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五針居,和川西的五針居有些不一樣,這是一個小區門口的門面房改造成爲的五針居。
而那個跳樓的男性,此時就在五針居門面所在的這一棟的頂樓。
高度高達二十層樓!
如果從上面跳下來的話,基本上就是百分百的死。
好在,此時此刻,這個男性還只是站在了上面,並沒有跳樓的打算。
江小北趕到這裏的時候,消防部門已經到了,並且在樓下已經打上了充氣墊。
“小北。”
寧思璇此時也到了,一路小跑過來,看向江小北,道。“剛纔來的路上,我和宋平橋聊過,這個患者一直都很正常,住在我們這裏的人緣還算不錯,和我們醫生護士之間的關係也非常好。”
“但是沒有想到,他怎麼突然間就要跳樓。”
“嘴裏還說着各種胡話,亂七八糟的。和之前川西五針居跳樓的那幾個女患者的情況有些相似。”
江小北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幾個降頭師都已經回到馬來國去了,因爲他們沒有拿到姜楚陽的錢,在姜楚陽出事了之後,他們怕拿不到錢,早就已經離開了,現在根本就沒有降頭師能夠對付他們了啊。”
“我也覺得奇怪。”寧思璇搖着頭說道。“走,我們先去樓頂看看,宋平橋正在上面。”
宋平橋是這一家五針居的店長,也算是五針居的元老了,江小北從安琪的口中聽到過很多次這個名字,這個人還是一個無論是醫術,還是管理能力都非常出衆的一個人。
乘坐電梯上去的時候,江小北的眉頭還是皺的很緊。
他還是有些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在來的路上,江小北進入到小世界裏面問過姜楚陽,姜楚陽告訴江小北,那幾個降頭師確確實實已經離開了華夏國回到了馬來國去了,這個時候絕對不可能在華夏國這邊。
並且,江小北還讓姜楚陽當着自己的面給那幾個降頭師都打了電話,他們也確實表示人已經在馬來國。
更何況,現在沒有人指使他們,他們又拿不到錢,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小北,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其他的敵人,之前發現這個手段對付我們很有作用,所以才故意效仿對付我們的?”
“效仿?”
江小北微微皺眉。“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敵人啊,除了姜楚陽之外,還有什麼敵人?更何況,能夠聯繫到降頭師的敵人,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你說,會不會是元家?”
寧思璇問道。“元家的人,被我們和元如雪設計將元家的產業給賤賣了,他們對我們肯定也是懷恨在心的啊,而他們,是剛好能夠聯繫到降頭師的人。”
寧思璇的分析倒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江小北依然覺得應該不太可能是元家。
首先,這種方式的報復,對自己並不會有很大的影響。
其次,元大江等人嗜錢如命,現在手裏的錢根本就不多,在浪費一筆錢來對付自己,應該不大可能。
說話間,江小北和寧思璇已經來到了頂樓。
“江先生,寧小姐!”
看到江小北和寧思璇出現在這裏,宋平橋以最快的速度過來。
“人暫時還沒有跳,但是情緒非常的激動。”
“好幾次都是險些就要跳下去,要不是我們一直勸解,可能就出事了。”
江小北朝着遠處的那個人看了看,是一個年齡大約在五十來歲,身材高瘦的男子。
“人現在還是處於幻覺狀態嗎?”江小北問道。
“一時好,一時壞。”宋平橋搖頭說道。
“好,我去看看。”
江小北上前,走了幾步。
“你不要過來!”
這個時候,那名男子衝着江小北大聲的說道。“你要是過來,我就直接跳下去!”
“好,我不過去。”
江小北搖搖頭,道。“我就在這裏和你說。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跳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談的,我們儘量談。”
“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你這個年齡,應該有孩子,應該也還有父母吧?你現在也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你想想,如果你真的跳下去了,你這個家以後該怎麼辦?”
“我活不下去了,我活不下去了。”這個男人悲痛欲絕的搖着頭說道。“我一心一意的爲了這個家,可是,我的老婆卻揹着我偷人。”
“還是我最好的哥們,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人在牀上,沒有穿衣服……”
男人說着,眼淚頓時就嘩啦啦的留了下來。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接受不了她對我的背叛,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我只能夠去死了!”
“你瞎說什麼?”
這個時候,站在距離他不是太遠的一箇中年婦女頓時大聲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揹着你偷人了?這幾天我不是一直都在這裏照顧你嗎?我連診所都沒有出去,我又怎麼可能偷人?”
“你別誣陷我了好不好?你要是再誣陷我,我都沒有臉活下去了。”
江小北朝着那名中年婦女看了一眼。
中年婦女長得並不好看,只能夠說是一般般。
並且,女人穿着很是樸素,可能是因爲操勞,頭髮都白了很多。
並且中年婦女看起來就是非常老實本分的那種人,怎麼可能會做出偷人這種事情呢?
江小北還朝着中年婦女身上籠罩過去一層靈氣,查看了一下中年婦女身上的氣息,發現中年婦女甚至都已經一年多沒有那種事情了。
那男子說她偷人的事情,更是沒有的了。
看來,這中年男子,還真的就是產生了幻覺了。
宋平橋此時對江小北說道。“江先生,他住院都已經有五天的時間了,五天的時間裏,他和我們,還有他的妻子之間,關係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