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古堡共分六樓,剛剛我是從三樓的一個房間裏出來的,三樓總共有三個房間,除了我出來的那間以外,另外兩個房間的大門都已經敞開。”
“如果每個房間都有一隻厲鬼的話,那麼三樓中的另外兩隻厲鬼已經走出了房間,現在就在這棟古堡之中晃悠?還是說已經離開了古堡?”
蘇慕白的臉色陰晴不定,眼中有着精光閃爍,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要麼直接離開古堡,想辦法回到現實空間,要麼在古堡之中尋找合適自己的厲鬼拼圖,但這會有一定的風險。
因爲蘇慕白在這古堡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靈異力量痕跡,而他自己也有種要被壓制的感覺。
“沒必要冒險,這古堡對比於上次,似乎發生了某種異變,對於厲鬼的壓制能力大幅度提升,如果換做一開始我的恐怖程度,此時只怕已經被壓制成“死機”狀態了。”
有一點蘇慕白非常好奇,按照此時古堡的壓制強度來看的話,自身恐怖程度不高的厲鬼只怕早已經被徹底壓制了,那麼爲什麼古堡三樓其他兩個房間的厲鬼都消失在了房間之中,開始遊蕩了。
難不成,古堡裏所有的厲鬼自身恐怖程度都很高?
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這樣看來的話,古堡的壓制能力似乎也會區分“陣營”?本身就是古堡裏面的厲鬼並不會承受多少壓制之力。”
“相反,外來的厲鬼甚至是馭鬼者在古堡之中就會受到來自古堡的強大壓制,恐怖程度不高的厲鬼甚至都會陷入死機狀態。”
“這棟古堡對於快要厲鬼復甦的人來說,是一處非常好的地方,可以壓制體內的厲鬼,從而存活下來。”
“就是不知道,這個“內部”跟“外來”的厲鬼是如何區分的,由古堡本身嗎?還是說古堡其實有人在掌控?”
蘇慕白的目光冰冷。
如果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後者的話,能夠掌控這麼一處恐怖的地方,對方不論是厲鬼還是馭鬼者,自身的恐怖程度都異常的高。
甚至,如果是由厲鬼掌控的話,說不定這是一隻擁有自我思維意識智慧的厲鬼也說不定。
踏踏踏!
想歸想,蘇慕白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他邁步朝着一樓大門走去,準備離開古堡。
一想到這麼恐怖的一處靈異之地,背後可能有“人”掌控,他就想要儘快離開,最起碼要到古堡外面再與對方抗衡。
古堡的一樓大廳十分古怪,牆壁上掛着的一幅幅油畫雖然沒有徹底爆發,但卻有一股靈異力量在大廳蔓延。
蘇慕白的鬼域雖然沒有被徹底壓制,但卻也被影響嚴重,到了一樓大廳以後,就無法直接使用鬼域離開了。
甚至就連一樓大廳的大門,也只能由自己親自過去打開,無法用鬼域控制大門敞開。
“油畫所散發出來的靈異力量無法做到這一步,真正的壓制最主要還是來自古堡本身,尤其是大廳木桌上擺放着的那盞青銅油燈………”
這盞青銅油燈他有所印象,之前第一次來到這棟古堡的時候,蘇慕白就曾直接拿起檢查過。
只不過那時的油燈非常普通,蘇慕白那時也沒能察覺出絲毫異樣,因此就放回了原位,沒有拿走。
但是這一回再次意外來到古堡,他卻發現青銅油燈散發着濃郁的靈異氣息,活脫脫的一件靈異物品。
“啪嗒!”
蘇慕白的手掌握住了青銅油燈的手柄,就在他準備拿起油燈立馬閃人的時候卻發現木桌上的油燈紋絲未動。
“嗯?”
蘇慕白一愣,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強了幾分,但油燈還是沒能拿起,就像是紮根與木桌生長在了一起似的。
木桌看似非常普通,但卻異常牢固。
按理說以蘇慕白目前手掌的力度,即便奈何不了身爲靈異物品的青銅油燈,但油燈之下的木桌根本無法承受,直接就會被暴力損壞。
“噼裏啪啦~~~!”
就在蘇慕白準備再次嘗試的時候,油燈中的火苗迅速的閃爍了起來,火光噼啪作響。
與此同時。
一樓大廳的大門處,也就是蘇慕白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恐怖的高大人影。
這是一個金髮碧眼,穿着一身民國時期的歐式軍衣,腰間別着一把老式軍刀,一副標準民國時期的歐式風格的軍官裝扮的男子。
男子的衣服已經十分破舊了,最讓人感到驚悚的是,男子的模樣。
他的身體一半呈現正常人的模樣,一半已經瘦的皮包骨了,宛如一具乾屍,不禁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嗯?這是………?”
高大男子出現的瞬間,蘇慕白的臉色猛的一變,他在男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制感,對方的恐怖程度絕對還要在他之上。
尤其是對方腰間別着的那把老式軍刀,給了蘇慕白一種特殊的感覺,似乎冥冥中有道聲音告訴他,要小心那把軍刀。
“對方的恐怖程度還要在我之上,可是………這怎麼可能?!”蘇慕白的臉色異常難看。
要知道此時的他,體內的厲鬼拼圖已經高達兩位數,毫不客氣的講,即便是此時的鬼差,或是鬼畫這等恐怖至極的厲鬼他都不虛。
因爲即便打不過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但是現在,他卻在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厲鬼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壓迫感,這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國外的厲鬼麼?對方身上穿着的是民國時期的軍官裝飾,這麼說他是民國時期的外國馭鬼者?”
蘇慕白看着對方金髮碧眼,五官輪廓的樣子,腦海中靈光一閃,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止如此,這棟古堡明顯也是歐式的裝修風格,這個厲鬼,即有可能就是背後掌控古堡的存在?!”
想到這,蘇慕白手上的動作一停,開始仔細打量起了恐怖人影的動作。
在蘇慕白的注視下,模樣恐怖的高大軍官男子緩緩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那把老式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