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弄丟了牧羨之，沒理由再讓他們覺得自己樣樣不如秦姝，這一次，只能贏不能輸。
“那就辛苦你了，牧辰！”
“純音，你要好好考慮我說過的話，如果你能答應我，我再辛苦也值得。”牧辰深情款款，這種語氣總讓李純音受不了，她慌忙掛了電話。
……
瑞氏集團，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在研究牧羨之那份科技園區的規劃方案，上上下下忙成一團。
許東跟在瑞雪身後，儼然是貼身助理的身份，瑞氏集團很多的人敵視他，但他並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瑞雪推開會議室的門，許東緊隨其後，剛剛進去，會議室裏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些人擡頭看着瑞雪，再看看她身後的許東，一言不發，但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許東對瑞雪說，“我先出去迴避一下，你有什麼事情叫我。”
“不用，你就在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大家繼續，不必停。”瑞雪坐到了桌首，拿過手邊工程進度看了一眼，順手遞給了許東。
這時有人不滿道，“瑞總，許東曾經可是牧羨之的一條狗，你現在把他帶在身邊，還要讓他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你就不怕他是牧羨之派來的臥底？”
“他現在被牧羨之驅逐出了牧氏，是不是臥底，你們不知道？況且，現在他是真心投靠我，自己身家全都投資進了我們瑞氏，你們覺得有誰會傻到把自己身家都壓進來，然後再替那個趕他出門的牧羨之做臥底？”
“事事皆有可能，萬一是他們合起夥來演戲呢？”
“如果從偷計劃書到現在牧羨之逐他出凱帝集團都是演戲，那我也認了，總之，現在許東是我的助理，如果你們誰有異議，當着我的面說。”
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了，他們知道瑞雪做事向來堅定，可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相信許東，就這麼把許東帶進了瑞氏集團。
這讓他們不能接受，好像一舉一動都被對手給窺視了。
這種感覺，讓人不安，也讓人覺得牧羨之無處不在，聽到李純音這麼說，衆人都沉默了，只是會議卻無法進行下去。
瑞雪站起來走出會議室，許東也跟着離開，一出門，瑞雪回頭，眼睛直視許東，她笑着問道，“許東，你是臥底嗎？你會不會有一天出賣瑞氏，出賣我？”
許東知道，自己此舉並不光彩，尤其是在瑞雪面前。
她雖然是瑞晉文的小女兒，但做事並不像瑞晉文那麼老奸巨猾，也不像瑞麗那樣不擇手段，他凝視着瑞雪的眸光，“你覺得我是臥底嗎？你覺得牧羨之故意讓我偷走計劃書陷入被動，然後再讓我潛伏到你們瑞氏竊取什麼機密？你不覺得這有悖正常人的思維嗎？”
瑞雪看許東坦蕩的樣子，笑了笑沒說什麼。
她轉身回辦公室，許東卻轉身到茶水間替瑞雪接了一杯茶，他知道瑞雪爲什麼會留着他，亦知道瑞氏集團跟牧羨之這場仗不會拖太久，就算他受盡委屈，也要盡力留在瑞氏，只要能替牧羨之做點什麼，再苦再難都值得。
“順手的事情，再說我是你的助理……”許東把咖啡放到瑞雪面前，他正準備離開，卻聽到瑞雪說道，“過幾天是凱帝集團舉辦的開工儀式晚宴，你陪我去吧……”
許東一怔，這有點爲難他。
儘管他知道牧羨之不會怪他，但是他現在的身份回到凱帝集團那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昔日的朋友會怎麼看他？
並不是人人都是牧羨之，能理解當時那種無可奈何的選擇。
不知道瑞雪是故意試探，還是無心，許東想了想才說道，“你覺得我去合適嗎？我怎麼覺得我會遭兩頭的人圍攻？”
“你跟着我，就是我的助理，這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再說你總要見人的，以後瑞氏集團和牧氏集團會經常探討工作，你不可能永遠躲着……”
“那好，什麼時間？”
“週末晚上八點鐘在凱帝集團旁邊的酒店宴會廳，到時候穿得正式一點，去的全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瑞雪說完，朝着許東笑了笑，許東回以一笑，從瑞雪辦公室出來。
窗外是剩下，知了在鳴叫，許東心靜得像是北極無人區，一想到要見到牧羨之他們心頭就一陣滾燙，這些日子，所有的事情起起落落，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而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漂泊無依的旅客，遠處纔是他回不去的故鄉。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那個綁架陸雲依，威脅他竊取計劃書的人是誰。
就在這時，許東的手機響了，他低頭，就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了一串不相干的字符，他知道那是陸雲依發來的暗號，有些心酸。
他下樓，走到瑞氏集團對面的咖啡廳，拿出自己拿別人名字註冊的另一個小號發給陸雲依，“一切安好，不用掛念。”
“想你！”陸雲依顯然在剋制自己的情感，許東心頭再度哽咽，他也回覆一句，“想你！”
千言萬語，也只能揉進這兩個字裏，許東看着手機屏幕有些發愣。
就在這時，瑞雪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許東，我就說到處找你找不見，原來躲在這裏喝咖啡，是覺得公司的咖啡不好喝嗎？”
許東慌忙收了手機，看着瑞雪，“不是，只是想在這裏坐會，公司裏的氣氛不太友好，我得慢慢適應。”
“嗯，那你幫我咖啡吧，我也在這裏坐會。”瑞雪眸光若有所思地看着許東手裏的手機，最後還是什麼也沒問。
她對許東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她知道，許東不會傷害她。
這種感覺，讓瑞雪內心很安寧，像是享受着太陽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