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張凡小說男主角 >603 非常規的疼(感謝盟主:若相契)
    成功是什麼?人各有異,定義不同。對於醫生這個職業來說,功成名就是成功,還是懸壺濟世是成功,真的不好說。

    但是,現在知道的是,你沒名氣,你沒地位,你沒權利,想朝前再走一步,很是不容易。

    分離,不斷的分離,止血,終於,在進入腦組織後,開始出現大量出現了。

    張凡太牛逼了,在處理腦組織的皮質層,幾乎沒有一點出血,他對解剖的構造太熟了。

    “上止血明膠了!”好似大家看到張凡上止血明膠的時候,大家呼吸都順暢許多了。

    平時,開顱後,一般的醫生差不多都要用三四包這個玩意了。可張凡從進顱後,這纔是第一次用。

    節省不節省的,醫院本來就是浪費大戶,而且到了這個層面的醫生,想的絕對不是怎麼去節省,而是怎麼才能把手術做的更加精益求精。

    止血明膠,低端一點的一般成分是聚乙烯,這種材質的絕對不能用到顱腦內。因爲這個玩意它不會分解吸收。

    而高端的就是膠原蛋白,特殊的膠原蛋白。和綠箭口香糖一模一樣,白白的一個小條,放入血液中瞬間就融化,然後粘附在出血的血管表面。

    人體的出血,器官不同,出血方式不同。大血管、心臟出血,是最可怕的。就如鯨魚吐水一樣,噴出個三四米的高度一點問題沒有。

    而顱腦出血,則是滲出。就如海邊挖個坑,雖然看不到明顯的流水,但是一會的功夫,沙坑裏面全是水。

    大腦也是一樣。這個玩意,真的就是一大塊肥肉包着一大包血。

    “升壓!”張凡對着麻醉醫生,說了一句。

    “好!”盧老帶來的助手是年輕醫生,但是麻醉師,直接把青鳥最高端的人員給帶來了。

    這種麻醉師,根本無需和什麼心內科的醫生商量,對於他來說,放在麻醉科是個麻醉醫生,放在內科,就是個內科專家。

    “這個傢伙太兇悍了。膽子太大了!都已經出現破潰了,他竟然讓升壓!”

    會場裏,當聽到張凡下令升壓的時候,真的是點燃了躁動一樣,大家紛紛交頭接耳。

    升壓好不好,好也好,不好也不好。就如打拳一樣,對方一個拳頭來了,你閉着眼睛躲避,或許能被打到,但是總不會打到眼睛等重要器官的。

    可要是睜大眼睛,面對拳頭來躲避,技術高,直接就能靠着眼睛的反饋把對方的拳頭躲避掉,如果技術差,人家直接就是一個封眼拳,打掛了你。

    現在張凡就是睜着眼睛面對拳頭的。

    血壓一點點的升起,麻醉師一點點的用藥,一邊用眼睛看着藥物的劑量,一邊用眼睛盯着張凡的表情。

    張凡肯定不是技術差的哪一類,當壓力升起的時候,滲血加速,只見張凡的三把眼科鑷,夾持着止血明膠,詭異的從側方進入。

    左手兩把鑷子,右手一把鑷子,左側兩把鑷子就如二指禪一樣。

    啪!輕輕的壓在腦組織上,然後右手的眼科鑷,非常精準切迅速的插入到了這個二指禪的中間。

    “嘶!”直接就是吸冷氣的聲音出現。手術室助手的吸氣聲,從音響中傳出。

    而會場中的吸氣聲好似配合一樣,也此起彼伏的出現了。

    “膽子太大了,膽子太大了。他也不看看躺在手術檯上的人是誰,太大了,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首都腦外的一位五十來歲的老人,直接發話了。這種手法,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纔會使用,一般情況,不要說使用了,一般的醫生見都沒見過。

    “出問題了嗎?患者生命體徵出現危象了嗎?”盧老不樂意的轉頭問了一句。

    “可是……”半老的專家說不出話來了,難受,真的難受,就如吞了一口煮雞蛋一樣,上不去也下不去,就夾在食道和氣管咽喉部,胸悶的要死!

    “三塊明膠定天下!”這種手術,不用幾十塊明膠都對不起這臺手術的逼格,可張凡只用三塊,直接就把出血搞定了。

    “降壓!”

    “收到!”

    手術,這種團隊性的合作。一旦主刀醫生壓制不住助手。

    帶來的連鎖反應非常的麻煩。

    好多人,覺得手術檯上,醫生應該全神貫注,一絲不苟。

    這種情況佔大多數,可出現主刀和助手的技術差不多的時候,科室裏面地位差不多的時候,麻煩事情就來了。

    “你爲什麼不這樣?你幹嘛要那樣?不行,這樣損傷太大了!”主刀和助手頂牛,麻醉師、護士也開始不知所措。

    這也是爲什麼醫院裏面有三級制度,正高帶着副高,副高帶着主治,主治帶着住院。從沒說副高帶着副高的。

    分離解決,止血完善。張凡進入了病竈中。繼發病竈在腦幹。

    人體的器官,怎麼說呢,分自主的器官,分非自主性的器官。

    比如舌頭,就是非自主性的,你可以深入到對方嘴裏,也可以藏起來在自己的嘴裏面,不讓對方找到。

    這個自主非自主,說的不是人自己的意志,而是說的大腦,好似很矛盾!

    其實通俗的說,就是聽不聽你的話。聽話的是非自主的,不聽話的是自主的。

    比如肛門,肛門有個線,線外面是聽話的,線裏面是不聽話的。這個功能和嘴一模一樣,你可以命令嘴脣把冰激凌含進去,也能命令肛門把大便夾斷。

    但是你沒辦法命令食道夾住肉丸子一樣,你也沒辦法命令肛門內側收縮把大便給吸進去。

    而大腦的腦幹,則是真真的大佬,人體把最重要的心跳呼吸,全部交給了腦幹。

    而且,自主的器官,最最可怕的不是夾斷夾不斷的問題,而是這個玩意不講道理。

    非自主的器官,一針麻藥下去,你想幹什麼幹什麼,一點都不反抗,醒來還矇頭蒙腦,一臉的呆萌。

    可自主器官不行。這個玩意,比如生病了,腫瘤有些時候幾乎都把器官毀壞到十不存一了,它照樣繼續工作,就如一個孤膽英雄一樣。

    可,有些時候,外來的東西,比如醫生的手,醫生的器械,輕輕觸碰一下它的身體。

    完了,它就如同一個沒了貞操的牌坊英雄一樣,開始尋死覓活。

    瞬間就能給你來個集體僵死,一動不動,幹活?想的美,就是這麼奇葩的玩意。

    而腦幹是管理這些奇葩的總領導,所以更奇葩。當張凡進入腦幹後,繼發的病竈非常明顯的躺在腦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