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隨後就下山。”
“還有,逃犯開森已經在另一個山頂乘坐直升機離開,我們已經進行攔截,一旦抓捕,我們會跟您聯繫,牧先生。”
“嗯!”
一切果然如田遠所料,牧辰很警惕,他把退路都安排好了,真可謂是精心佈置。
山上,清風徐徐,大雨過後遍地花香,蜂蝶成羣,鳥鳴陣陣,綠色海洋一般的森林讓人感覺無比的舒心。
有誰能想到剛剛在這山頂發生的驚心動魄?
又有誰能想到,在世界的暗處,總蟄伏着那些毒蛇猛獸,等待時機,肆意攻擊。
警察陸續下山,秦姝則依偎在牧羨之的懷裏,看着羣山峻嶺逶迤連綿,秦姝長長嘆息一聲,“有時候真的很想隱姓埋名,在這深山裏過一輩子……”
“你真的想?”
“說說而已!”
牧羨之笑了,千難萬險,縱然當時驚心動魄,驚悚萬分,但他深知秦姝不會退縮,人生就是一場體驗,或者平庸或者驚險,這是他們的選擇。
既然站在了這羣山之巔,勢必要承擔羣山之巔的危險與責任,無怨無悔。
這時糖糖扶着權琛走過來,田遠也走到這邊,衆人沉默片刻,就聽到田遠說道,“我跟老五他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先下山,我會讓頭給警察局負責人打電話……”
“你們不跟我們一起?”秦姝有些驚訝,這些人,她上次就見過一面,都是權琛的生死兄弟,這一次團聚,秦姝是想着讓他們多陪陪權琛,好讓權琛振作起來。
田遠卻下意識看了一眼涼涼和糖糖,神祕兮兮地說,“突然想起來還有個人需要我們去見見,我們稍後就來……”
“我也去!”涼涼站出來,看着田遠,他當然知道田遠指的那個人是李純音,既然李純音這麼心機頗深地想要得到點什麼,那涼涼也應該好好跟她談談!
糖糖扶着權琛,對涼涼說,“哥哥,我想陪着權叔叔一起下山,他需要有人照顧!你自己可以嗎?”
“可以,沒問題,還有田叔叔他們呢!”涼涼朝着權琛點點頭,他雖然沒有糖糖那麼依戀權琛,但對權琛的感情也是不可替代的,他能理解糖糖此時的心情,有他一個下去就夠了。
……
M國地廣人稀,四處都是空房子,當時田遠他們把李純音和司機鎖在了一個廢棄的加油站裏,那裏早就被幾棵大樹遮擋,不是熟悉這個地方的人還真找不到。
房子破舊不堪,玻璃早就被砸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怪獸似的玻璃碎碴猙獰地在窗框立着,雖然陽光漸起,但屋子裏還是潮溼得一股子黴味。
不遠處,有老鼠在啃噬報紙,喳喳的聲音讓李純音嚇得脖子後的汗毛都倒豎起來,她手腕被一根塑料的捆綁帶捆着,越動彈勒得越緊,最後一雙手都勒得青紫。
那夥人未免太殘忍了,爲什麼說她沒良心?
一羣綁匪,還配談什麼良心?
活見了鬼了!
縮在另一個角落裏的司機被李純音的叫喊聲吵醒,他正好被捆在角落裏,一個櫃檯擋着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到李純音此時的樣子。
聽她撕心裂肺地喊,司機先還耐心勸道,“李小姐,別喊了,他們這個地方顯然是人不常來的,你喊破嗓子也沒用的……還是省省力氣,他們如果想要錢,總是會再出現的。”
李純音一聽司機這麼淡定,覺得有些丟臉,越發地惱火了,“你是豬嗎?你是男人,當然不害怕他們會把你怎麼樣了,可是我是一個女人,他們要對我做什麼……我還不如死了呢!”
本來,李純音平時就這麼頤指氣使,下人們早看不慣她。
司機聽她這個時候了還罵人,就嘆息一聲說道,“平時你是尊貴的大小姐,這會子和平常人一樣的,架子別太高了!你說點好聽的,到時候還能少受點罪,就你這態度,到時候真保不準他們會對你做什麼。”
“喂,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開除你?”
“老子還不幹了呢,要不是送你去機場,你又半路作死帶那兩個小孩子找爸媽,我們能到這地步?我現在就跟你口頭辭職,你能讓那些人放了我不?”
聽着司機這種無賴強調,李純音差點氣死,爲什麼牧羨之和秦姝身邊的都是死粉,她身邊的都是這麼些廢物?
正在惱羞成怒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車聲,李純音豎起耳朵,神經緊繃,片刻後聽得那車沒走,又尖聲大叫起來,“救命啊,來人,有人把我們綁架了,快幫幫我們……help!help!”
司機隱約從門縫裏看到那幾個人正是昨天綁他們的穿戴,對李純音吼,“別喊了,是那些綁匪,閉嘴,聽到沒有?”
李純音先是絕望,後來乾脆哭了起來,踢着腳越哭越厲害。
門外,田遠的車子停在路邊,另外幾個人已經先下車了,四處查看沒人,就守在田遠的車旁靜靜等待。
車內,田遠問涼涼,“打算怎麼做?”
“嚇嚇她!最好一次性搞定,讓她永遠不敢再有非份之想。”
“她跟你有仇?”
“她想從我媽咪身邊搶走我爹地……”涼涼有些憤怒,可是一邊的田遠卻樂呵了,他拍着腿說,“那不正好?讓這女人搶走你爹地,你媽咪跟了權叔叔,兩下安好……你和糖糖兩個爹地,兩個媽咪豈不是更幸福?”
涼涼一聽,也不生氣,只是看着田遠說,“田叔叔這話說的沒錯,不過我看田叔叔跟這個李純音更般配,因爲你們兩一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