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說着差不多的時候，領導打開文件，一邊聽一邊在文件上找，有時候，領導還要張凡說慢一點。
這就是技術談話比較麻煩的事情，涉及到具體的事務上，領導聽了也沒啥概念。
估計領導手裏是和一羣專家調研後的文件。
很多人覺得到了一定級別或許爭論比較少了。其實不是，正兒八經的爭論，越是級別高，爭論才越多。
就比如張凡的的這個醫療高精端的集中化，要是放在平日裏，張黑子挖幾個人，刨幾個坑，很多醫院的院長或者學校的校長，往往都不太計較。
有的是看在張凡面子上，有的看在張凡技術上，真拉下臉來針鋒相對的幾乎沒有。
可在這個大路線方面，纔不會管你到底是黑子還是白子。
領導也很困惑，有時候真不知道誰說的對。
這個時候，講的就是戰績了。
張凡的優勢一下就體現出來了。
大家各說各理，不知道誰說的對的時候，就要拿出手裏的硬貨了。
“你覺得茶素真的是最優的選擇嗎？”
等張凡闡述完畢後，領導也不知道是不想評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反正對於張凡的闡述，什麼都沒有說。
但還是問了一個比較核心的問題。
“領導，這種科研類似於集羣方式。遠期目標是追趕世界一流，甚至超越世界一流，並培養和帶動人才和產業的發展。
而近期目標則是成立一個效應區域。這個效應區域的產生，並不是靠着一流的研發或者一流的技術。
是一些小而頻繁的研發和產業積累人才技術的積累，最後爆發出頂級研發。如果放在沿海城市，的確有很大的優勢，但也只是紙面優勢。
這些小而頻繁的科研產品幾乎沒有出路，如果選擇在茶素，雖然紙面數據絕對沒有沿海城市好看。
但，可以依託茶素醫院，在治療和研發中死死的咬住周邊斯坦，讓我們小而頻繁的研發可以得到一個出路。
這種出路不光是資金方面的優勢，還在於一個良性化的運轉。
光靠補貼能不能發展起來？可以，但絕對形不成一個強力的集團，只能是個別研發上得到發展，甚至就如同先心病一樣，只能適合在一個溫和的環境中。
一旦遇上環境惡化，不用針對，光一個資金減少，就能讓在溫室中成長起來的立刻弱化甚至消失！”
張凡說完，領導點着頭！
其實，張凡也是帶了私心的，這玩意反正百分之九十九是公心，就一點是私心。
當然了，領導給機會讓你說話，張凡要是還把握不住機會，這就太小看張黑子了。
談完話，領導若有所思的笑着對張凡說了一句：“你小子，滑頭了，不好！”
“嘿嘿！”張凡略微尷尬笑了一下。
……
“到底現在什麼情況？”遠在鳥市的歐陽電話裏還是挺焦急的。
張凡把談話的事情大概和歐陽聊了兩句，老太太心裏就像是熱油鍋裏扔了一口水一樣。
想給幫忙又幫不上，想出主意，又害怕影響張凡的思維，只能焦急的詢問。
就像是父母老了，聽到自家兒子遇上困難，可實在又不知道乾點什麼一樣。
“我聽聯絡員說了，這次談話不光是我，還有中庸的，西華的，數字的。
他們是集體談話，我是單獨談話。
現在就看，這羣人吹了什麼牛了。當然了，您也別擔心，咱也是有勢力的。”
張凡其他或許猜的不太對，但對於這個有勢力，是真沒猜錯。
不管中庸這邊還是西華或者魔都，他們最大的劣勢就是，拿不出比張黑子更強的東西來。
他們只能吹一吹祖上闊氣這件事！
週一，張凡在首都呆了三天，就在張凡呆不住，想着不行去中庸或者數字醫院晃達一圈的時候，聯絡員聯繫了張凡。
讓張凡立刻過去。
“是槍斃啊還是給掛個大紅花啊？”
張凡說不擔心是假的，畢竟紙面上的數據，茶素別說和首都魔都比了，甚至就連肉夾饃都沒辦法比一比。
而肉夾饃在這次談話中，連個板凳都沒有，可想而知，張凡的心情了。
“張院，您就直接進來就行了，我在大門口等您！”張凡一聽，就明白了，聯絡員不方便說話。
到了地方，聯絡員一臉的緊張，“張院，趕緊走，已經等着您了！”
“你具體知道點不？”
“您到了這個級別，我哪裏能知道啊，這都能成爲最高機密了。”
這話一說，張凡一下感覺血都上了頭了，也就是臉黑一點，看不出紅潤，要不然，這個時候絕對是紅丟丟的。
“機遇和挑戰現在就放在你面前了，你有沒有迎難而上的勇氣和擔當？”
“報告領導，我有！”
張凡歘的一下站了起來！
“好，我就喜歡你這股子朝氣和勇氣，迎難而上不光是嘴上說的，未來你可能遇上的困難是你想都沒有想過的。
但組織相信你！去吧，我們等着你的好消息，和相關人員談一談具體的情況。
要人，會給你人，要錢會給你錢，你不用在意在會議上說的不要經費的事情。
你知道能全力帶動起來這個科研基地，就已經是功勳卓着了。”
……
出門的時候，張凡還有點暈乎乎的。
本來覺得這個事情還要拉扯好久，畢竟自己一個人打一羣，還是有點費勁的。
沒想到，這一次這麼輕鬆！其實，張凡都想好了打持久戰的想法。
甚至想準備好各自爲戰的結局。
但，最後，結果還是太好了。
“茲任命張凡同志爲茶素醫療集中化小組組長，括弧腹部級別，中庸院長副組長，數字總院院長副組長，西華院長副組長，魔都山華……”
幾乎這個小組不光囊括了頂級的六個醫院，還囊括了頂級的五個綜合性的大學。
至於撥款，直接就是實報實銷，前期直接就是六百多億，雖然沒有一次性到賬，但專款專用。
小組副組長是兼職，組織直接就是中管幹部。
鳥市，“一定要配合好張院的工作啊，中管了，真擔心一個調令下來，他就被調走了。”
“應該不會吧？我現在反而擔心的是分紅怎麼辦，張院省管的時候，就強勢的揹着牛頭不認賬，這現在咱們徹底管不上了，到時候他張黑子會不會……”
鳥市的幾個負責具體業務的領導湊在一起感慨。
對於張黑子，他們不像是班長副班長，他們絕對是又愛又恨，甚至有一絲絲的危機感。
現在好了，張黑子的級別和他們一樣了，以後打交道估計更費勁了。
茶素又是另外一個狀態了。
因爲這個任命現在只是觸達到地市，醫院還不知道。
不過，茶素這邊已經組織起一個協助工作綜合辦了，要求不多，就是全力配合。
茶素這邊現在徹底躺的平展展的了，只要張黑子有需求，不管是擡屁股，還是分開腿。
反正就是主打一個腰肢柔軟的配合。
中庸醫院，新院長看着手裏的通知，心裏是真的五味雜陳，本來這種事情，戳破天了也繞不開自己的醫院。
可現在，上級有其他選擇了，不再一味的只是依靠中庸，茶素雖然遠，但現在雖然看起來還不太能打。
可她心裏清楚，茶素的重要性在領導心裏已經和中庸一樣，甚至還略微超越了中庸。
會議沒有達成一致性的時候，她可以各種的反對，可現在達成一致了。
她只能全力配合！
“組織協調一下，近期可能會有一部分人去茶素，我們提前要做好工作！”
“好的院長，您是第一副組長，不知道張院什麼開辦公會議，也不知道張院第一期先從哪個地方着手。”
“嗯，不管從哪個方面着手，我們該做的要提前做好。輸了就是輸了，稍息立正還是要明白的。”
數字總院，“哎，還是張黑子勝出了！你說，以後見面得給這個貨敬禮了！”
水潭子老趙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好久！
心裏只剩下後悔了！
“我當初怎麼就沒有硬把這個貨帶回來呢？哎，大意了大意了，沒想到這小子能走這麼遠。
以後老子都得聽這個貨的了？”
老趙鬱悶的喝了一口王亞男送來的茶葉，這個茶葉還是王亞男從張凡櫃子裏拿的。
據說是母株上的，可老趙喝了好幾次，總覺得好像這個茶葉也沒傳說中那麼神奇。
可又一想，這是張黑子的茶，肯定是真的，或許自己還不習慣？
反對的人有，但總體來說，意見統一後，就沒人再鬧了，因爲張黑子太能打了。
茶素醫院能拿出來的東西太多了。
張凡這幾天太忙了，自從任命了以後，第一時間，張凡直接就把醫院幾個領導召喚到首都了。
家裏就留下任麗和趙京津兩個人一個負責內科，一個負責外科，剩下的全都讓張凡叫到首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