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休息一會就好,可能是花房裏太悶了!之前不是才做過全身體檢,我又沒有心臟病。”
“那我陪你!”
“權琛,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去忙你的。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打電話叫你,再說你在我也睡不着。”
權琛想了想,站起來望着牀上躺着的秦姝,“那好,我就在書房,如果你需要我隨時喊我,我會過來陪你。”
“知道啦,怎麼感覺你越來越膩着我。”
“因爲你是我的妻子。”
這句話,說出來的只是輕輕淡淡的一句,可是秦姝心裏卻微熱,之前,她心裏竟然對權琛生出了懷疑,可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是發自己真心,不像是有所圖謀。
況且,她隻身一人,又有什麼好圖謀的?
看着權琛出門,秦姝轉身正準備休息,頸間的項鍊突然墜下來,閃電形的銀質吊墜泛着淡淡的光澤,她突然想起在天台,那個男人對她說的話。
她擡起手,輕輕翻轉那個吊墜,這時,她的心臟微微停跳片刻。
閃電形吊墜裏刻着一個大寫的H,她的眸光頓時怔住了,果然有一個大寫的字母,那個男人沒有騙她。
突然睡意全無,她掀開被子坐起來,走到露臺前認真打量那個字母,片刻後又啞然,也許這只是項鍊上的一個標誌,而那個男人很可能只是見過這樣的項鍊。
這時,她突然看到幾個保鏢從花房那邊經過,然後往城堡的地下室去。
城堡的地下室是空的,從來沒有人會那個地下室裏做事,最近,城堡裏發生的怪事好像越來越多了。
她突然好奇,想知道那個城堡裏到底有什麼,爲什麼這些保鏢進進出出,神色還十分的緊張,似乎還怕被她發現,總是來回地眺望。
從臥室出來,她看到權琛的書房門虛掩着,他正在裏面打電話。
她想了想,如果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進去,那些保鏢肯定會攔着她並告訴權琛,她可以偷偷溜進去。
想到這,她回到臥室,把門反鎖。
然後從露臺的窗子出去,因爲她體形比較瘦,很容易就鑽出了城堡狹長的窗戶,然後沿着外面的走廊從另一個房間去了外面。
等她走到地下室門口的時候,心怦怦直跳,覺得有些刺激,又有些害怕。
地下室的門並沒有鎖,秦七微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潮溼和悶熱差點讓她退縮,想想,她是不是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
說不定,權琛不喜歡讓她知道這些事情,如果她執意要去偷偷地窺視,會不會讓權琛生氣?
還有,那個人在天台的男人,說不定就是居心叵測。
而這時,她正中了那個人的計,懷疑她身邊唯一照顧她,愛她,視她如生命的人。
走進地下室下面,是另一番天地。
燈光昏暗,隔着四五米有一盞燈,顯然這裏不常有人來,所以燈盞還是過去幾十年前的風格,昏黃、暗沉。
那些房間透着陰森恐怖,讓秦姝不由自主想到電影裏面那些驚悚的面畫,某扇鐵門後,說不定就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施刑室,甚至刑具上都是斑駁的血跡。
她吸了一口氣,纔不至於暈厥。
這時,突然聽到遠處有扇門吱呀打開,秦姝慌忙躲到了一根石柱後面,就聽到遠處兩個人在交談,“這人的嘴真硬!”
“是啊,我估計現在他全身骨頭沒一處好的了,竟然還不肯說出他主人的下落。”
“你說,這人到底是咱們權總的商界的仇敵,還是情敵?”
“胡說八道什麼?以後少說這些涉及權總的話題,你要記住,你是來掙錢的,不是來送命的,聽到沒有!”
“是是,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亂說了。”
聽着這兩個的腳步聲漸遠,最後踩着石階往地面上去了,秦姝這才轉身出來,神色沉重地望着剛剛兩人走來的方向,全身骨折,那不是要疼得死過去?
那裏關着的是誰?
難道也和天台那個神祕的男人有關?
她放輕腳步,只聽得到自己心臟怦怦直跳,越接近那扇門越是感覺全身緊張,心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她踮着腳,從鐵門那個正方形小口往門內望去,只看到一個人被掛在吊環上,渾身上下全是血跡,像是死了一般。
秦姝覺得牙齒打顫,有一瞬間,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權琛是特工,他肯定是在做一件特別隱祕的事情,這跟她無關,她沒有必要同情那個男人,說不定,那個男人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就在她準備離開那個鐵門,迴歸自己的生活時,那個吊着的男人突然緩緩擡起頭來,他的五官被揍得完全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十分駭人,就在秦姝捂着嘴讓自己不至於發出尖叫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笑了。
那種笑,帶着一種善意和完全的快樂,像是他捱了這麼多的揍,只爲了準備這一個笑給她看似的。
秦姝瞬間石化,呆在原地,只覺得胸腔裏有什麼東西往外衝,然後鼻子酸澀,眼睛突然凝出了眼淚。
“秦小姐……我是顧耀,還記得我嗎?”
“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很正常,但你應該認識牧羨之……時間不多,你聽我說,秦小姐,你一定要去352、681這個地方去跟牧羨之見一面。”
“那是什麼地方,什麼352、681?”
“你會猜到的!還有,能不能看在往日我照顧過秦小姐的情份上,給我弄點毒藥來,毒死也算,真他媽痛得受不了啊!”
“我沒有毒藥,對不起,我這裏什麼都沒有……”
“秦小姐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我還不想死,我的妞還在家裏等我呢……”
秦姝突然感覺,天旋地轉,眼下的世界像是失了真,好像是在夢境又像是在虛幻世界,總之,她意識到眼下的秦姝肯定不是真的秦姝,至少不是完整的秦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