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躺在牀上,剛翻了一個身,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陸梓甜嚇了一跳,拿起手機看了看,沈景寒居然打了過來。
她有些緊張的按了接通鍵,沈景寒低沉好聽,讓他癡迷的聲音就這樣傳了過來:“甜甜,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爲何,聽到他的聲音之後,陸梓甜的心情突然不再那麼煩躁了。
她在牀上躺了下來,扁了扁嘴:“也沒什麼,就是心裏有些煩躁,睡不着,想找人聊天而已。”
電話裏沈景寒輕笑了起來:“那你上來,我陪你聊天!”
“這麼晚了,我纔不要上去呢!嚴玲要是知道的話,不知道該怎麼笑我了!”
“反正你明天就要搬上來住,她早就知道了。我們可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沈景寒的聲音溫柔低沉,帶着濃濃的寵溺。
“停,我們是怎麼回事,你心裏很清楚,我們是領證了,可是我們之間有約定,是契約婚姻,這一點麻煩沈總記清楚了。”
聽了她的話,電話裏的沈景寒沉默了片刻:“你放心,這個我當然記得。怎麼了?爲什麼心煩睡不着,說來聽聽。”
陸梓甜在牀上翻了個身,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沈景寒,我還想聽你讀詩,你給我讀首詩好不好?”
“好,你想聽哪一首?”
“哪首都行?你的聲音聽起來像夏天的雨落在竹林,能夠讓人安靜下來!”陸梓甜閉上了眼睛。
“我給你讀完一首詩之後,那你要告訴我爲什麼心煩,好不好?”腹黑的沈景寒趁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於是,電話裏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響起了沈景寒充滿磁性好聽的聲音。
“那一日,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誦經的真言。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爲超度,只爲觸摸你的指尖。
......
那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爲修來世,只爲途中與你相見,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爲祈福,只爲守候你的到來。”
倉央嘉措的這首詩通過手機話筒,竟然被沈景寒朗誦出了別有的深情。
直到他朗誦完畢,陸梓甜還沉浸在他低沉癡迷的聲音中,半天沒有說話。
“小甜甜,你睡着了嗎?”沈景寒聽到她半天沒有反應,於是試着問。
陸梓甜這纔回過神,趕緊說道:“沒有,我沒有睡着!沈景寒,沒有想到,像你這樣手腕凌厲,腹黑的商人竟然會喜歡倉央嘉措的詩。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電話裏,沈景寒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一個腹黑的商人啊!”
“難道不是嗎?”
“不是,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迫不得已。人世間。誰不想活得光明磊落。誰不想追求美好的東西,只是爲了生存,在很多的時候,逼不得已而已。”說這些話的時候,沈景寒的聲音裏有些無奈,也有些悲傷和失落。
陸梓甜趕緊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景寒,我剛剛是在和你開玩笑的!”
“開玩笑?那你告訴我,今天晚上爲什麼會睡不着?”沈景寒趁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