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笑了笑，這才道：“在蒼州一處遺蹟內，我碰到一位青年，黑衣黑髮，神色冷峻。”
“從其他人口中，我知道，那位黑衣青年，似乎……是……秦令羽！”
牧雲說着，手指一點，凝聚出黑衣小天罰秦令羽的身形容貌來。
白衣白髮青年看了好一會，不禁喃喃道：“是他！”
牧雲一驚。
還真是？
“他現在在哪裏？”白衣白髮青年直接問道。
牧雲顫顫一笑道：“我不知道。”
“嗯？”
“我真不知道，他已經脫困，離開蒼州，好像去尋找天罰閣另一位護法了……”
“秦寧海？”
“應該是的！”
白衣白髮青年神色微凜。
“謝了。”
青年開口道：“沒想到，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離我這麼近。”
牧雲看向白衣白髮青年，不由道：“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夜朝陽！”
此言一出，一旁，鸞白羽微微一愣，表情難看。
白衣白髮青年卻是補充道：“天罰閣，天罰神帝四弟子，夜朝陽。”
臥槽！
臥了個大槽！
牧雲怔怔出神的看着眼前青年。
天罰神帝的弟子？
牧雲脫口而出道：“五大弟子，五大護法。”
“嗯？”
白衣白髮青年卻是蹙眉道：“準確說，是七大弟子，六大護法。”
額？
牧雲一愣。
可不一會，夜朝陽臉色卻是變化起來，直到最終，面色平靜下來。
夜朝陽看向牧雲，不禁道：“誰告訴你是五大護法，五大弟子的？”
“一位不正經的老東西說的。”
葫蘆老人說的，還是赤仙薅說的？
牧雲也記不真切了。
夜朝陽此刻，臉色微變。
他似乎想到什麼一般，喃喃道：“我們師兄弟七人，老六老七在大戰身死。”
“六大護法之中的螣蛇護法，也在當年隕落。”
“現在說起來，確實是五大弟子，五大護法了……”
乖乖。
死了三個？
這十個一個沒死？
不愧是神帝的弟子，神帝的護法。
牧雲看向夜朝陽，問道：“你準備去找秦令羽嗎？”
“看他能不能找到秦寧海吧！”
“額……”
牧雲隨即笑道：“能不能問問，昔年的你，也是無法境無天境級別嗎？”
聽到這話，夜朝陽卻是嘆了口氣，道：“天罰神帝七大弟子，六大護法，昔年都只是天罰閣內年輕一輩力量，是未來的天罰閣核心高層備選人物。”
“我們這些人……”
話到此處，夜朝陽並未多說，反而是道：“你該知道，天罰閣兩位尊者大人吧？”
“凌白痕尊者。”
“蒼穹尊者！”
夜朝陽緩緩道：“他們二位，當年纔是真正的無天境巔峯人物，僅次於十大無天者的存在，也是我們天罰閣的主心骨。”
主心骨？
 p;主心骨不應該是你師父天罰神帝嗎？
這兩位尊者，牧雲還真不知道。
牧雲隨即道：“現在新世界融合，各大神帝復甦，十七位神帝，九大無天者，一個個都冒出來了，天罰神帝……也該復甦了吧？你不去找你師父嗎？”
“呵呵！”
夜朝陽卻是道：“當年我都難見我師父一面，別提現在了。”
“他復甦沒復甦，鬼知道。”
額……
怎麼聽起來，天罰神帝似乎……不靠譜的樣子？
不過身爲神帝，沒有一位是簡單之輩。
哪怕陂陀神帝，伏天神帝一個個嚷嚷着弄死自己，可真的是沒腦子嗎？
沒腦子的人，怎麼可能成爲神帝？
“或許昔年天罰閣，已經重建了呢，正是需要你的時候。”牧雲再次道。
而聽到牧雲這話，夜朝陽卻是笑道：“你小子，巴不得我走？”
“你別忘了，不是有人想讓你死嗎？如果那些大人物發現你，你必死無疑，我要是還在這裏，他們真的想殺你，我說不得可以幫你一把呢？”
幫我？
你不害我就行了。
牧雲現在對各個神帝，那都是沒什麼好感。
鬼知道這些神帝們，都是怎麼想的。
尤其是他們一直認爲自己是不死不滅的，可結果天元神帝死了，這些神帝現在，肯定想法都不一樣了。
夜朝陽再次道：“你不信？”
“額……”
“說到底，我與你母親當年還曾見過的。”
這話一出，牧雲一愣道：“我母親當年漂亮嗎？”
夜朝陽臉色古怪。
我他麼和你說，當年跟你母親見過，你第一時間不是關心我們二人到底什麼關係，關心你母親漂亮不漂亮？
夜朝陽徐徐道：“葉雲嵐，葉琉璃，當年都是乾坤大世界絕世之人，和商宮羽，武清夢一般，算得上是各有千秋，世間絕代。”
武清夢？
武清夢就算了吧。
牧雲沒覺得武清夢多漂亮。
“昔年已去，你母親選擇轉世，或許有着其他的心思，這非我能夠理解的，其實到了他們那個級別，沒必要轉世，也能活下來。”
“沉睡，自我封禁，都可以。”
“且……沉睡甦醒，自我封禁甦醒，可能境界會有所影響，但是有時間恢復，還是能回到巔峯。”
“而轉世，卻是另一層意思了，轉世後的一切，都是重新開始的。”
夜朝陽心中不甚明瞭。
轉世無異於是拋棄了自己多少年的修行不要，從頭開始。
對於他們來說，沒必要。
話到此處，牧雲卻是神色一怔。
“想到什麼了？說說看。”夜朝陽笑吟吟道。
牧雲不禁道：“我只是想到葉雲嵐，祭子元這般十大無天者，選擇轉世，重來一次，可能……是爲了突破神帝？”
此言一出，夜朝陽眉頭一挑。
“按道理說，應該不是，十大無天者能不能到達神帝，不是因爲他們資質受限，而是這天地受限。”
話到此處，夜朝陽卻是頓了頓，繼而苦笑道：“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價他們呢……”
此刻，夜朝陽看向牧雲，道：“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葉雲嵐不可能是，葉琉璃沒死，就不會看着葉雲嵐死！”
牧雲好奇道：“那琉璃神帝葉琉璃和我母親葉雲嵐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