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幾個上手術檯的醫生，除了四助還守在重症監護室以外，另外三個人如同死了一樣，睡的天昏地暗的。
四助也累，但外科的傳統就是這樣，人家帶他上手術，打雜的就要負責下了手術檯圍手術期的患者。
不然下次人家不帶你。
至於累不累，一問就是不累！
睡了一覺的張凡，徹底緩過來了，但另外幾個人，面色晦暗，精神萎靡，感覺就像是被吸走了陽氣的書生一樣。
看着張凡精神奕奕的樣子，幾個手術醫生，羨慕的都要原地爆炸了。
“怪不得張院這麼厲害，這個恢復能力，就變態的讓人生氣！”首都某個四合院裏，據說這個院子旁邊好像是某迪的房子。
數字醫院的主任，坐在板凳上，就像脫骨的豬肉，看着沒事一樣的張凡，一邊羨慕一邊給身邊另外三個醫生笑着罵張凡。
手術檯上，他們的的確確是小弟，但下了手術檯，他們還是有牌面的。
同戰的同志對於張凡他們很客氣，至於家屬則略顯拘謹。
因爲，手術前其實他們把自己母親的病例發往了金毛和三島，得來的消息都是不建議手術。
但，面前的幾個醫生，手術成功了！
張凡不太想和他們談，另外四個醫生就更矜持了。
同戰的同志怎麼都沒把氣氛活躍起來。
不過喫飯前，張凡掏出一個沒有商標的小藥瓶，然後吃了三顆藥物。
同戰的同志立刻關心的問道：“張院，這是身體不舒服嗎？”
“嗯，這是茶素醫院做的比較先進的一些微量藥劑，對身體很好！”說完，張凡瞅了另外幾個醫生一眼。
意思就是：你們平時攝入嗎？
幾個醫生都和人精一樣，甚至有點過於理解了！
四助直接就說道：“張院給我喫一個，你們的這個藥物，實在是不好買，我上次打電話，還給我說沒貨了！”
其實，他連藥名都不知道！
含在嘴裏，略微一嘗，他就知道，這尼瑪是複合維生素B！
張凡微微有點驚訝！“尼瑪，首都現在都買不到複合維生素B了？三塊錢一百片啊？”
茶素營養科做過一次普查，百分之九十的茶素人，缺乏維生素B1、B2！
以前的人缺蛋白，缺脂肪，甚至缺糖，但不怎麼缺乏維生素。
因爲粗糧攝入是足夠的，B族維生素含量最多的就是在一些粗糧中，比如麩皮等。
很多人易怒，精神不集中，說不定就是缺乏維生素B。長期伏案工作，熬夜的，手藝人，還有平日裏喫飯很精緻的人。
比如很少喫玉米棒子的，很少喫各種薯類的，就喫精米精面的，應該喫點這個複合維生素B，也不是天天喫，就是想起來喫幾片。
絕對有好處的。
“張院，我們可以代理你們的這個藥物嗎？就是您喫的這種，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打開市場的。”
不知道是巴結張凡，還是真心想和茶素醫院合作，患者家屬的兒子客氣的端着茶水敬張凡。
張凡愣了一下，這玩意能賣錢嗎？
老陳還是雞賊一點，立刻說了一句：“這個是醫院專門給張院做的，說實話這個藥物研製太費勁了，我們不太想市場化！”
張凡看了老陳一眼，老陳立刻尷尬的說道：“張院，成本太高了，真不適合推廣！”
當一個人立起來以後，很多事情，都不用他操心，圍着他的人幾乎什麼事情都能給他想到和辦到，剩下就讓他做決定就好了！
“要不讓曾女士談一談？”張凡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要臉的配合了一下老陳。
爲了兒科的排痰藥物，張凡臉都不要了。
“哎！我其實不太……”
“兩位領導，我們是真心的！”
老陳和張凡一臉的爲難，吃了藥片的四助，看着張凡，看着老陳，又看了看這個一條街的土豪，心裏就一句話：尼瑪，這傢伙這麼多的財富沒讓人給騙光，真的是奇蹟啊！
後續的治療，張凡交給了數字醫院的主任，對方直接就答應了。
同戰方面的同志也一句話都沒有說，本來後續的治療是交給中庸的，但張凡都說話了，所有的計劃只能跟着張凡變動了。
沒辦法，誰讓人家牛逼呢。
張凡實在不想回宿舍，小楊老師欲言又止，張凡臉也厚，假裝看不出來，還是跑回了四合院。
可惜也就睡了一晚上，好在張之博要跟着他小姑去睡，晚上張凡和邵華打了一架。
說實話，張凡的體質真的好，很多醫生大手術結束，回家就和死人沒啥區別，別說打架了，能清醒的躺着都已經很厲害了。
“這裏是骨盆吧？”
“你下次慢點，我的骨盆都快骨折了！嘻嘻！”
張凡瞬間就有一種，嗯！我還能來的感覺。
可惜，好日子也就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小楊老師就早早來了，凍的臉都是發青的。
張凡也實在沒有理由再逃課了。
學校的生活簡單輕鬆，可惜過了那個學習的歲數，張凡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助理班主任撅着嘴，讓張凡簽字署名，還一個作業一個作業的給張凡講解。
聽的張凡生不如死，班主任助理也講的生不如死。
他也知道張凡是幹啥的了，也知道了張凡在醫療行業的地位。
心裏想的是：按說，這麼厲害的醫生，應該很聰明很聰慧，能在醫療幹到這個程度的人，智商應該不比愛因斯坦差多少啊。
可，現在，他看着張凡迷茫而萌蠢的雙眼，他心裏有一種，面前這個就是個大學渣的感覺。
不過他心裏也有一點點得意，理科牛怎麼了，不照樣不懂哲學嗎！
“張院，昨天手術順利嗎？”
老頭剛牛逼完，張凡的電話就響了，張凡像是被解救了一樣，立刻接起了電話。
老頭嘆了一口氣，“你也就只能當個醫生了！”
“順利，怎麼了，醫院有事情嗎？需要我回去嗎？”
“不是，不是，減肥藥實驗室的蛋白合成成功了！”
任總語氣很欣快，雖然也想讓張凡早點回去，張凡不在醫院的這些天，她都感覺醫院好像缺了點什麼一樣。
“是嗎？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回去一下，不行，我必須回去一趟。”
掛了電話，張凡笑的要多燦爛有多燦爛，“老師，醫院……”
“呵呵，張書籍，你能不能離開，我說了不算，你給班主任請假！”
“您也是班主任啊！”
“我不是，我是代理班主任，就是負責你們的日常工作和學習，想請假可以，給班主任打電話，他的電話你肯定也有！”
張凡笑不出來了！
尼瑪要是敢打電話，我還在這裏和你掰持？
既然回不去了，辦公還是要抓緊的。
“考神，你還沒上班？”
“老大，過年呢好不好，國家法定休假啊！”
“就你懂法律，我給你說，我大年三十都在工作，你個貨竟然去旅遊了……”
張凡電話裏罵了一頓這個胖子，不爲什麼就是因爲張凡嫉妒。
“行了，有大活了，我給你攬的，你來操作，二八分，你們教育集團拿二，我們醫院拿八！”
胖子這一點特別好，張凡說啥就是啥，但這個貨有點賴，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事情沒成之前，你說啥都行，甚至不給錢都可以，可一旦成了，給你各種的小手段，有時候張凡也生氣，可也無奈，真無奈。
給胖子打完電話，又給曾女士打電話。
至於這個維生素，張凡也想明白了，讓曾女士來弄吧，自己弄不來的，反正這種錢，人家金毛和澳洲都能成一個產業。
反正張凡主打的就是一個不騙窮人！
曾女士比胖子敬業，打電話的時候還在應酬，一聽要來首都，就答應了，再一問，考神也要去首都，立刻就讓手下給她買最早的機票。
矛盾，這是沒辦法避免的，就算茶素醫院也有很多矛盾。
內科和外科的矛盾，醫技科室和臨牀科室的矛盾。
科室和科室之間的矛盾，科室內的矛盾。
就比如王亞男和許仙的矛盾，現在曾女士和考神的矛盾。
這些矛盾，張凡想辦法引導着他們朝着正面方向發展，把矛盾變成助力。
比如曾女士和考神的矛盾，張凡從來沒有制止過。明面上是義正言辭，私底下誰喫虧了，張凡會偷着給安慰或者想辦法給點援助。
總之，張凡就是想辦法，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張凡最喜歡的人！
給他們打完電話，張凡又給趙燕芳打了一個，問了兩句以後，張凡讓趙燕芳帶着數據來首都。
然後又問問了歐陽，最後張凡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李存厚打去了電話。
本來想着，老李估計要各種的倒苦水，結果老李在電話裏反而安慰張凡，好好學習，不要擔心！
趙燕芳，曾女士還有考神第二天，就飛往了首都。
趙燕芳的出行，是韓忠國負責的，不光帶着實驗室的助手，還帶了四個醫院的數字小夥。
曾女士排場更大，光助手就有七八個。
考神也不差，現在挺着肚子，風風光光來首都，他直接把教育集團的骨幹全都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