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霍心雯現在感覺李家坡的醫生羣體素質和品德真高。
說話也客氣，還軟糯軟糯的，也不愛生氣，不像是自家的黑臉師父，稍微一不對勁，就拉個黑臉，又黑又長，也不知道是嚇唬誰。
不過，身邊的人越好，霍心雯給老師和師母的電話越是勤快。
弄的張凡特意給師哥打了個電話，側面打聽了一下，別是被欺負了，打電話的時候，師哥就嘲笑張凡。
這是你學生呢還是你孩子。
張凡和師哥扯了兩句就掛了。
當初，師哥說會看護好他開門大弟子的，張凡猶豫了一下，給拒絕了，要是師哥看護，出去李家坡的效果也就不好了。
畢竟醫生這玩意，還是要有心胸的，不能光是胸沒有心是不行的，這玩意和任何行業一樣。
委屈，到底應不應該受！
張凡覺得，想要走的遠，肯定有無數的委屈在路上等着。
要是想走的舒服，那就沒必要了。而他對霍心雯的期待，則想着讓她走遠一點。
所以，這就有點矛盾，怕磨刀石太粗糙把刀給磨斷了，又怕磨刀石目數太大，磨練不出一把好刀。
真的，這個時候的張凡比誰都要操心霍心雯。
結果聽到霍心雯現在都快成南洋小霸王后，心裏又覺得是不是霍心雯在李家坡過的過於舒服呢？
張凡自己不覺得，連邵華都笑話張凡，說王亞男不都是你徒弟了嗎，怎麼感覺好像你是第一次一樣。
張凡撇了撇嘴，嘴上沒說，心裏想的是：王亞男算個錘子徒弟，高興了是師父，不高興了她是我師父！
回到茶素後，張凡這邊開始忙碌起來了，沒打過師伯，願賭服輸，張凡就開始給認識的一些有能量的醫生打電話。
這種推廣，不是說隨便喊幾個阿貓阿狗湊到一起，找幾個掏腰包的器械商，再喊兩個願意拿紅包的記者。
然後弄個洋氣一點的酒店，西裝革履的上臺巴拉巴拉，然後拍幾個照片，上上報紙，上上女代表，然後拿上講課費就回家。
雖然華國目前大多數的醫療學術論壇都是走的這個路子，但張凡這種推廣，要是走這個路子，那就扯澹了。
張凡這種真技術的推廣，推廣人要牛逼，坐在下面的一羣被推廣人也要牛逼。
這就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有時候，往往是我是爲了你好，這種事情最容易遭人厭煩。
所以，這種名額，張凡玩了一個小心眼。
雖然談不上什麼計謀，可這玩意，生活中略微有一點，絕對是讓坑窪的泥沙路變的略微好一點。
“陳主任，哈，我是茶素張凡，上次在南海開會和你交流了一番，感覺很有收穫，本來想着多和你聯繫，可又怕耽誤你時間……”
對方相當客氣，明知道茶素張黑子肯定有事，但他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能讓張凡主動打電話的外院主任，畢竟還是有數的。
“是這樣，上次在南海咱們兩聊過以後，我覺得在普外方面，除了我師父他們那一代，也就是你在普外上還堅持着一些優良的傳統。所以，我認爲你的學生或者手下肯定在手術方面是不錯的。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所以我想讓你派點精兵過來。”
“行，張院您不說，我們也要積極參加的，開幕式上我一定到，不光我到，我還要帶好幾個有天賦的醫生過去，到時候，您給稱量稱量，看到底有沒有點水平。”
張凡打了一個早上的電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打電話打的舌頭都有點疼了。
就感覺舔了一早上的剃毛三四天後的下巴一樣，都感覺出水泡了。
張凡的電話，差不多讓小一半的華國普外科都運動起來了，不是說張凡的人脈只有小半個華國的普外。
而是能接受這種手術的普外科室，只有小一半，甚至小一半都不夠。
首先地縣級的大多數醫院就排除了，只有南方極個別底線醫院還可以。然後就是西部的一些省會假三甲被排除了。
很多三甲，除了收費符合三甲標註以外，其他真尼瑪讓三甲這個標準被玷污了。
也不知道當年他們上三甲的時候，評選委員會的是不是茅臺喝的過於太多。
“張黑子打電話了嗎？”
“打了，打了，說是第一個給咱們附屬醫院打的，畢竟是咱的學生，還是挺照顧母校的。”
肅省，肅大的校長和臨牀院長聊天。
“切！”肅大校長臉上帶着一種不知道怎麼描述的表情，很是不屑的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屑張黑子，還是不屑臨牀學院的院長。
“他能不來禍害就不錯了，還挺照顧，你也好意思說。不過打電話估計是第一個打的，畢竟他又能挖幾個人了。
你給他說清楚，這次普外絕對不能挖人，本來我們這邊的普外就不行，再讓他挖走幾個，我們普外還幹不幹了。”
臨牀學院的院長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他們兩個都過於擔心了。
肅大這個學校，也就基礎方面還能拿出來看一看，至於臨牀，說實話，別說現在的張凡，就是以前的張凡也不太看的上。
畢竟可選擇的太多了，遠的不說，就裘派的這羣老頭教出來的學生，就夠張凡嚯嚯了。
至於肅大的，算了吧，總不能以後回學校，真的被除名就不好了。
張凡還是要臉的。
週一，張凡起牀洗漱完畢，就出門跑步了。邵華和張之博暫時沒回來，因爲張凡過段時間又要去魔都開推廣會。
而靜姝最近有點忙，都變瘦了，邵華說要給靜姝補一補。
姑嫂兩人怎麼說的，張凡不知道，不過張凡私底下還是給靜姝和大師哥的老婆說了一聲，看有沒合適的給靜姝介紹一個。
這玩意，張凡不好當面說，畢竟哥哥和姐姐是不太一樣的。
九月份的茶素，真的是瓜果飄香，金黃色的萬壽菊在城市裏開的遍地都是，感覺給城市穿上了一層金黃色的綢緞一樣。
再混合了熟透了的哈密瓜的香氣，乖乖，真的就像是城市都在嚼着水果味的口香糖一樣。
圍着醫院跑了半圈，現在醫院太大了，而且醫院正門這邊根本就沒辦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