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元用兩根手指頭,掏着金手鐲:“我們還沒結婚。”
“那有什麼關係?D國民風開放,你還介意那個?”蕭林蘭色慾薰心,不停的往顧司元身上靠。
顧司元招架不住,他急步後退,來到門口:“我介意!”
“你……唉!”蕭林蘭擡手抿抿耳畔的髮絲,“好吧,那就等結婚。”
“嗯……”顧司元鬆了口氣。
這女人兇猛起來,跟老虎似的!
“那個金手鐲,給我吧!”蕭林蘭伸手討要,“怎麼說,它也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顧司元把金手鐲遞過去。
蕭林蘭接過,卻沒有立刻戴上,而是細細的端詳着它:“看起來像古董。”
“那不是更好?價值高。”顧司元說,“戴上吧!”
“這是結婚禮物,等結婚的時候我再戴。”蕭林蘭轉身把金手鐲放進牀頭櫃,“司元,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顧司元:………
“除此之外,我還想要全套的黃金首飾,戴給你看,可好?”蕭林蘭含情脈脈的看着顧司元。
顧司元又不能強迫她戴手鐲,那樣懷疑和太明顯了。他落荒而逃:“再說吧!”
他走後,蕭林蘭才長舒一口氣。
她擡手抹抹額上的汗,拉開牀頭櫃重新把黃金手鐲拿出來。
感覺到主人的存在,黃金手鐲熱烈的散發着溫度。
“他們開始懷疑我了……”蕭林蘭的面色,慢慢凝重了下去。
從前幾天突然趕走,再到今天洛家人的登門拜訪,都是局!
她明明裝得很像,從外形到脾氣全都改了,怎麼還會被懷疑?
是她哪個細節沒做到位?
幸好她夠了解顧司元,用色慾成功把他嚇退。否則,這手鐲就要圈在她手上,取不下來了!
洛家那羣不孝子孫!竟敢聯合顧司寒,對老祖宗不敬!
她不能再留在顧家了。
蕭林蘭給蕭夫人發了條信息,才緩緩下樓。
顧司元正在和顧司寒低聲交談着什麼,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收聲,擡頭看着她。
“客人真的都走了,我今天失禮了。”蕭林蘭溫婉的微笑着。
顧司元條件反射性的警惕!
“這個手鐲還給客人吧!”蕭林蘭把金手鐲放到茶几上,“我細細的想了想,覺得它有點兒邪門。”
顧司寒眼前一亮:“怎麼邪門?”
“我一戴上它,就特別失態。”蕭林蘭故作羞澀的瞟了顧司元一眼,隱晦的說,“剛纔嚇到你了吧?我也覺得特別羞恥。”
顧司寒愕然。
剛纔他們在樓上,發生了什麼?
“咳,一隻手鐲能有什麼邪門?”顧司元略尷尬。
蕭林蘭一下就哭了:“司元,難道你以爲我是那種人面獸心的女子?”
顧司元回想蕭林蘭剛纔的“勇猛”,尖利的反問:“難道不是嗎?”
如此的,不留情面。
“我不是!”蕭林蘭似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她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我父母自小教我知書達禮,我和前男友交往了一年還保持清白,連初吻都還在。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手鐲有問題。”蕭林蘭總結道,“顧家和蕭家,都不是買不起黃金首飾的家庭,那鐲子就還回去吧!”
顧司元和顧司寒交換了一個目光。
洛父說手鐲認主是一發熱,二縮圈。
怎麼到了蕭林蘭身上,變成一發熱,二發情?
難道,她不是虞素月?
“理由也不要用洛家細說,免得傷了和氣。”蕭林蘭說。
看樣子,要讓她再次戴上手鐲是不可能了。
但,不試驗到最後,顧司寒不甘心!
他閉了一下眼,再擡起時時間凝固了。
正在掃地的保姆,洗水果的顧母都停止了動作。
顧司寒拿起手鐲,走向蕭林蘭。他正準備把手鐲套到她手上,蕭林蘭忽然動了。她驚恐的睜大眼睛,見鬼似的步步後退:“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顧司寒更驚。
蕭林蘭竟然沒受他的異能控制?
“爲什麼大家都不會動了?時間也停止了……”蕭林蘭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她轉身就跑。
跛腳讓她跑不快,她一邊跑一邊回頭,像是把顧司寒當成了魔鬼。
顧司寒皺着眉,直接壓縮空間,閃身擋到蕭林蘭面前。
“你……”
蕭林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不要殺我,不要……”
“我是異能者,不是殺人狂魔。”顧司寒居高臨下的看着蕭林蘭,“你呢?你也是異能者,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蕭林蘭顫聲說,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模樣,“求你別殺我……”
顧司寒把金手鐲遞過去:“你把手鐲戴上,我不傷你。”
蕭林蘭在心裏把顧司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侯了一遍。
這個狠心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弱女子?
他是非要她戴上手鐲,自己不是手鐲的主人了!
怎麼辦?
怎麼辦?
蕭林蘭在心中迅速盤算着對策,幾秒鐘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冷靜下來,說:“好,我戴給你看。然後,你就放了我?”
“對。”顧司寒道。
蕭林蘭接過金手鐲,顫抖着戴上。
顧司寒緊盯着她的反應。
“我,戴上了……”蕭林蘭顫聲說,身體顫抖着,“你離我遠點兒,我怕我又……控制不住自己……”
顧司寒直接握住她的手,察覺金手鐲的變化。
溫度變了,很燙。
但是手鐲的圈口並沒有縮小。
難道是時間不夠?
顧司寒鉗着蕭林蘭的手,在心中墨算時間。
三分鐘,五分鐘……金手鐲的圈口始終沒有變化。
“我……”蕭林蘭故計重施,伸長脖子去吻顧司寒。
顧司寒厭惡的甩開她,金手鐲再次掉到地上。
蕭林蘭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坐在地上掩面哭泣:“我是不是……又做出格的事了?我真的控制不住,這手鐲真的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