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神經都緊繃了,大家都知道牧氏集團之前的爭搶總裁之位的風雲事件,此時牧辰雖然模樣有所變化,但在輪廓上,身材上與牧羨之還有太多相似,這種血緣裏的相似,讓大家更對這件事情關注。
這不是普通商戰,而是牧氏內部爭奪,親人之間互相傾軋,互相傷害,往往更讓人覺得狗血。
牧羨之眸子裏的冷鬱已經不言自明,所有的人都被他周圍那種強大的冷氣壓逼得喘不過氣,牧辰卻巋然不動,彷彿是疾風驟雨都不能奈何他。
“牧辰,如果你覺得我查到證據是故意污衊你,難道這份研究所門前你出現的監控視頻也是我造假的?”牧羨之把一個U盤十分霸氣地扔到了牧辰身上,此時,牧羨之就是要讓牧辰無話可說,他怎麼可能看着秦姝被李純音坑了?
這時,牧辰卻笑了,往後退了一步笑道,“忘記告訴你,研究所所長趙城曾經是爺爺的舊相識,爺爺去逝後,趙叔叔收留了我一段時間……所以有時候我會住在研究所的一個小公寓裏,這有什麼不妥嗎?”
牧辰顯然是做了準備的,他纔不會這麼傻,被他們當衆抓住把柄。
牧羨之和顧耀都沒有料到,牧辰還有這麼一件事情瞞着衆人,這下,顧耀找到的信息都沒有用了。
即便是找到那個研究員當面對峙,估計也會反口不認。
有時候君子真拿這種小人沒有辦法,顧耀氣得跺腳,牧羨之神色不動,可是要再想拿出證據恐怕就得費時費力了。
一旁的李純音鬆了口氣,現在死無對證,她也就不用那麼擔憂了,只是沒讓秦姝出醜,反到讓她大放光彩,衆人矚目,李純音心裏像是吃了鐵疙瘩一樣消化不良。
這下,秦姝別想着逼她承認了,沒有證據,誰奈何得了她?
李純音得意地笑了笑,冷言冷語譏諷道,“不過就是禮服被蟲子咬了而已,你們夫妻也真是夠小題大做的,故意繞這麼一圈是想誣陷我和牧辰?
這麼久了,牧辰的父母都被你們構陷進了監獄,現在難道你們還要害牧辰?
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毒辣?”
李純音無非就是想勾起人們的同情心,利用人們這種心理,讓秦姝和牧羨之處於輿論下風。
衆人開始小聲議論,“牧家這事還真有點複雜,要說牧辰,也真是可憐……父母雙雙身陷囹圄,現在隻身一人回到國內創業,沒想到剛回來就遇到這一出。”
“我覺得牧羨之和秦姝不可能冤枉他……”
“可是他說的也沒錯了,這不是什麼冤枉不冤枉的事情,這種利益當頭,必須是你死我活的爭鬥,要不然那些豪門是怎麼倒的?”
“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信了,不過我還是覺得牧羨之和秦姝不是那樣的人……”
這些人議論紛紛,同時也有人對這一切都拍照錄相,覺得事情一波三折,實在是有點像演電影啊,要是今天這件事情解決不了,那日後就更精彩了。
“我知道,瑪麗……你不用解釋,我瞭解你的爲人。”Viter看着這場面,知道自己非出手不可了,本來他不是非得護着誰不可,作爲設計師也沒有必要趟這渾水。
只是這個牧辰實在是卑鄙,連他都算計。
再加上剛剛秦姝那種遇事不慌不忙,機智應變,還爲他設計加分的做法,Viter覺得不能不管了。
Viter拿出手機,打開了工作室最隱祕角落裏的一個針孔監視器,這本來是爲了以防萬一安置的,平時他從來都不看那個監視器終端,沒想到,在這時候能用到了。
打開一看,果然是李純音取衣服那天對秦姝的禮服動了手腳。
視頻裏清清楚楚拍到她拿着盒子,把那些蟲卵倒了進去,Viter把手機遞給了秦姝,然後正色道,“這個攝像頭我本來是爲了以防萬一,畢竟這些禮服都是幾十萬上百萬的禮服,出了差池,我也不好解釋……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李純音哪能想到這一點,她看到秦姝拿到手機時臉色都變了,再加上Viter的話,就想着先偷偷離開宴會廳。
雖然秦姝的禮服價值千萬,但也不至於因爲這點事情讓她事後再陪。
就在李純音要縮着身體離開的時候,許靜雯突然喊道,“李純音,你這是要去哪?剛剛是誰說的,要下跪的?”
李純音慌了,她在心裏詛咒這個許靜雯一萬次。
宴會廳的人太多了,路也堵得嚴嚴實實,李純音只能站定,裝出面色坦然的樣子說道,“剛剛秦姝賭咒發誓說這裙子就是這樣的設計,如果真是那樣我纔會跪……可是分明不是,秦姝也說過了,這裙子是蟲子咬的,對吧……既然是蟲子咬的,我幹嘛要跪?”
許靜雯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她性子向來剛烈,這時候更不依不饒了,“這裙子當然是就是故意這樣設計的,你的蟲洞不夠完美,我跟秦總重新設計過了……你能說這不是故意設計的?你看,秦總還讓我買了熒光布,剛剛折射出來的那光就是這塊布發出來的。”
衆人都看出來了,許靜雯不想放過李純音,剛剛一波三折的事情過後,大家都明白了李純音是什麼樣的人,不覺間有點鄙視。
看着許靜雯這麼說,也都聲援道,“雖然後面的這個設計不是出自Viter之手,但也是設計,況且這裙子這麼設計更漂亮了,李純音,你得跪!”
讓李純音跪的聲音越來越多,李純音心虛的不行。
她緊張地回頭向牧辰求救,牧辰站出來打圓場,“小叔,你不會真的讓純音在這衆目睽睽下跪吧,再怎麼說她也是女生,這麼當着衆人的面,她一個女人受不了的,還是快點開始晚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