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言的嘴裏清晰吐出了這兩個字。
席寒城不敢置信。
他黑瞳緊緊盯着何以言：“你說什麼！你說容夜有問題！”
“是，我的初步判斷，是容夜。”何以言道。
席寒城腦袋如同被錘子重重擊了下。
房車上的人，可能都有問題。
但懷疑的側重點卻有所不同。
而明顯，在席寒城的懷疑清單裏，容夜是嫌疑最小的。
容夜。
容氏集團總裁。
外界傳聞中的在逃總裁。
他對金錢，對權力沒有任何興趣。
唯獨對情感執迷不悟。
爲了尋找曾經戀人的屍骨，他踏遍了全球，可謂是世間第一大情種。
這樣的男人，重情重義。
他，會有問題？
席寒城吐出一句：“何以言，你和容夜不是摯友嗎？”
“是。”何以言坦誠說道：“我和容夜是多年的摯友，但寒城，想要成爲最優秀的偵探有一點就是，判斷一件事情是不要夾雜私人感情。”
“所以對誰有問題這件事上，我不會代入任何私人感情，我只會用公正平等的角度去判斷，不會讓感情影響我的思維。”
“這是我作爲一個偵探需要具備的基本素質。”
“理由。”席寒城薄脣輕啓，吐出兩個字。
何以言四處看了一眼。
確定他和席寒城的聲音不會被第三人聽到才繼續道：“在這種動盪的時局，還有繼續爲你賣命的人，同樣，我也有。”
“司容止的動向沒有任何問題，作爲司氏集團總裁，這些年來他一直盡忠職守爲公司，當然如果說唯一的例外，那就是，”
何以言看了席寒城一眼：“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席寒城本來現在就是一頭霧水，這會聽到何以言這句當即道：“你要說便說，沒有什麼當說不當說的，快說！”
何以言這才說道：“唯一的例外就是司容止在這些年裏試圖追求過夏珠，並且還有一些追求行動。”
席寒城：“........”
他的俊顏緊繃，冷聲說道：“他想追求夏珠這個行爲，純粹就是癡心妄想，除了我，任何人也都不要想打夏珠的主意！他司容止更沒有可能！”
在席寒城擲地有聲這話後，何以言心中忽然起了一層微妙的情緒。
他想起了有那麼一瞬間，他對夏珠生出的情愫。
這讓何以言眼神閃過了一道心虛。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過來了。
何以言繼續道：“司容止的行爲沒有任何問題，但我發現他性格上卻存在一定弊端。”
“什麼弊端？”
“你是他多年朋友，應該清楚。”何以言說道：“相比別的帝國總裁，司容止太過溫軟，不夠殺伐決斷。”
這點席寒城倒是知道的。
他說道：“他長相雌雄難辨，性格也不夠真男人。”
若論外貌的精緻，司容止無疑是最優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