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茶素政府窮的公務員工資都是貸款的，可人家的級別是夠的。沙漠國和華國達成協議後，人家很快就被通報了，雖然張凡他們是當事人參與者。
可用歐陽的當年鄙視張凡的話來說，你夠級別嗎？所以具體情況張凡還不清楚。等一層層的通報下來，估計還要一兩天時間。茶素政府的老大坐不住了。
“你說給茶素醫院這麼多錢幹什麼啊！”給其他茶素的單位，他都能要一部分過來，甚至可以主導這筆錢的支配。可茶素醫院不行，茶素醫院以前屬於茶素政府管轄的時候，就是刺頭。
甚至前半年，茶素醫院都有派往政府的催賬組！這尼瑪是人乾的事情嗎，下級竟然派人去上級催賬，還是常駐的，說出來都丟人！現在人家不歸茶素政府管轄了，想從這麼一筆錢裏分出一點，估計是相當艱鉅的。
裝着看不見吧，茶素老大心裏也覺得虧，這麼一大筆錢啊，茶素醫院花的完嗎？
茶素主管衛生的領導，現在和茶素醫院的歐陽關係很好，因爲他也看出來，歐陽不可能再返回茶素政府了，不來，他就不危險，所以以前有多彆扭，現在就有多順暢。
老大問話，他不能不回話，可也不能耿直的什麼都說，要是什麼都說，老大說，好，你去要錢！
所以，他斟酌了又斟酌後，說道：“這個錢，咱們還是要領導出面纔好，我估計鳥市的領導已經在路上了。領導不出面，這個就不嚴肅，一旦不嚴肅，張院和歐院，這個您也知道他們的性格。
石頭都能榨油的主，我們去了，估計弄不好又要陳芝麻爛穀子的扯皮了。這是歷史遺留問題，扯起了，三天三夜都沒完。最近茶素醫院這邊也不來催賬了。
別看他們現在手裏錢多，等哪天想起來，還是會轉頭回來要的。”
茶素老大一聽，再想想張凡和歐陽的嘴臉，他牙都疼。這兩個下屬太特別了，打不得，碰不得。所以往往很多時候，他們相互之間大約是一種相互看不見的狀態。
可這次，他實在裝不下去了，一年十幾個億的收入，這還是剛開始開採，一旦開採成熟了，茶素醫院就是個金娃娃啊，躺着不動，一年也能喫的溝滿壑滿的。
所以，這一次，茶素老大磨好了牙口，要去吭石頭。
茶素醫院，張凡的辦公室裏。
張凡、歐陽還有老陳，三個人關上門，倒水都沒讓王紅進來。王紅還以爲自己上次阻攔醫生們進會議室讓張凡惱火，要拿她開刀了，所以心裏很是忐忑的。
雖然以前當醫生，自己老公也是小領導，可哪裏有現在的風光啊。在這個位置上，不說其他，就是茶素各大企業的領導老總想要見張凡，都要提前喊一聲王主任。
家裏更是地位提高了不少，特別是處級退休的公公，更是當着自己的面，給自己老公說要支持老婆的工作。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看着三個大佬關上門好像在討論她的事情。嘴裏一股股的發苦啊！
要是談論臨牀上的事情，張凡就得找任麗、李存厚、趙燕芳他們，可要是談論非臨牀上的事情，就非得歐陽和老陳了。
“現在咱們醫院，附屬的幾個醫院，地皮還在茶素政府手裏。當初升格的時候，也是我的失誤，總覺的這幾個地皮不值錢，以後沒什麼用，還是累贅。就沒給您提。
老陳坐在沙發上，給張凡和歐陽泡好茶水後，就開始自我批評了。歐陽倒同意不認賬，可仔細一樣也不行，這就有了三人關門討論了。
“不是你的錯，我也疏忽了！目前我真的不願意分紅，這才哪到哪啊，就是借了個機會買了幾臺儀器而已，現在不抓着機會發展，就惦記着分行禮，這能行嗎！”
張凡說話了，現在想起來，這尼瑪世界上真沒後悔藥。當初茶素政府要把爛攤子給茶素醫院，張凡覺得地皮又跑不掉，醫院就在那裏，我憑什麼給你掏錢。
政府非要張凡買下兩個醫院的地皮和資產。可醫院一堆破銅爛鐵，張凡就是不掏錢，這也就成了歷史遺留問題了。
好死不死的，茶素醫院發展的太快了，現在沒地方了。本院都讓張凡和歐陽蓋成四合院了。內外婦兒的大樓四棟大樓，就差臉對臉的接吻了。
還有檢驗樓、行政樓、住院部、科教中心，實驗大樓，說實話醫生們的宿舍樓都讓歐陽把醫生護士們清理出來，弄成了來實習生的宿舍了。而本院的單身漢們發補助，讓他們外面自己找房子去。
所以，以前是給都不要，當初最多一百萬，張凡估計茶素政府一點都不帶磕絆的就會把兩個醫院的地契雙手送給他，現在，現在尼瑪張凡後悔的胸膛都疼。
“要不咱們用以前的債務頂賬！直接把政府的股權抵消了！”歐陽眼睛發着寒光，這裏如果說是張凡花了汗水建設的，那麼這裏就是老太太的心血和孩子，爲了孩子，她就算厚着臉皮也要下黑手。
“附屬醫院呢？”張凡問了一句，他也不是沒想過，可真要這麼幹，也不是不行，可以後就別想要有特殊待遇了。
張凡得權衡，真的，尼瑪太難了。
“附屬醫院，總不能關門吧！”
歐陽有點不講理了。
“再想想，再想想！”三人組還真沒好辦法。這就是三個窮鬼，當年稍微富裕的時候，恨不得嗦指頭，然後現在難受了。
其實，這就是人的侷限，一個幹了半輩子破醫院的醫務處主任，估計都沒想到今天醫院能發展到這個地步，沒想到一下升格成廳級單位。
而另外一個，從入院，醫院才三四間土胚房。當年真的是一邊當泥瓦匠建設的醫院，一邊當醫生的。不然，茶素醫院蓋大樓的時候，歐陽爲啥要帶着安全帽，四處去指揮，是有情節的。
至於張凡，好的也不多，說是見世面，他見過什麼世面！真的，有時候想想也心酸。
中午，茶素醫院的職工食堂內，雖然沒有單間，但在角落裏有個有木頭柵欄擋起來的一角，木頭屏風都上了年紀了，也不從哪裏搞來的，竟然是一個猛虎下山的圖畫。
“哎呦，這個味道正宗！”茶素老大帶着人來和張凡共進午餐，領導點名要在茶素醫院的食堂就餐。
張凡也樂的少破費，他肯定幹不出，在食堂喫飯，讓五星級大酒店送西餐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