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駕到!”
後花園門口的小太監朝裏面宣揚着。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口中的,恭恭敬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等着皇太后下轎子。
皇太后不緊不慢的拉開門簾兒走了出來,滿朝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對皇太后行了禮。皇上和皇后穿過衆多的朝臣走到皇太后的面前,凌天在皇太后左邊扶着,趙羽凡在皇太后右邊扶着。
二人將皇太后扶到位置上之後,衆人才起身。
只見皇太后溫柔的拉着新皇后的手,將右手上一個瑪瑙手鐲摘了下來,送給了新皇后,並且親自幫她帶到了手上。
皇太后溫柔的看着新皇后,說道:
“這個手鐲是當初哀家的皇太后在哀家成婚之日送給哀家的。今天哀家送給你了,也祝福你能平平安安,盡心輔佐君王。早日懷上龍胎,讓哀家活着的時候還能見到哀家的親皇孫。”
趙羽凡靦腆的答應了一聲,是個嘛,老手着特別好看,銀色的底盤上刻着花紋,花紋上用瑪瑙點綴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異常好看。
“謝謝皇太后,我非常喜歡這個手鐲。”
“唉!這會兒該叫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皇太后詳裝生氣地問。衆人聽見了,都哈哈大笑,這皇太后也的確是有趣的很啊!
“皇額娘皇額娘,本宮錯了。”
趙羽凡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改了口。不過她這慌張的可愛小模樣倒也惹得衆人笑上了一番。
“那也啦,勞煩今天來的各位喫好喝好,共同慶祝兒子新婚之事呀!”
皇太后站在臺上對着下面一衆的人說道。朝臣們家專門哪怕是西域來的戲班子都趕緊謝恩。不一會兒就恢復了剛纔的熱鬧氣氛。
“皇帝啊。今日可還好?”
皇太后笑吟吟的對着皇帝說。皇帝做了做回禮,回答道:
“可還好?不知額娘是不是聽了些什麼風言風語的。這封后典禮的確沒出什麼差錯。”
“今日哀家是有一事想要拜託一下皇上。不知皇上肯不肯答應呀?”
“我娘,你是我額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有什麼事是不能答應的呢?”
“哎!這李妃娘娘生了點小病,哀家便打發他回家休養去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哀家一手拉扯大的,心裏自然是心疼的。這孩子打小就跟着哀家直到現在也沒回過家幾次,所以藉此機會哀家想讓她回家休養一段時間。皇上看如何呀?”
“自然是身體要緊,在哪修養都沒關係。不過李妃娘娘的確很久沒回家看過門啦。不如藉此機會好好回家待一待吧。等她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就回來也好。”
皇上看着皇太后說。皇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老太監便上來拿來了筆墨。一邊等着皇上口述一邊準備寫聖旨。
凌天看了皇太后一眼,又看了老太監一眼。原來這些東西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不過也罷,倒也沒什麼大礙。說不定這會兒轎子都出了宮了,如此這樣也好,省得日後後宮鬧得雞飛狗跳。
老太監奮筆疾書的在皇紙上寫着,不一會兒就寫完了。凌天看他寫完了就吩咐他讓他差人去送。老太監就立刻小跑着去找人。
皇太后看到了這些,很是滿意,高興的喝了好幾杯酒。她這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平平安安,安安穩穩,健健康康纔是她對李妃娘娘最大的寵愛了。
“誒,羽凡,怎麼沒有看到你的爹孃來呢?”
皇太后這才反應過來。新皇后的父母的位置上沒有人。所以纔好奇的問了問趙羽凡。
“皇額娘稍安勿躁,家父家母正在來的路上。”
趙羽凡畢恭畢敬的回答了。皇后看了一眼皇上,示意問道她的父母怎麼還沒有來?凌天用眼神告訴她,不用擔心,就快來了。
趙羽凡看到凌天的反應,心裏倒也是安心了。這麼久以來,她才發現凌天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總是能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不說多完美,也是有十分之九的棒了吧。
趙羽凡心裏不知道多美,這運氣也太好了吧。不過說實話,趙羽凡這二十多年來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公子動過心,這第一次心動反而就能嫁給他,真好呀。
她之前聽山下嬸嬸家的姑娘被迫和喜歡的人分開,嫁給一個她不愛,但她的家人喜歡的財主家的兒子。別提白姑娘出嫁那天哭的多慘,差點就哭的轎子都上不去了。
還是嬸嬸一狠心把白姑娘塞進了轎子,一路上嬸嬸都跟着,這才把婚禮的流程完完整整的走了一遍。
想了想,就覺得可怕又可憐。也不知道白姐姐怎麼樣了,得了,趙羽凡這種心軟的毛病又出來了。喜悅被衝散了不少,反而被白姐姐的事開始憂傷。
找時間有機會去看看她吧,畢竟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話說,趙羽凡朋友也不多,也就白家姑娘願意和她玩,白姑娘爲人心地善良,長得又漂亮,沒誠意,事事不如意,反而讓一個活潑開朗的姑娘變得沉默寡言了。
凌天看到趙羽凡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便知道這姑娘定是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於是他繞開皇太后,走到了趙羽凡的身邊,攬着她的肩膀問道:
“怎麼了這是,突然不開心了?”
趙羽凡彷彿一下子被從沉思李里拉了回來,略微有些慌張的說着:
“啊?!!沒事沒事!突然想到幼時的一個朋友,許久沒聯繫,倒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而已。”
“嗨呀!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這件事很容易解決啊,羽凡你這是在皇宮,你現在是皇后,想找個人很容易的。等婚禮結束了沒事啦,就把你那朋友召喚進宮裏,來敘敘舊。”
“這自然是好的。但是我覺得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總覺得在宮裏規矩太多,來了也是挺拘束的。再說吧,等婚禮結束了我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