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爲如此,直接使蘇慕白麾下的第四階段鬼嬰的數量突破了三位數,也就是一百大關。
男屍的恐怖程度非常高,自身的拼圖情況也極爲完整,即便身體被肢解成了二十多份,但每份的恐怖程度都不比一般拼圖殘缺的厲鬼要低。
此刻。
男屍的身體差不多已經全都被吞噬了,原地除了那顆皮膚髮黑,乾癟的頭顱之外,就只剩下了蘇慕白手中那套老式的外國軍裝,以及那把老舊軍刀跟配套的刀鞘。
在蘇慕白看來,厲鬼有些方面跟人一樣,意識都存在於腦袋之中。
如果他要是讓鬼嬰將男屍頭顱也吞噬了的話,那麼鬼嬰很有可能會被反入侵,就像當初他在大昌市入侵的那隻鬼嬰身體一般。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所以蘇慕白才阻止了鬼嬰吞噬男屍的頭顱,否則以鬼嬰的特性,早就上前將男屍的腦袋吞噬的連渣都不剩了。
值得一提的是。
二十個吞噬了男屍身體才成長到第四階段的鬼嬰都不算弱,但它們卻好像都沒能繼承男屍的能力。
不說別的,目前這二十個鬼嬰全都無法“召喚”出那條詭異馬路以及那棟中歐式風格的古堡,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有可能是因爲它們體內的拼圖殘缺了,也有可能是因爲恐怖男屍的頭顱纔是核心,只有腦袋才能觸發古堡以及那條詭異馬路的靈異現象也說不定。
但不論是哪個原因,蘇慕白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他麾下的第四階段鬼嬰做不到男屍可以做到的事情。
除了詭異馬路以及古堡的靈異現象之外,這些鬼嬰也沒能獲取恐怖男屍的鬼域以及那能夠入侵操縱其他厲鬼的能力。
蘇慕白非常清楚,男屍實際上是擁有鬼域的,並且之前在Z山市凱撒酒店外還跟鬼畫抗衡過。
而從那十五個跟在恐怖男屍身後出現的其他厲鬼來看,它們顯然是被男屍用某種未知的能力給控制了,可現在這種能力卻沒有被鬼嬰獲取。
蘇慕白將恐怖男屍的身體肢解後,可以說是直接大幅度削弱了男屍的恐怖程度,且許多男屍擁有的能力也都沒有被鬼嬰所獲取。
如果單從這點來看的話,似乎是蘇慕白虧了,畢竟恐怖男屍已經可以算是被他駕馭了,只不過駕馭的並不是很完美罷了。
但實際上蘇慕白並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知道結果後的他也依舊會選擇肢解男屍的身體。
原因很簡單。
因爲蘇慕白並不缺靈異拼圖,即便男屍的恐怖程度很高,只要不能被他完美的駕馭,那麼蘇慕白寧願大幅度降低它的恐怖程度,也要做到完美駕馭。
這也是蘇慕白爲什麼要將軍裝男屍的身體肢解成這麼多份的原因。
因爲他也不能確定只是將男屍的腦袋肢解後就一定可以完美駕馭男屍的身軀,所以還不如肢解的徹底一點,就算最後導致整體的恐怖程度有所下降也在所不惜。
不過男屍的整體恐怖程度雖然有所下降,但蘇慕白自身的恐怖程度卻猛的提升了一大截。
“七層鬼域能夠重啓自身,八層鬼域能夠範圍重啓,但都是與過去有關,九層鬼域也許會與未來有關也說不定。”
思索間,蘇慕白的腦海裏沒由來的浮現出了一道蒼老的身影。
秦老!
直到現在,蘇慕白也依舊不知道秦老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極限在哪,但他記得前世似乎有人對“秦老”這個人物能力解析過一部分。
據說………秦老似乎能與未來的自己溝通,不是所謂的預知未來,而是直接能夠與未來的自己溝通。
這樣想的話,如果說九層鬼域真的與未來有關的話,那麼是不是代表秦老的鬼域強度已經高達九層了呢?
當然,這只是蘇慕白自己的猜測,具體情況究竟是什麼樣的還有待考證,畢竟就連九層鬼域的能力都只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
“不過也快了,九層強度的鬼域,希望能力不會太讓人失望。”蘇慕白在心裏暗暗想道。
以自己目前的提升速度,蘇慕白有信心在很短的時間裏能夠將自己的鬼域強度提升到第九層,乃至更高。
“嗯?”
思索間,蘇慕白感受到了一絲異常,擡頭朝着一個方向看去。
此刻,他的視線之中出現了一道人影,那是一名穿着紅色旗袍的女子。
女子的身體隱藏在了灰濛濛的迷霧之中,在她的身體周圍有着密集的紙灰在不斷飄蕩着。
而在那片灰濛濛的迷霧之中有一個黃金打造的燭臺若隱若現,燭臺的一端擺放着一根散發着綠色光芒的白色蠟燭。
而黃金燭臺的另一端則是刺穿了那名女子的手,不過傷口處並沒有鮮血流出來,看上去顯得很是詭異。
“鬼畫麼?不是厲鬼源頭,只是一種靈異現象,類似於一種投影一般,看來,鬼畫的源頭並不在這裏。”
蘇慕白的眉頭微微一挑,但是臉色卻極爲平靜,眼中也無半分忌憚,只是帶有一絲好奇。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源頭厲鬼不在這,但是卻倒映出了一段影像。
在蘇慕白的注視下,周圍的環境迅速開始發生改變,灰濛濛的鬼域開始退散,街道兩邊那些店鋪以及各種建築通通都消失了。
從這種情況來看,就彷彿是鬼畫的鬼域受到了壓制,不能再繼續影響現實世界的城市了一般。
“難道是秦老出手了?”
等蘇慕白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現在依舊處於一條街道上,不過卻不是鬼畫內部的那條街道,而是現實大京市的街道。
擁有葉晨這個大京市負責人之一的全部記憶,蘇慕白只是略微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以及一些標註性的建築跟廣告牌,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目前的位置。
萬豐路!
這是一條距離大京市的市區並不算遠的街道,算起來的話,應該是陳義的負責區域。
“鬼畫的靈異全部退散了,十分突兀,如果不是突然離開大京市了的話,就是已經被壓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