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牧氏集團的事情鬧得盡人皆知,殷曾本是想主動上門,但又想牧家的事情牽扯太多,萬一牧羨之有什麼部署,他主動去怕有什麼影響。
接到許東電話,殷曾立刻趕往牧家。
一進門,就感覺到了牧家那種低沉的氣氛,連幾個傭人看到他,也是匆匆打了一個招呼,就不見了。
殷曾來到老爺子房子門口,卻看到有兩個穿着黑西服的人守在門口,殷曾皺了皺眉,推門就要進去,被卻門口的人擋住了。
“眼瞎了,我是牧家的私人醫生,來看看老爺子和老太太的身體情況!”
“沒有牧先生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請不要爲難我們,否則,我們只能用非正常手段請你離開。”
喲!
還整得挺像那麼一回事。
殷曾眉頭一挑,“感情,這是牧家的龍虎鬥啊,牧羨之都是幹什麼喫的,怎麼叫一個外來的欺負到自家門都被堵了?”
“喂,你說話客氣點,什麼叫外來的?現在牧先生是牧家的掌家人,牧氏集團也由牧先生經營,你這個私生醫生要學着怎麼說話,否則,到時候你估計連牧家的大門也進不來了。”
殷曾跟顧耀一樣,本來就是自由職業,向來對這種阿諛奉承的事情厭惡至極,聽到這兩人這麼指點他,他也來勁了,把醫療箱往懷裏一抱,挺着腰看着他們,“你們說的牧先生,到底是哪個牧先生啊?
這牧家,有牧老爺子牧晉鄴先生,牧羨之先生,我可沒聽說還有第三個姓牧的!你們兩個到是忠心耿耿,但好歹也得跟個貨真價實的牧先生吧!
不能因爲某人自己給自己立個牌坊,他就變成牧先生了。”
聽着殷曾故意胡攪蠻纏,兩個黑西服都閉嘴不說話了,像門神一樣杵在那。
殷曾就有一張嘴,打是打不過,只能抱着醫療箱在外面扯開嗓子喊,“老爺子,老太太,你們家門口有惡狗,我進不去啊!
你們兩身體怎麼樣,這幾天有沒有量血壓?老太太心臟病的藥,有沒有按時喫啊!”
門內,本來是死氣沉沉,牧晉鄴雖然對事情進展有一定的預料,但牧野竟然敢明目張膽地軟禁他們,這讓他始料未及。
他跟老太太身體還好,心裏也有些準備,就沒有焦急上火,反倒是把牧晚秋和牧守仁給氣壞了,聽到殷曾在外面喊,牧晉鄴有些無奈,又有些氣上頭。
這時,張姐氣不過,氣沖沖走到洗手間,端了一盆涼水走到窗前,打開窗子,衝着外面喊了一聲,“殷醫生,你往後退兩步啊!”
殷曾敏銳,自覺往後跳了幾步。
只聽得窗子上嘩啦啦澆了一盆水下來,那兩個黑西服被澆個透溼,頓時,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殷曾覺得有些好笑,又想,應該澆點開水,那樣更爽了。
他看到張姐從二樓迎下來,立刻問道,“怎麼樣?老爺子和老太太身體還好?”
“他們還好,就是……晚秋小姐不太好,還有大老爺,被那個混賬東西氣得吐了一大口血,現在還在昏睡着。
本來是要送醫院的,可是外面那兩條狗不讓送,還把電話也給掐了,手機都被他們拿走了。”
聽張姐說完,殷曾神色肅然,立刻往樓上跑去!
房間裏,牧晚秋臉色煞白,閉目躺在樓上的一個臥室,殷曾拿起聽診器聽了聽,一切還正常,只是氣血上涌,導致的頭暈目眩。
他轉身又來到牧守仁的房子,看到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守在牀邊,牧晉鄴緊緊地握着牧守仁的手,臉色也不太好。
看到殷曾進來,忙讓開,說道,“殷醫生,你快給看看,這生氣也不至於吐血!他身體本來就是剛剛恢復,經不得這種事情……”
殷曾點頭,關切地看着牧晉鄴和老太太,“老爺子,老太太,羨之讓我來照顧你們,他挺擔憂你們的!別的事情,我也做不了,只能照顧你們的身體……保證你們的健康。”
說起牧羨之,老太太突然心疼的不行。
她雙手交握,握到關節發白,幾次哽咽,看着殷曾說道,“有時間,你也要去看看羨之,現在秦姝被關押在別的地方,顧耀也不在……他身邊只有許東,還要照顧公司的事情……殷曾,你們要好好守着羨之,幫他度過這個難關!”
本來,殷曾是覺得這事對於牧羨之來說是小菜一碟,平日裏,他偶爾還在羣裏熱鬧熱鬧,但聽到老太太這麼一說,他鼻子一酸,到不知道該怎麼接纔好。
牧晉鄴看了一眼老太太,眼神裏略帶責備,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做什麼呢?
他兒子的能力,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殷曾點了點頭,俯身就要替牧守仁聽診,這時候,走廊裏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就在衆人愕然的時候,牧野帶着程炎還有兩個保鏢突然闖了進來。
牧野看到殷曾要給牧守仁聽診,嘴角一勾,“又來個多管閒事的!我什麼時候,有叫過你來牧家,幫我的爺爺看病嗎?”
殷曾的臉色一沉,拿着聽診器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緩緩直起腰,回頭看着牧野說道,“我是牧家的私人醫生,定期會來牧家問診,這些都在僱傭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我想,不用勞煩小野先生再打電話請我來吧!”
小野先生?
這是在罵他是野種?
牧野氣得胸口發堵,當初,母親怎麼會給他取這樣的名字,他咬着牙,突然放縱一笑,“沒想到,牧羨之身邊還盡是些能人異士,說話都像放槍子啊!
我現在是牧家的主人,你的那份協議作廢,你……被牧家辭退了,如果你還敢擅自闖進牧家來,我會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