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開始時的恐怖男屍和緊隨其後出現的鬼畫,以及後面出現的乾瘦老人跟詭異小孩之外,還出現了其他的厲鬼。
例如一顆沒有身體,只有頭顱的古怪的骷髏,在它的頭顱上還殘留着一部分的血肉,但卻已經腐爛了,不斷朝下滴落着屍水。
又比如一個膚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的中年男子,他的面容呆滯,眼神冰冷,顯然也是一隻厲鬼。
除此之外。
周圍還有着許多十分詭異的厲鬼在徘徊!
踏踏、踏踏踏………
一陣陣沉悶的腳步聲響起,預示着周圍有着厲鬼在不斷走動着,但即便是蘇慕白也沒能發現這隻腳步聲的主人在哪。
這是一隻看不見的厲鬼,哪怕是六層鬼域都無法讓它顯現,也無法限制它的行動!
周圍匯聚的靈異越來越多。
這些厲鬼都是鬼畫的鬼域之中存在的靈異,因爲鬼畫源頭在這裏,而無意識的跟着遊蕩到了這邊。
但無一例外,後面出現的這些厲鬼的恐怖程度都比不上一開始出現的那個恐怖男屍以及鬼畫等幾隻厲鬼。
最起碼鬼畫跟那個恐怖男屍還能給蘇慕白帶來一點壓力,讓他隱隱有種要被壓制的感覺,而後面出現的這些厲鬼都無法給他這種感覺。
根據蘇慕白的判斷,後面出現的這些厲鬼的恐怖程度甚至都遠不如他,如果正面接觸,他可以輕鬆的解決這些厲鬼。
“在場的衆多厲鬼中,若以自身的恐怖程度而論,最強的就是那具恐怖男屍跟鬼畫了,其次就是我,隨後纔是那個乾瘦老人跟詭異小孩。”
蘇慕白的目光微動,感應了一會後心中暗自想着。
之所以他會如此斷定,是根據對方給自己的壓制感覺而進行計算的。
如果恐怖程度低的厲鬼與恐怖程度高的厲鬼相遇,那麼毫無疑問,恐怖程度低的會被壓制!
蘇慕白就是根據周圍這些厲鬼給他的壓制感覺,從而進行判斷,那些對他沒有絲毫壓迫感的直接就被他給無視了。
蘇慕白感覺,他的判斷或許會有所偏差,但大致應該差不多,不會存在太大的出入。
唯一不確定,也無法判斷恐怖程度的就是複雜性特別高的厲鬼。
比如那具處於六層鬼域之中的紅色棺材!
那棺材十分詭異,單論複雜性可以算是非常高了,就連現在的蘇慕白都拿它沒有辦法。
但這卻不能說它的恐怖程度就比蘇慕白高!
畢竟觀察這麼久,蘇慕白沒有在它的身上感受到絲毫壓迫感。
鬼畫似乎對恐怖男屍抱有很大的敵意。
也不知道是恐怖男屍觸發了鬼畫的殺人規律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鬼畫從一開始就盯上了恐怖男屍。
恐怖男屍已經停下了腳步,不在繼續朝着蘇慕白所在的位置走來,而是站在了那條詭異馬路的中間,目光陰冷的看向了這邊。
他的身上泛着綠光,那是鬼域的光芒。
恐怖男屍的鬼域與詭異馬路兩旁的路燈所散發出來的幽綠色燈光疊加在了一起,靈異力量大增,成功抵擋住了鬼畫的入侵。
在恐怖男屍的身後,詭異馬路的盡頭,是一棟中歐式裝修風格的古堡,隨着時間的推移,可以清晰的看到古堡之中人影綽綽。
那些人影,都是厲鬼!
古堡的大門已經敞開。
“咚~~~”
突然,中歐式古堡之中傳來了一道詭異的鐘聲。
這鐘聲彷彿能夠穿透一切,即便是蘇慕白處在鬼畫內部,自己的鬼域之中,也不能避免,非常清晰的聽到了。
也就是這道鐘聲,讓蘇慕白有了種思維都要被凝固的感覺。
鬼畫內部。
蘇慕白周圍那些自身恐怖程度並不高的厲鬼,在鐘聲響起的一瞬間紛紛停止了行動,彷彿被幹擾了一般。
鐘聲帶着一股非常強大的靈異力量,似乎能夠直擊源頭,那紅色棺材之中延伸出來的靈異通通消散了,顯然是源頭被鐘聲給影響了。
不僅如此。
就連那一團團不斷嘗試入侵恐怖男屍所在馬路的紙灰都被這道沉悶的鐘聲給震散了。
這很驚人!
要知道那些紙灰是屬於鬼畫的靈異。
哪怕是蘇慕白高達六層強度的鬼域都無法忽視那些紙灰,鬼域隱隱都要被壓制的靈異卻被那道突然響起的鐘聲給驅散了。
“不對勁,這鐘聲之中所蘊含的靈異似乎能夠剋制鬼畫,這才顯得鬼畫的靈異如此不堪一擊。”
蘇慕白的眉頭緊皺,察覺到了異常。
古堡之中的那道鐘聲雖然厲害,但應該還不至於單靠一道鐘聲就能驅散鬼畫的靈異。
蘇慕白感覺,即便是他的霧氣鬼域在面對那鐘聲時都不會如此不堪,雖然無法阻擋鐘聲的傳播,但也不至於被直接擊潰。
可鬼域強度遠超蘇慕白的鬼畫在面對那鐘聲時卻顯得極爲不堪,蘊含着靈異力量的紙灰直接就被震散了。
這令蘇慕白有些不解。
“是………屬於靈異彼此之間的屬性剋制麼?”很快,蘇慕白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所在。
雖然厲鬼的強弱大多數時候都是根據雙方自身的完整度與恐怖程度而定義的,但不能排除靈異之間存在的屬性剋制。
就像楊間的鬼眼,在面對鬼畫之時連睜開都無法做到,這就可以算是一種屬性剋制了。
而恐怖程度如此之高的鬼畫,在面對鬼域強度並不高的李軍時,鬼域卻隱隱被李軍壓制了。
至於其中的原因,蘇慕白猜測應該是因爲李軍體內的鬼火,能夠天然的壓制鬼畫!
“咚~~~咚~~~”
沉悶的鐘聲再次響起,打斷了蘇慕白的思緒。
詭異的鐘聲似乎是從古堡的最深處傳來的,即便是蘇慕白也沒能發現鐘聲的準確來源地,只能確定就是從恐怖男屍身後的那棟古堡之中傳出的。
沉悶的鐘聲似乎蘊含了某種特殊的含義,就像是一種信號一般。
鐘聲響起的同時,古堡之中的厲鬼紛紛開始了行動,從那敞開的大門走了出來,順着那條詭異的馬路朝着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