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由人類經歷某種特殊的法寶轉化而成,在由陽轉陰的過程中承受住了萬般的痛苦,其也顯現出來了不同的神異。
陳旭沒有見過陰兵,但是他也從虎衛營中的前輩口中聽說過,遇到陰兵就別想着和他們戰鬥,他們的手段完全是人類想象不到的,也許你纔剛起動手的念頭,你的腦子就已經被那陰兵從腦袋之中掏出來了。
陰兵很厲害,但是這種存在如果控制的不好,那將會傷害自身。
像那鬼神宗時不時就有陰兵犯亂的事蹟傳來,甚至在那些陰兵之中,有一陰兵殺伐了鬼神宗近一成人口,在大荒之中建立了一處鬼蜮號稱東都鬼王。
這樣的話,一切就解釋的通了,他的父親變爲了陰兵,現在駐守在這片山脈,如果沒有親生血脈的聯繫存在,很容易讓自身失去意識,陷入癲狂之境,對所有的生靈都展開攻擊。
“大錘叔,既然這樣的話,你怎麼還願意讓我出去?”陳旭滿是疑惑的問道。
在這黃土坳之中,他將桃木匕首用煉寶爐煉製成加4之後,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出去闖蕩。
這黃土坳距離青陽縣城如此之遠,就算是有桃木匕首靈力加1的屬性,他想安然走出生存的機率也是很小,所以爲此,大錘叔還將其家傳的一件寶物贈送給了那回春堂的人,這才讓那人帶着他走出了山林。
“你父親爲保護人類犧牲,這是一種榮耀,但榮耀不是我們這些人需要負擔的罪果,有些人已經把我們給忘了,甚至黃土坳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也是無足輕重了,既然如此,那爲什麼要讓你繼續留在村子受苦?”中年漢子聲音滿是平靜,“而且,這些年每逢祭日,我們準備的貢品,到最後有大半都被牲畜給喫掉了,你說這代表着什麼?”
“還有這事?”
陳旭凝眉,陰兵有一部分鬼魂的屬性,比如上供的貢品香火也是他們的食物,他們喫的是食物中的本質,在他們看來,食物還維持着原樣,但其實本質也不在,那些貢品變成了連土壤都不如的東西,就算給牲畜,牲畜也不會去喫。
所以在祭拜的第二天,將貢品收去餵養給牲畜,是一種判斷方式,判斷祭拜的先輩是否光顧,黃土坳這種祭拜行爲每個月都會進行一次。
之前,陳旭對於這些背後的含義不清楚,以爲是這個世界的習俗,也是到了虎衛營之後,閱讀了許多書籍之後,才知道祭拜是爲了什麼。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在虎衛營中就有了一個思緒,黃土坳的人們究竟是在祭拜什麼?
他最初的設想,是人們在祭拜山神,而非先祖。
因爲,在黃土坳之中都是普通人的存在,潛藏在天庭中的神魂沒有覺醒,所以死亡之後神魂也會直接消散,根本就成不了有自主意識的鬼魂前來品嚐貢品。
現在,聽到大錘叔如此說法,才知道到底祭拜的是誰。
“已經出現了問題,不然的話,你爺爺怎麼會從墳地裏面蹦出來。”中年漢子拄着柺杖,繞過陳旭拿出來的那些物品走向屋外,“你回來的也正好,也好好在這裏住一夜,然後明天帶妮妮她們離開這裏。”
“大錘叔,你要做什麼?”
不知怎麼的,陳旭隱約在中年漢子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死意,他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連忙進行詢問,可惜卻是沒有得到回答。
這一下子,將回村的興致沒了大半,陳旭搖了搖頭,將中年漢子的話語直接丟出腦外,腿長在他身上,是走是留還是要看他自己,大錘叔叫他明天走,也要看他是否願意。
決定了探究真相,陳旭也走出了房間,向着村子另外一個院落走了過去。
這纔剛一走進院落,就透過大開的房門,看到房間的大堂中,一名少年坐在木桶之中,五根手臂粗的大繩從木桶中伸了出來,綁在房間的各處房樑柱子上。
“還站在那裏幹嘛,我快渴死了,快給我弄些水來。”
木桶中那少年本來在閉眼歇息,一聽到動靜就看到陳旭站在了門口,沒好氣的衝着陳旭說道。
進入房間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但陳旭沒有聽從少年的吩咐去倒水,而是走到了少年旁邊,將少年的嘴巴揭開,仔細觀察了一下牙齒,又翻了一下眼皮,最後還把藏在糯米水中的兩隻手掏了出來,仔細觀看着。
當將所有需要在意的地方都觀看了一遍,陳旭這纔開口對着少年笑道:“牙齒才尖了一點,手指甲也軟綿綿的,看來我爺爺的屍毒不給力啊。”
“祖爺爺生前就疼我,怎麼可能傷害我呢。”大牛得意的說道,旋即他又有一些擔心,“不過旭子,你回來的不是時候呀,你這一回來,祖爺爺晚上就找你去了,你可要小心一點呀。”
聽到大牛的話語,陳旭不怎麼擔心,殭屍的本性便是會找到生前最爲親近的人擊殺,渴飲親人的鮮血才能進行進化,找他的話,至少村裏的其他人的安全是可以得到保證的。
只是,陳旭心裏也有一些疑惑:“我是有些奇怪,我爺爺應該是纔剛屍變,怎麼說你也是咱們村裏的第一高手,撼山法已經點亮了三個穴位,怎麼連剛屍變的殭屍都打不過?”
“如果是一般的殭屍我自然能夠輕鬆應對,可祖爺爺已經身體發綠,銅皮鐵骨也快要長成了,連牲畜獵狗都不怕了,在祖爺爺進村的時候,大黑就已經發現了祖爺爺,就直接衝了過去,結果被祖爺爺一掌拍成了肉餅,還好祖爺爺是衝我來,不然的話,咱們黃土坳已經是沒了。”大牛沒好氣的說道。
我能煉製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