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珠叫住了夜梟。
回來匆忙，有個問題還沒有問夜梟。
她問夜梟，爲什麼之前這麼問席小希。
難道他是知道了什麼？
“到底是誰給小希灌輸了那麼荒唐的念頭？”夏珠問道：“讓小希這麼深信不疑？”
夜梟抿了抿薄脣。
他黑眸閃過一道幽光，低沉說道：“我現在去查，看是否事情真相和我想得一樣，等確定了，我回來告訴你。”
.......
五個小時後，夜梟找到了厲少謙。
他讓厲少謙再次帶他去見席澤。
厲少謙擰了擰眉頭。
他說道：“席澤是重犯，不是想見就見的，上一次帶你去見他我已經冒了很大風險，這，”
話未說完，被夜梟打斷。
“任何事都有風險。”夜梟道：“你只要告訴我，能不能做到，能帶我去，不能我再想辦法。”
厲少謙眉頭擰得更深。
他說道：“我試試。”
.......
當夜幕降臨時，當整個瑞國天色都黑了時，夜梟再次見到了席澤。
席澤比上次見，更老了幾分。
他本英俊的臉，已經皺成了一團。
那一頭黑髮，更是全部都白了。
夜梟盯着席澤，眼中涌動起復雜情緒，卻被壓下。
他開了口，對席澤的稱呼是席先生。
冷漠而又疏離。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說謊。”
“何況你所說的，合情合理，完全經得起推敲，所以席寒城沒有任何一絲懷疑，包括席寒城告知我時，我也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可現在，我卻發覺不對，你所做一切是拯救全球衆人，可一個人，連自己身邊的親人愛人都不珍惜，又怎麼會有拯救其他無辜之人的雄心壯志？”
“你佈置了這麼多年，謀劃了這麼多年，難道真只是爲了全球浩劫來臨之前，拯救全球？”
夜梟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質問，讓席澤一愣。
他麻木的眼神，終於是閃過了一道微微波瀾。
夜梟又道：“總統府邸曾經修建了寺廟，供席老太太拜佛求經，名爲你一身罪惡，席老太太想要拜佛求經來爲你減輕罪惡，但從未信佛之人，不會突然拜佛求經。”
“所以席老太太從年輕時，已經在信佛拜佛，而作爲她的兒子，你應該從小耳濡目染，何況席老太太從祖上開始，就是道觀之人，一直修道養性。”
“而當年席先生你的父親之所以娶了席老太太，也是因爲看中席老太太這份長期信佛拜佛從而淡泊名利不爭不搶的個性。”
“所以席先生，你的母親祖上既是道觀之人，你對修道應該不會陌生，而在道家一直有個說法，想要修道成仙者，必須找到世間人魈，作惡多端之人，將他們打下地獄，從而自己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