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只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
這是一個設問,似乎是這作者在問自己,又或者是在問後來者,這個問題也是問住了王笑,叫得王笑都是忍不住得愣了一下,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這是一個問題也是一個答案,是在問自己,同時也是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覆。
真正的答案在自己的內心,人自己纔是最爲強大的,爲什麼還要向外尋求答案呢。
到了這裏王笑就是已經有了全新的領悟了,到了這裏,王笑也是不再猶豫了,朝着最高層去了。
“聽說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西方.......”
佛法之中西方極樂世界是最終的最求,就像其他修士所追求的長生一般,但是長生虛無縹緲,而在王笑的理解來看,這所謂的長生要想真正的得到就需要“無我”,只有“無我”才能最終得到長生。
到了這裏,八句偈語也算是全部都看完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佛性常清淨,何處有塵埃!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明鏡本清淨,何處染塵埃!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菩提只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
聽說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王笑初會此意,只覺得其中之言,越言越是玄妙,越是去參透就有不同的領悟。
很早之前王笑就感應到了本我、自我、超我的存在,而有這般偈語更是叫得他覺得這般本我、自我、超我的存在更加的明顯了,而也知道了一個更加高的境界那就是無我,無我是超然於超我一般的存在。
如果這個世間真的有神明的話,那“無我”或許就是神明。
“老僧歷經九百七十八萬六千四百五十五年三個月零六天,忽然頓悟,從本我之中超脫,超脫之際,對於“無我”,老僧有一絲感悟,朝聞道夕死可矣,老僧老矣,若是再來幾個紀的歲月,或許可以堪破其中,粘合大道無情,便將這感悟寫在這《菩提偈》之中,供宗門後來有緣人觀之,後來這之中,若是有感悟者,全憑藉機緣.......”
在第八層,王笑又看到了一段文字,知曉了這是一位強者留下來的筆記,只是這樣的一位強者年事已高,到了大限之時,因此比較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留下這般機緣來,一旦是留了下來,又怕後人會超越自己,畢竟自己這般領悟可以說是舉世無雙的了,若是有人能夠得到自己這般領悟,成就絕對不會低,甚至是在未來可以達到“無我”層次的強者,所以那位老僧也是有了幾分私心,只留下了一篇而已,只叫得有一人看了,這般《菩提偈》就會消失,屆時就僅僅只有一人知曉菩提偈的奧妙,這哪裏能夠不惹得其他人眼紅,這也叫得這般宗門的覆滅埋下了伏筆,終於是這老僧圓寂,就有強敵來襲,僅僅一人就將整個宗門覆滅了。
王笑有這樣的猜想,不過答案還是需要別人來驗證,比如說這心魔鏡,心魔鏡跟隨那滅了這個宗門的強者而來,自稱是與其主人縱橫這大千世界,這心魔鏡主人也是說自己在大千世界現有敵手,必然也算是一流強者了,如此強者對於大千世界定然是無比了解了,心魔鏡跟在這那方強者身邊耳濡目染必然又知道不少的祕密,因此去問心魔鏡也是肯定有用的。
他看那玲瓏閣之外的四位老者還有那中年男子就知道,五人的強大,五個人都是超越了道祖層次的強者,只是王笑無法判斷出來這五人分別的實力,畢竟王笑還不知道,這道祖之上究竟還有什麼樣的存在。
不過王笑想自己應該是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想到這裏,王笑沒有在這玲瓏閣之中久留,他也知曉了這般之中最爲核心的機緣就是《菩提偈》,正是因爲這般《菩提偈》的存在,叫得這般宗門遭受了滅頂之災。
王笑不敢去評估這《菩提偈》的具體價值,但是卻也知道其中意義非凡,此乃是一位超級強者對於“無我”的領悟,即便是他初次看那《菩提偈》都是有一番對於“無我”領悟,那些真正進行了自我修行的強者,怕是就會有更加高深的領悟。
那寫下《菩提偈》的老僧感嘆過,朝聞道惜死可以,是對世間的感嘆,對於大道無情的感嘆,即便是他那般的存在,可爲說是舉世無敵的強者,也要磨滅在歲月之中,若是可以再給其幾個紀子的時間,或許他可以踏入“無我”,成爲這般世間最爲永恆的存在。
但是大道無情,天道不許如此,即便是老僧這般的人物也無可奈何。
王笑曾經以爲自己真的跳出了太荒古陸,但是到來,大千世界,就明白了自己雖然跳出了小世界,但是卻沒有跳出大世界,還沒有做到真正的超脫,他還是居中人,還是大千世界的“芻狗”,他要超脫大千世界,似乎還有很長遠、很長遠的路要走。
想着想着王笑就朝着外面走去了,離開了玲瓏閣。
《菩提偈》並非是什麼逆天功法,也不是什麼可怖的法門,更不是什麼法寶,更加像是一種筆記,是強者留下來的筆記,或許自己此刻還不能領悟,但是未來真正踏入“自我修行”時,或許有更加透徹的感悟,正因爲是如此,王笑覺得這般筆記比起任何機緣都要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