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感覺到殺氣,急忙解釋:“這位是程家小姐,我老朋友的孫女。後面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呵,關係還挺複雜。”顧長平冷笑。
秦淵有理說不清,只能繼續趕程彤:“孤男寡女不合適,你回車上去睡,有事吹安全哨,別怕。”
程彤一次次的被拒絕,只好返回車裏。
祁年那邊已經有人在搭帳篷,卻沒有問程彤一聲要不要睡帳篷。
手下生了火堆,烘得帳篷裏暖洋洋的,祁年舒舒服服的睡覺,旁若無人。
秦淵再次感嘆,這個的未婚夫真是要不得。程彤的父母瞎了眼,纔會把程彤託付給他。
“心疼就去陪着。”顧長平冷冷的說。
秦淵在帳篷外席而睡,卻忘了他的指頭還冒着火。
火苗遇到布料,嗖一下就燃起來。
“我的帳篷!”顧長安哀號,手忙腳亂的撲火。
秦淵滿頭黑線,想幫忙滅火吧,自己手上還燃着火。
他只能幹站在一邊,一個勁兒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還不把你手上的火滅了?”顧長平吼。
秦淵用力吹了吹火,火苗只是扭着腰玩耍。
他熄不了火……
祁年被這邊的動靜吵醒,起身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眯起眼:原來他不會滅火啊……
顧長平和顧長安終於把火撲滅了,帳篷也塌了。
兩兄弟黑臉瞪着秦淵。
“我,我……”秦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在這時,火苗滅了。
秦淵鬆了口氣,趕緊起身,幫忙重新搭帳篷。
雖然被燒壞了多處,好歹也還是個帳篷。破洞的地方正好可以窺探外面嘛!
顧長安撫額,蹲到地上:“哥,咱們家的大公主是不是眼瞎了……”
“可能是。”顧長平深有同感。
“唉!家門不幸啊!”
“唉!”
兩兄弟唉聲嘆氣。
做夢也沒想到,寒希會喜歡這一款!
“好了好了,你們快來睡覺吧!”秦淵快速搭好帳篷,大聲招呼。
大漠的夜如此空曠,如此安靜。
他清郎的聲音迴盪在夜色下,爲這寂聊的大漠,增添了幾許人間煙火味。
顧長平和顧長安已經不想理他了,默默鑽進破帳篷裏,相顧無言。
秦淵就在帳篷外躺下,孤獨的心因爲這兩兄弟的出現,而變得充盈。
就彷彿,寒希他身邊一樣……
程彤獨自睡在車裏,怎麼睡都不舒服。
最後因爲太累,才勉強睡去。
一夜時光,很快就過去。
當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金色的陽光灑在每一座沙後上。天際泛着深深淺淺的金紅色。
清晨的沙漠,是靜止的。炙熱還未升起,微風怡人。
顧長平第一個鑽出帳篷,差點兒蜷在出口處的秦淵絆倒。
陽光下,秦淵的睡顏安然帶笑,俊秀清雅。
他在心裏嘆息:這人憨裏憨氣的,卻又讓人恨不起來。算了算了,只有寒希喜歡,他們就勉強接納他吧!
緊接着,顧長安也出來了。兩人洗漱收拾,把東西全部搬上車。
太陽倒映在小小的綠洲裏,光線雙倍加強,再折射到祁年的銀製鏤花面具上,刺眼得讓人無法直視他的眼睛。
這個人,像魔。
顧長平心裏登時冒出這樣的想法,警惕心拉滿。
“哥。”顧長安有繃着稚氣尚未脫盡的少年臉,“我們要小心這個人。”
“走吧,繼續前進。”
顧長平上車,顧長安也跳上車,一人開車一人翻地圖,配合完美。
祁年走到秦淵身邊,問:“他們是什麼人?”
“顧家兄弟,來沙漠冒險的。你最好別動他們,否則顧司寒和梁希會殺了你。”秦淵一邊洗漱一邊警告。
祁年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冒險?他們看起來還是學生。”
“顧家的孩子,能是普通的學生嗎?”秦淵笑了,眉眼之間很是自豪。
祁年問:“他們有異能嗎?”
“沒有。”秦淵說,“其實他們和你一樣,是來沙漠中找異能的。”
“那就一道同行吧!”祁年心裏暗樂。
原來,想得到異能的不止是他!有顧家兄弟在前,他便可黃雀在後。
程彤也醒了,在車裏窩了一夜,睡得她全身痠疼。下車就開始抱怨:“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
秦淵:………
祁年:………
“沙漠裏的風景也就這樣,看來看去都是萬里黃沙。我想回家了。”程彤精神萎靡,全無昨日的激情澎湃。
典型的觀光客,看過風景,玩過自拍。剩下的便是旅行之苦。
秦淵和祁年商量:“要不,你派輛車把她送出去?”
祁年卻拒絕了:“不。”
“祁年!”秦淵不可思議的叫起來,“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要那麼小氣。那麼多輛車,隨便派一輛送她出沙漠,又不耽誤什麼。”
“她是跟着你來的。”祁年冷冷的說。
身爲未婚夫,自己的未婚妻跟着別的男人同行,他卻不喫醋!
這不合常理!
哪怕他不愛程彤,也得顧及X基地少主的面子吧?
秦淵的目光寸寸變冷。
祁年驚訝的發現,當秦淵冷靜起來的時候,氣勢很高冷。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過清澈,你不會覺得他好欺負。
程彤生怕他們打起來,忙說:“不,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們一起冒險。”
“你聽到了?”祁年漫不經心的輕笑,“她自己也不願意走。”
“你不盡責,難道她不想嫁給你。”秦淵冷冷的看了祁年一眼,抓起揹包走向自己的車。
拋下祁年,也拋下程彤。
祁年和程彤相隔兩三米的距離,站在綠洲旁,很尷尬。
“我……”程彤被祁年盯得心慌。
“既然到了沙漠,就收起你的嬌氣!”祁年冷冷的拋下一句話,也走了。
所有人,都整裝上車,只有程彤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她委屈的紅了眼睛。祁年苛待她,秦淵也不待見她了嗎?
昨天的秦淵還不是這個樣子,他還處處照顧她的感受。今天,怎麼大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