“找不到也是好事,否則……”顧司元頓了頓,眼中涌起黑色的風雲,“虞素月會滅曲家全族。”
就在這時,顧司寒突然接到孫大樹的電話:“顧少,不好了,又有人從伊延沙漠出來了。”
“誰?”顧司寒立刻坐直身子。
“李建業!”
“抓住他!”
顧司寒臉色大變。
“顧少,他跑了……”
孫大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直接消音了。
“你怎麼辦事的?”顧司寒生氣的站起來,“馬上派人去抓,無論如何也要抓到他!”
“是。”
顧司寒怒摔電話:“該死,怎麼能讓他出來!”
“誰?”顧司元問。
“李建業。”顧司寒在房間裏來回走,心情煩燥,一身殺氣,“他肯定是來找梁希麻煩的!”
關於李建業的豐功偉績,顧司元也聽說過一些。
他沉默了片刻,說:“馬上調人來海城,做好防備。我這就把清歡送回家,然後去找李建業!”
“孫大樹已經去找了……”
“也許,他對我更感興趣。”顧司元神祕的勾動脣角,面容卻森冷無比。
能投誠虞素月,並說服還虞素月放他出沙漠,這個人不簡單!
“哥,你想?”
“顧能假裝我,我爲什麼不能假裝成他?”
“哥?”
“顧以前是沒有思想的,李建業賜他思想感情,不就是爲了利用他,去偷無雙門的東西嗎?悅心的死,他也有責任!我不能放過他!”
顧司元起身走了,不給顧司寒反駁的機會。
顧司寒眼神複雜的凝望着他的背影,終究沒有阻止。
恐怕這一生,哥都無法直接出悲傷……
“咦,哥怎麼走了?”梁希捧着果盤,腆着肚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