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神醫狂妻:閃婚老公,別鬧! >第九百八十六章、李建業找上大墨
    第二天,梁希打電話去曲家說了一聲,便以家中有事爲由,離開海城。

    隱藏在暗處看着這一切的姜昊天,重重的鬆了口氣。

    他擡頭看看天上的白雲,又看向壯闊的大海,自言自語:“離開吧!不要再挖掘真相了……你會承受不了的。”

    …………

    幾天後,D國無雙門

    大墨像往常一樣,開車離開基地。

    變戀愛這種事,講究的是漸入佳境。

    他現在越來越享受,和青蘿談情說愛的滋味。

    今天是青蘿的生日,梁希一早就提醒他:鮮花和蛋糕一樣都不能少。

    前面是紅燈,他把車停下,準備打電話給青蘿。

    咔嗒——

    車門突然被人拉開,緊接着一個人坐進來。

    “誰?”大墨驚了一下,條件反射性的出手攻擊。

    那人穩穩的接住大墨的拳頭:“是我。”

    “師父?”

    大墨驚訝的看着李建業。

    幾月不見,他的皮膚竟然變白了!

    伊延沙漠強烈的陽光,竟然沒把他曬成黑炭?

    大墨沉着臉假裝鎮定,其實心裏慌的一批!

    顧司寒派了大批人馬,顧司元親自出手,卻還是讓李建業找到這裏來了!

    “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師父。”李建業看着大墨,神情一如既往的溫和,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大墨在心裏暗歎:這人的心理素質真好,明明知道自己的惡行已經暴露,還這麼淡定!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大墨勉強憋出一句話,等着試探虛實。

    李建業笑了:“聖人的道理你還懂,我沒白養你!”

    大墨用力抿了抿脣角,目光晦澀。

    他和大師姐、梁希,真的把李建業當成父親一樣。

    可他們的父親,都做了些什麼!

    “既然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師父,那我們就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吧!”李建業指指路邊,“我記得你喜歡喝咖啡。”

    大墨心裏難受,警惕的問:“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比如,談一談你們的大師姐。”

    李建業說完,就開車門下去了,逕自走向咖啡廳。

    大墨心裏憋了不知多少問題,想要得到答案。

    他立刻找地方停車,直奔咖啡廳。

    李建業已經點好兩杯咖啡,淡淡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會給你答案的。”

    “大師姐……是你殺的?”大墨問。

    儘管已經知道答案,他還是想聽師父親口認證!

    “你發現骨盒的祕密了?”李建業問。

    “沒錯。”大墨暗暗握拳頭,背繃得筆直。

    “骨盒在哪裏?”李建業問。

    大墨深呼吸:“師父,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別關鍵,答案都會在談話中的。你先告訴我,骨盒在哪裏?”

    大墨苦澀的勾起脣角,笑得比哭還難看:“師父說的,是大師姐的骨頭製成的那個東西嗎?”

    “你們果然已經知道了。”李建業端起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上兩口,才說,“你們大師姐死了,我讓她發揮最後的作用。如果能治好你們的師孃,你大師姐在天之靈會很欣慰的!”

    啪!

    大墨受不了的拍案而起。

    “事到如今,你怎麼還說得出這樣噁心的話?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你故意設局,讓我們以爲長在懸崖邊的蘭草能治好梁希!”

    “那我又怎麼知道,會是你大師姐去採藥?身爲男子,應該是你上去纔對。”李建業說。

    “呵,因爲你太瞭解大師姐了!你算準了她不會讓我和梁希去冒險,對嗎?”

    李建業淡然的目光,終於有了幾絲變化:“如果你們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呵呵,你終於肯承認了!”大墨雙手握拳撐在桌面上,身體往前傾,怒瞪着李建業,心痛的像要裂開!

    “骨盒在哪裏?”李建業再次問。

    大墨冷笑:“沒有了!”

    李建業臉色大變,驚呼:“什麼?”

    不過很快,他就又淡定下來。

    他們應該是把骨盒連同骨灰一起葬了,沒關係,他可以拿着骨灰重新配藥。

    “就知道你還會打大師姐的主意,所以我把她的骨灰撒進江河之中,你去找吧!”

    大墨如願看到李建業變了臉色,心裏一陣報復的快感。

    “你混蛋!”李建業勃然大怒,也拍桌子站起來,伸手掐住大墨的脖子。

    大墨比他高出一個頭,比他強壯。

    他掐他的脖子,還需要仰頭。

    而大墨只是垂眸,冷眼看着他,沒有絲毫畏懼:“沒有了大師姐的骨灰,現在輪到我了嗎?可是我不是純陰之體,我的骨灰你用得上嗎?”

    “你!”李建業氣急,眼中涌動着強烈的殺意。

    他的好徒兒,連純陰女體的事情也知曉了。

    師徒兩人對峙着,幾分鐘後,李建業率先鬆開手,頹然的坐了回去

    他捂着額頭,痛苦的低聲言語:“爲了一個死人和我作對?值得嗎?”

    “若不是你狠心,大師姐就不會死!她現在在醫學界已經有一番成就,也許還遇到了真命天子,結婚生娃……”

    “她本來可以有美好的人生!是你親手掐斷了她的生路!現在你和我說值得不值得,你不覺得可笑嗎?”

    大墨越說越激動,胸膛劇烈的起伏着,雙拳頭緊握到骨節泛白。

    “所以,你想殺我爲你們的大師姐報仇?”李建業猛的擡起頭了,陰鬱的目光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可怕!

    “我只是想救自己的妻子,我錯了嗎?換成是你,你也會和我一樣不惜一切代價,救自己的妻子……”

    “我不會像你這麼喪心病狂!”

    大墨打斷他的話。

    “如果師孃知道,你是用這樣的方法去救她,她會很失望的!”

    “呵呵……”李建業忽然笑了,“你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會失望?這麼多年,你看到求生的病患還少嗎?有不想活的人?”

    大墨忽然啞口無言。

    他從醫十多年了,看過很多很多生了生病,卻還在苦苦掙扎,想活下去的病人。

    找他們醫治的,都是不惜花費萬金,傾家蕩產換一線生機。

    他曾經接診過一個自殺年輕男人,失戀之後覺得生無可戀,毅然決然喝下百草枯,卻在喝下一瞬間就後悔了。

    在苟延殘喘的那段時間,男人每天對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世人慌慌張張,不就是爲了好好活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