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溫文爾雅,在人前都是衆多女員工偶像的付靖安露出一副可憎的神態,他有些輕浮,摁着關彤的手緩緩地移向了她白皙的鎖骨。
關彤的眸光也下意識遊走,盯着那雙手,頓時有一種蛇在身上爬竄的森寒感。
同時,腦海裏全是付靖安剛纔在會上提出的計劃,她心裏一緊,側身躲開了付靖安的手,然後自嘲地說道,“付總,你是太高看我了,我跟牧羨之的妻子的確是好閨蜜,但我們兩向來都有彼此界限,我們從來都不會逾越朋友的底限。
再說了,即便我去求秦姝,牧羨之也不定會爲了妻子的一個閨蜜,就在商業上做出讓步的。
付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到底孤男寡女,關彤不怕是假的。
以前顧耀就常說一句話,斯文敗類露出真面目,那要比流氓更流氓。
付靖安看關彤小心翼翼的樣子,剪瞳裏全是小心思,眉梢處的那點痣也微微挑着,活色生香的一個天然美人,他心動了。
他伸手,果斷拉住了關彤那細嫩地手腕,大拇指在她的手心輕輕地摩挲了一下,看到關彤臉紅了,付靖安立刻把她拉進懷裏,“又不會虧了你,昨天如果不是那個渣男進來搗亂,我們昨晚說不定就燭光晚餐了。
以後,在公司裏你是我的女友,誰還敢欺負你?”
關彤心裏急了,她想擺脫付靖安的控制,可是力氣哪裏能敵?她這才意識到,平時能讓懂得拳腳功夫的顧耀幾次喫虧,都是顧耀讓着她,不躲,故意讓她打的,想到這關彤心裏又氣又急又有些羞憤,覺得現在付靖安困着她的樣子有點對不住顧耀,“放手,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付總你還是放尊重些,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喊人?關彤,你怎麼突然就這麼不識趣了?剛剛在會上,我都讓蔣總給你升職加薪了,以後,你就差不多跟我平起平坐了,隔着部門,我們談戀愛也更加方便。
再說,我喜歡你挺久了,你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也是小家碧玉。
身上帶着那點韻味,真的讓人心癢癢,你跟了我,以後你也可以在上流社會見見世面,我帶你去參加各種舞會好不好?”
付靖安說着,人就往關彤身上湊過來,他低下頭就把脣往關彤的脣上印去,關彤忍無可忍,擡起高跟鞋就朝着付靖安鞋面踩去。
頓時,聽到付靖安倒吸冷氣地嘶聲,關彤後退幾步,“付總,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也不合適。至於您說的那個計劃,我會跟牧總提一提,但也只能是提一下,最後結果如果,要由牧總自己決定,我先走了。”
付靖安有些毛躁,他伸手摳開了太緊的領帶。
然後他看着門口,語氣略爲陰險霸道地說道,“你以爲,你今天還能從這裏出去?”
關彤駐足,驚訝地看着付靖安,果然,他臉上已經換上了猥瑣卑鄙的神態,關彤迅速跑到門口開門,卻發現,門被從外鎖死了。
他在會上說的計劃和給自己加薪的事情,是早就計劃好的,連眼下這噁心的一幕,也是他流程裏的一部分。
關彤有些後悔,爲什麼昨天顧耀提醒她的時候,她還覺得顧耀完全就是喫醋亂說,詆譭付靖安……現在,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付靖安,原來你接近我,送我花,都是爲了實現你的那個計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就算我開口不一定能幫得了忙的。”
“如果我們是情人,甚至是夫妻呢?”
“開什麼玩笑?我們怎麼可能是情人或者夫妻,付靖安,就衝你今天做的這種卑鄙下流的事情,我回去立刻辭職,絕對不會跟你有任何瓜葛。
你也別想利用我接近牧羨之,他最厭惡地就是你這種齷齪小人。”
關彤冷笑,青天白日,就算她被付靖安關在這裏又能怎麼樣?他總不至於強了她,再說,公司那麼多人都看到她留下來整理會議紀要,都是證人,付靖安他不敢胡來……
付靖安看着關彤氣急敗壞的樣子,他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然後一步一步走向關彤,嘴裏卻十分孟浪地說,“那,如果我告訴公司所有的人,是你在勾引我呢?昨天,你收我花時開心的樣子,衆人可都是看到了……再加上一些重要的圖片,你覺得,那些人是信我,還是信你?”
圖片?
關彤心裏思忖,付靖安有什麼圖片?她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當她正要反駁的時候,付靖安一臉冷笑,拿出手機,遞給了關彤。
手機裏,是關彤的身影,她穿着套裝鑽進桌子底下撿東西,那個鏡頭特寫,的確有春光乍泄的嫌疑,最重要的是她當時的動作正對着付靖安……她臉頓時白了,這是有一次,付靖安說他的簽字筆掉到桌下,她幫他撿的……
這卑鄙小人,竟然站在她的身後,拍這樣的照片?
另一張,是關彤站着,看起來就像是擁抱付靖安一樣,而且頭低下來,長髮遮了付靖安地半張臉,關彤看得差點羞憤吐血,這一張,是三天前付靖安買了新襯衫,讓她摘吊牌時故意選取角度照的,該死的。
關彤擡手,拿着手機就朝着付靖安臉上砸過去,不料,付靖安卻把她手腕截住,然後他從容不迫地從她手裏搶了手機,看着關彤氣憤的樣子,付靖安卻變態地欣賞起來。
他擡手捏住她的下巴,湊過去,衝着她臉上吹氣,“關彤,你跟我鬥還嫩了點,到不如乖乖跟了我,做我的夫人。我未娶,你未嫁,這又不喫虧。
只要將來,我們公司跟牧氏集團搭上線,到時候我們肯定會過着人上人的生活。
不就是讓你張張這張小嘴,向秦姝求個見面的機會,然後你再告訴她我是你的丈夫,她好歹看在閨蜜捨生忘死救她的份上,會給點甜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