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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0章秦蘭的病好了

    公益的事情做完,秦姝和關彤收拾餐盤,義工們又跟那些孩子去做遊戲去了,關彤依舊憤憤不平,剛纔喫飯,她一口都沒有喫得下去,反倒是秦姝喫得津津有味。

    “你剛纔幹嘛攔着我,我就該狠狠抽她幾掃帚,又打不死……大不了,我被警察抓了,反正是她先搶食物在先的,要抓一起抓。”

    關彤把盤子摔得作響,秦姝長嘆息一聲,走到她身邊,從她手裏接過盤子,省得關彤跟那些餐盤過不去,再打幾個得不償失。

    “關彤,她已經成那樣了……”

    “成那樣也是她活該啊,是我們害的嗎?是她自己一步一步走到那田地的,她不知悔改,還……還那麼詛咒你,我……我當時真想掐她脖子,掐死她算了。”

    關彤氣得柳眉倒豎,手上全是洗潔精,也不管了,全擦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越想越氣。

    想到七年前,秦姝大腹便便被強送出國;想到秦姝回來後,唐昭次次的陷害;想到唐文韶身爲父親不惜毀秦姝的幸福;想到唐昭裝可憐構陷秦姝,讓秦姝背了幾天罵名,這些事情,換作是她,早就受不了了。

    這時,盤子洗完了,潔淨如初的盤子在餘暉光茫裏閃耀着潔白瓷器的光澤,秦姝用抹布擦乾最後一個,說道,“讓一個人認錯是很難的,因爲那是對她前半生所有觀念,所有事情,所有信仰的否定,我覺得唐昭已經知道錯了,只不過,她一時半會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關彤,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棍子不打落水狗,我們沒有權利在這種時候還打她一棍子,讓她徹底變成惡魔。

    反正現在,她孤苦伶仃,又不可能再害人了,就由她去吧。

    過一段時間,等輿論風波過去,她很可能就離開魔都了,別介意這些事情了,我們出去看看孩子們,好不好?”

    聽着秦姝這樣的話,關彤心裏滿心無奈,她站起來,把裝了餐盤的塑料框搬回置物架上,嘆息一聲,“好好,都聽你的,我只是……只是心疼你……那些年你過的不容易,我也不在你身邊,都不知道你怎麼過來的!”

    這一句話,勾起了秦姝心底的無限悵然。

    那時候,的確艱難過一段時間,但很長的時間,有權琛,有孩子,她也在迪爾達分公司竭盡全力去努力,並未覺得辛苦。

    看到秦姝黯然,關彤突然覺得自己不該提,畢竟權琛很可能已經不在了。

    她回過神,拉着秦姝說,“走,我們去看看那些孩子,他們都很可愛,以後,我們可以帶糖糖和涼涼過來跟他們一起玩……”

    “好,我們一起去!”

    ……

    精神病院,到處是一片雪白,監獄式的管理,讓這裏顯得與別的精神病院有所不同,更多的戒備森嚴,更多的井然有序。

    大多數的病人,都獨自關押在小房間裏,穿着給精神病人特製的長袖反綁式條紋病服,更有嚴重的,長期被捆綁在牀上。

    牧羨之陪着秦姝,推着秦蘭緩緩走進一個走廊,護式依舊是反覆地叮嚀,“不要距離病人太近,不要隨意給他們東西,也不要,聽信他們一時的胡言亂語,說好了的話……因爲他們依舊有攻擊性,爲了保證你們的安全,最好不要違反這些規定。”

    “好,我們知道了,謝謝你。”

    秦姝低頭,看到秦蘭依舊有些惶恐,她知道,這是前些年唐文韶把她強送到精神病院留下的後遺症,她伸手捏了捏母親的肩膀,“媽,別緊張,有我跟羨之陪着您呢!我們來,只看看他,如果您覺得不舒服,看完就走。”

    精神剛剛好一點的秦蘭,在得知唐文韶和徐雲的下場後,多少有些悵然。

    這麼多年,她心間的那塊像巨石似的傷痛,好像突然被搬開了,輕飄飄的,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但精神卻穩定多了,這可能就是許子衍所說,心病還需心藥醫。

    門開了,只有幾平米的小房間,剛能容得一個儲物櫃,一個單人牀。

    小房間正對門,有一扇小窗,非常窄,還有鋼筋護欄,讓人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這時,護士輕聲對牀上背對着門而坐的男人說,“唐文韶,有人來看你了,你要懂禮貌,不要動手,否則我們會給你通電。”

    唐文韶身體沒動,像是石雕一樣靜靜地坐在那裏,聽護士說完,只咕噥了一聲,“嗯。”

    門口,牧羨之看了看秦姝,秦姝這才推着秦蘭進去,她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這時,秦蘭喉嚨處像是哽了棉絮,啞着說,“文韶……”

    唐文韶的肩膀突然僵了,像是被電擊了似的,他的頭上下左右移動,彷彿不知如何是好。

    好半天,他才低下頭,反綁的雙手在袖子裏動了動,“你來了!”

    秦蘭驚訝地看着秦姝,彷彿在說,他很正常,沒瘋,秦姝微微地搖了搖頭,這時秦蘭才繼續說道,“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秦蘭……”

    這一聲,彷彿把歲月拉到了二十多年前,唐文韶和秦蘭初相識。

    每個人的戀愛,都有難磨滅的美好,唐文韶那時候也曾真心實意追求過秦蘭,把她當作是手心裏的寶。

    唐文韶的腦子有些混亂,隱約覺得,這是他們第一次約會,唐文韶緩緩轉頭,眼睛鋥亮,“蘭蘭,你來啦!”

    他容顏如刀刻,臉頰已經凹陷,鬍鬚已經花白,連曾經那雙充滿算計的眸子此時也已經黯淡,只是看到秦蘭,他突然就激動的雙脣哆嗦,滿眼欣喜。

    秦蘭聽到唐文韶喚她小名,眼淚遂不及防滑落,她點了點頭,苦笑道,“唐文韶,我已經不是你的蘭蘭了,我來,想看看你好不好。”

    “好,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好……你喫飯了沒有,我請你喫飯吧,你最喜歡西餐的鵝肝,我知道有一家最好吃了……我帶你去。

    咦,我的手被綁了,蘭蘭,你幫我鬆開好不好,你鬆開我,我帶你去喫法式鵝肝。”唐文韶全然的懵懂,孩子似的天真,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有些唏噓,連身後未離開的護士都有些嘆息,牧羨之感覺得到秦姝的哽咽,不由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秦姝久久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