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之下,秦淵的手機“啪”一聲掉到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陳彤連忙道歉,幫忙把手機撿起來。
手機屏幕已經自動鎖定,秦淵看了一眼黑黑的屏幕,放棄打電話的念頭:“好吧!”
還是等他拿到解除生死咒的方法,再找寒希吧!
現在的他落魄成這樣,還被人追殺,打電話去也是給寒希增加煩惱。
程家很大,程彤把秦淵安排在自己隔壁的客房。
寬大明亮的房間,佈置得很溫馨,秦淵卻有種如入異鄉的感覺。
此時的他,像極了第一次被寒希拋下時的光景——孤身一人,什麼也沒有。
“你的行李沒有了,重新買吧!”程彤說。
“好。”秦淵頷首。
除了衣服日用品,他還需要採買去伊延沙漠的裝備。
他已經做過功課,沙漠裏什麼都沒有,連綠洲都罕見,更別提交通工具了。
要闖沙漠,首先要滿足生存需要——乾糧、藥品、手電筒、保溫毯等戶外用品。
他還需要一輛車,當交通工具。
不過車太大了,不可能空運,所以先把別的東西準備着,等到了伊延沙漠邊境再買車。
“小秦,你和你爺爺真的長得好像。”程彤第N次感嘆,“你們家的遺傳基因真是強大。”
秦淵淡淡一笑,不予置評。
“我爺爺一直唸叨你爺爺,都五十年了。你知道嗎?他們年輕時拜過把子呢!”
“知道。”
“今天遇到你,真的太好了。你看什麼時候安排個局,讓他們兩個見見面?”
“呃,再說吧!我最近挺忙的。”
“那行,反正我說在你心上,你記着。”
“……”
去商場的路上,程彤喋喋不休,秦淵才知道這裏是林城。
他心裏更加不是滋味,跑來跑去竟然才跑出幾百公里,真是丟人。
因爲心情不好,買東西都心不在焉。好在秦淵以顏值高,是天生的衣架子,導購隨便給他挑的衣服,穿到身上都很好看。
程彤被他的樣貌、氣質,深深的吸引。
一個勁的誇獎他:“真帥!”
“你穿這件最好看了,像大明星!”
結賬的時候,程彤搶着付賬。
秦淵拒絕了:“不用,我自己來吧!”
幾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又花掉了兩萬多塊。
秦淵看着賬單都心疼。花錢容易賺錢難呀!
這些,都是寒希的錢!是他去伊延沙漠尋找解咒之法的經費!
“小秦,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陳彤問。
“你叫我小秦就好了!”秦淵目光閃了閃,迴避道。
程彤天真浪漫的笑着:“我看你比我大,我怎麼好意思叫你小秦?”
“沒關係的,就這樣挺好。”秦淵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程彤很失望,都親近成這樣了,連個名字都不肯說。
這一晚,秦淵住在程家。
寬敞的客房,柔軟的大牀,其實和梁家的客房沒什麼兩樣。但秦淵卻失眠了,翻來覆去睡不着。
想念梁家的牀,梁家的氣息,好像那裏纔是他的家。
恍惚中,他彷彿看到一條大金蛇,蜷在窗簾後,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寒希!”
秦淵猛然驚醒,心如擂鼓般亂跳着。
他坐在牀上,環顧四周。纔想起,這裏是程家。
拿起手機看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多。
窗外透進來些許微亮,對寒希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寒希,你等着我。我一定會爲你找到解咒之法!”
手腕上的紅線,在這時變得灼熱,像着火了一般燙得他皮膚生疼。
“怎麼回事?”秦淵大驚失色,衝進衛生間用冷水沖泡手腕上的紅線。
灼熱感,終於慢慢消失。
秦淵鬆了口氣,盯着紅線看:“你到底是怎麼長出來的?又代表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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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晉城
寒希也被手上的灼熱感灼醒,她還以爲哪裏失火了!
睜開眼一看,並沒有火!
灼熱感,只來源於她皓腕上的紅線。
“好燙,爲什麼?”寒希蹙起眉,“難道是秦淵遇到危險了?”
心,猛然一跳,擔憂如潮水般涌來。
那個憨憨竟然玩離家出走!
也不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萬一又遇到秦傑怎麼辦?
想到這兒,寒希目光變冷,發了幾條信息出去。
很快,她就收到回覆:【秦家忙着給秦宇辦喪事,因爲秦宇沒在遺囑上簽字,現在秦家直系旁系都在爭遺產,目前沒發現秦淵】
【好】
寒希鬆了口氣。
只要秦淵不落在秦傑手上,應該就沒啥事吧?
寒希無意識的翻出秦淵電話號碼,猶豫要不要撥。
那個憨憨離家出走後就關機了,他並不想讓她找到他……算了,不打了!那麼大個人,要是連最基本的生存問題都解決不了,還不如打回孃胎回爐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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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城,城南,X基地
祁年的身體表面,並沒有燒傷的痕跡。被燒傷的是他的心!
身爲X基地的老闆,他一向囂張,是如同王者一般的存在!如今卻被秦淵,搞得顏面盡失!
他鬱悶得一夜都沒睡着,天未亮就走出臥室,立刻就有手下上前來伺候:“祁少早。”
“抓到秦淵了嗎?”祁年問。
“祁少,秦淵跑了。”
“一羣廢物,連一個人都抓不到!”祁年勃然大悟,“車裏有定位,怎麼可能找不到?”
“祁少息怒!今天本來已經要得手了,突然出現警察只好先撤退。”
祁年詫異的挑眉:“警察?秦淵一個異能者,竟然敢報警了?”
“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個所謂的警察是假的。是程家的小姐假扮的,我們不敢傷她……”
祁年臉色大變:“程彤?我那個傻乎乎的未婚妻?”
“是的!”
“也就是說,秦淵現在住在程家?”
“是!”
“呵呵,得來全不費功夫……”祁年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眼前浮起那個濃眉大眼,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渦的女孩。
竟然是她!
“我知道了!你們可以收工了。”祁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