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着大家的面承認,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又不是隻有這件禮服,換一件就好了啊。”
“我爲什麼要換禮服?是因爲我身上這件比你那件漂亮嗎,李純音?”秦姝此話一出,李純音像是被人打了耳光一樣,臉都紅了。
所有的人像是看戲似的眸光,李純音心裏像是被毒蛇撕咬。
那種嫉恨和不得意,讓她眼神都變得十分狠戾毒辣,彷彿就是童話裏那個惡毒巫婆。
她不能接受現在這種感受,更不能眼睜睜看着牧羨之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眼神,李純音作出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笑話,你破了洞的禮服怎麼能和我身上的禮服比?況且,我根本沒有心思跟你比,秦姝,只是可憐你當衆丟醜而已。”
衆人聽着李純音的話,心思也有些動搖了。
再怎麼說,秦姝和牧羨之是今天晚宴的東道主,現在秦姝穿着一件破禮服,這未免有些不可思議。
早就聽說,牧氏集團現在遭受了重大的危機,難道一切都是真的?
“那些傳言不會是真的吧,牧氏集團真的有危機了……所以秦姝連禮服都換不起?”
“也許是對手乾的呢!”
“哪個對手會盯着一件裙子,除了女人的嫉妒心,哪個男人幹這種事情?”
秦姝聽着身邊這些竊竊私語,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果她再不把這件事情擺平,估計一會連牧氏集團破產的話都要說出來了。
牧羨之始終如秦姝背後那株大樹,巋然不動。
他心裏知道,秦姝早就有了對應的辦法,只是靜等自己心愛的老婆在衆人面前大放光彩,他總是喜歡這時候的秦姝。
說實話,愛的要命!
甚至心裏都癢癢的,想念她在牀上那種嬌媚!
秦姝神色悠然自得,彷彿這一切都是她的故意安排似的,她看着得意的李純音問道,“我想問,到底是你這樣當着衆人面戳穿我裙子上面有洞無禮,還是我在這裏跟你心平氣和談話丟醜?”
這一句反駁地李純音無話可說,顯看她下不來臺。
這時牧辰突然從人羣裏站出來,擁住了李純音的肩膀,挑釁似地把李純音拉進懷裏,與牧羨之四目相對,“小嬸嬸何必這麼咄咄逼人?純音也只是好意,提前提醒你,能讓你有更換禮服的時間!說起來,我們還是一家人,她怎麼可能讓小嬸嬸難堪?”
看到牧辰,那個差一點殺了他們的魔鬼竟然就這麼若無其事地站在人羣裏,牧羨之胸口彷彿插了一把劍,但他向來有良好的情緒控制力,只是冷冷地看着牧辰說道,“沒有你邀請你來這個宴會,牧辰。”
牧羨之知道,牧辰在故意激他,牧羨之不言一言。
這時,秦姝上前微微一笑,“那我要多謝純音的提醒,不過,我這件裙子不是蟲子咬的,是我讓Viter故意這麼設計的……”
“蟲子都把你的裙子當成窩了,還在這裏欲蓋彌彰,不覺得可笑嗎?”
“原來你這麼瞭解我的裙子?請問你在我裙子上哪裏發現蟲子了?還是蟲子到你肚子裏告訴你的?”
秦姝反諷,李純音立刻無言相對,只是轉身對衆人說,“大家散了吧,看來今天我們的晚宴主人要穿着一件破禮服招待我們了,你們可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媒體……否則牧氏集團的臉都讓她給丟盡了。”
話音一落,人們意識到這可是一個獲得新聞的好機會,於是立刻拿出手機拍秦姝的禮服,有的人覺得太遠拍不清楚,還有意靠近秦姝。
秦姝也不急,只是走到Viter身邊說道,“趁着大家這種關注,我要感謝設計師Viter,正是因爲他的設計,才讓我有了今天這樣光芒四射的機會。”
Viter都有些汗顏,這真是秦姝不尷尬,尷尬的就是這羣人了,包括他自己。
他甚至有些自責,想着這件裙子的設計費還是退還給許靜雯,要不然他這頂級設計師的名號也不用要了。
“秦姝,你可真夠搞笑的,這麼做也不怕人世人笑掉大牙?”李純音迫切地希望秦姝曝光,這樣,整個商界貴婦圈都會議論秦姝這種幼稚的掩蓋伎倆,不僅是她的裙子丟人,以後連她的智商恐怕都要遭懷疑了。
附近的幾個女人,有人擔憂秦姝,有的也有樂得看笑話的。
畢竟她們跟李純音關係更親密一些,秦姝則是後來才進入京都的。
“李純音,你是不是想看着我出醜?”
“這不是我想看不想看的問題,這是事實行嗎?秦姝你別自欺欺人了。”
“如果這件裙子真的是這樣的設計,李純音你要爲你剛剛說過的話負責。”
“負責?我跟你跪着道歉都行……不過,如果你的裙子就是蟲子咬的,那你得站在這宴會廳跟大家坦誠相告,承認事實,而不是故意這麼欺騙。”李純音處處扭曲秦姝的話音,秦姝懶得跟她計較,只是爽快的答應了,“好!”
這時,許靜雯走到了燈的開關位置,她伸手關閉了燈光,只留下大廳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燈,吊燈像是七彩琉璃一般折射出變色的光芒,所有的人一時都驚訝地喊了一聲。
然後他們的眸光就被秦姝牢牢地吸引住了,原來,秦姝那件燈光下就美的無與倫比的裙子此時在暗處,閃爍着點點熒光,那些熒光與水晶燈遙相呼應,空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