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行爲都表現出了紅色棺材的詭異。
要知道就算蘇慕白自己被軍刀砍中,身體被肢解後也需要重新駕馭,否則就會逐漸靈異復甦,形成一個新的個體。
但棺材卻能恢復軍刀造成的傷口,儘管這個過程很緩慢,但確確實實是在逐漸恢復,撫平了傷口。
“有點意思。”蘇慕白的眼神越來越冷,紅色棺材表現的越詭異,他想要得到的慾望就越強。
“需要想個辦法。”
蘇慕白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紅色的棺材能阻擋他的鬼域,令霧氣無法入侵,也正是因爲如此,蘇慕白才無法用鬼域將其帶走。
但無論蘇慕白怎麼想,都還是無法想到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自身的壓制無效,鬼域也無法入侵,就連軍刀的傷害都被逐漸化解了,蘇慕白眼前的這口紅色棺材的複雜程度超出了他的預料。
思考無果的蘇慕白繼續選擇了物理方法,手中老舊的軍刀一刀接着一刀的揮出,不斷砍在紅色的棺材之上。
一時之間,木屑翻飛,紅色的棺材被斬斷成了數截,每個刀口都有着血液深處,染紅了周圍的一切。
這些血液也十分詭異,並沒有墜落至地面,全都懸浮在了半空,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大手托住了一般。
“啊~!”
與此同時,一聲聲淒厲而又虛幻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在半空之中迴盪着,讓人不寒而慄。
“咦?這血………”
蘇慕白手中揮砍的動作慢了下來,目光看向了身前那灘由詭異棺材刀口處滲出的鮮紅血液。
隨着時間的推移。
那灘血跡開始緩緩的朝着一處匯聚,竟逐漸開始凝聚成了一個人形。
這變化初時還不明顯,但隨着滲出的血液越來越多,人影也越來越凝實了起來。
周圍的溫度變得越來越低,一股陰風憑空而起,將蘇慕白鬼域之中那漆黑如墨的霧氣吹的都變淡了許多。
注意到這一幕的蘇慕白徹底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不再繼續揮砍軍刀。
而他的停止似乎中斷了某種詭異的媒介,那道由血液匯聚而成的人影竟開始慢慢淡化了,血液也在半空不斷分離。
又過了一會,血液開始反流,逐漸流回了那紅色的棺材之中,並且那一道道被軍刀揮砍出來的刀口也開始消失了。
就連被砍成碎末,缺失的一部分棺材也恢復到了一開始時的模樣,完好無損。
在這過程中,蘇慕白不是沒有想過阻擋血液反流,但不論他使出什麼辦法,都無法觸碰到那灘血跡。
就彷彿是那灘血跡與他處在不同時空一般,雖然看得見,但卻摸不着,就連軍刀也無法觸及,十分詭異!
然而讓蘇慕白有些想不通的是,這麼一個詭異的物品,是怎麼被困在鬼畫的鬼域之中的?
蘇慕白想了想,又將軍刀別回了腰間,抽出了自己身側另一邊那把鏽跡斑斑的柴刀。
“啪嗒!”
當鏽跡斑斑的柴刀被抽出來之後,蘇慕白再次將自己的另一隻手掌抓在了了紅色棺材之上。
下一刻。
蘇慕白眼前的景象一變。
原本那紅色的棺材旁,竟詭異的再次出現了一口棺材,並且不論是顏色,還是款式都與那一開始時的棺材一模一樣。
隨後,第三口棺材出現了,緊接着第四口、第五口、第六口………半空之中很快就遍佈了一口口紅色的詭異棺材。
這些棺材都是完好的,棺蓋並沒有滑落,還是一個整體。
“咔、咔、咔、咔………”
但很快,這些棺材的棺蓋就紛紛朝着一旁滑落,彷彿棺材裏面有着什麼東西在用力推動着棺蓋一般。
見此詭異的一幕,蘇慕白也沒有着急揮動柴刀,而是若有興趣的繼續觀察着,想要看看這詭異的棺材到底能整出什麼玩意。
很快,所有紅色棺材的棺蓋紛紛掉落在了一旁,但都詭異的懸浮在半空,並沒有墜落至地面。
棺蓋打開後,一道道恐怖的人影紛紛從棺材之中坐起,並逐漸從棺材裏面爬了出來,朝着蘇慕白所處的位置走來。
這裏是在半空,但這些人影卻如履平地一般,沒有掉落下去,甚至就連蘇慕白那強度到達六層的霧氣黑霧也無法束縛這些人影的行動。
人影很多,密密麻麻的,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無一例外,長得都很是詭異。
他們渾身通紅,血肉外翻,一滴滴散發着惡臭味的血液不斷朝外滴落着。
這些人影的身上竟然沒有皮膚,他們就像是一個個被剝了皮的人一般,恐怖而又噁心!
“只能看見,卻無法觸及麼。”蘇慕白嘗試着控制鬼域裏的霧氣朝着周圍的人影蔓延而去。
一縷縷漆黑如墨的霧氣卻彷彿穿透了一團團空氣一般,根本就無法觸及那些詭異人影的身體。
也就在此時。
蘇慕白沒有了繼續觀望下去的心思。
他一隻手抓在紅色棺材的邊緣,另一隻手中握着的柴刀朝着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道恐怖人影砍了過去。
下一刻。
柴刀的詛咒爆發了!
蘇慕白邊上的那道恐怖人影的身體直接被肢解成了兩半,連帶着半空中的紅色棺材都碎裂了一具。
“果然,柴刀的媒介也無法奏效麼。”蘇慕白的眉頭微微皺起,口中低聲說道。
被柴刀肢解的就只有距離蘇慕白最近的那道恐怖人影。
其他的人影就像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般,依舊邁步朝着蘇慕白的方向走來。
柴刀的詛咒不出蘇慕白所料的失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