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宋朝當太子 >第十一章 夏竦的野望
    時間回到曹皇后邀請在京衆位大臣的女眷們進宮賞梅花的前幾天。

    汴京一處豪華的院落內,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正坐在院落內暢飲,而一雙狡黠的眼睛卻是落在了臺下一羣身姿各異,濃妝豔抹的舞娘身上,此人便是皇祐元年進封爲鄭國公的夏竦。

    一曲舞罷,夏辣對其中的一個長相妖媚,身材圓潤的女子說道:“過來,讓老爺我好好檢查檢查,最近是不是又長肉了?”

    女子神態嫵媚扭着柔若無骨的水蛇腰走上前來,輕輕依偎在夏竦的懷裏,嬌媚道:“老爺!奴家跳的可好?”

    夏竦一雙蒼老的大手毫不客氣的在女子的豐滿處拍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小妖精想要迷死老爺我啊!”

    “哎呀!老爺!你幹嘛這麼大力啊!”女子嬌媚一聲,嗔怪道。夏竦見此,色心頓起,連忙上下起手起來。

    忽然一個下人跑進來急匆匆地報道:“老爺!賈教習來了!”

    夏竦聞狀立馬放開懷裏的妖媚女子,臉色正厲道:“去,讓她去書房等候我!”

    妖媚女子幽怨道:“老爺!那老女人可真會挑時候啊!”

    夏竦笑道:“你這妖精且去沐浴更衣,晚上等着老爺去你的房間。”說着在女子臉上親了一口,起身前往書房去了。

    書房內,賈教習正在安靜地坐在一旁,眉毛緊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辣進入書房後,對身後的下人說道:“你去三丈之外守着,任何人不得接近此處,若有違令者,嚴懲不貸!”

    “是,老爺!”

    下人關閉房門後,起身來到三丈外守着,好像都已經習以爲然了。

    夏竦一進屋就急忙走上前去,握着賈教習的手說道:“蘭兒?你已有些許時日沒來府上了,老爺甚是想念。”

    賈教習推開夏竦,夏竦好奇道:“蘭兒,是不是宮內又發生什麼事了?莫非妼晗又有身孕了?”

    賈教習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怎麼可能呢?妼晗前些年連失兩女,自降爲美人,已無爭寵之心,後好不容易誕下小皇子,重拾信心,本來還精心策劃了一場陰謀去對付雍王,可誰也沒想到一場天花,小皇子就病逝了,妼晗深受打擊,雖然時過一年,但精神狀態依舊不大好。”

    夏竦急道:“蘭兒,妼晗可不能倒下,你得想法子讓她好好將身體養起來,以官家對妼晗的寵幸,再生上一位皇子也不無可能。”

    賈教習嘆了一口氣,說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妼晗自上次產下皇子後,身體大損,太醫言,已無法再.....”

    夏竦嘆息道:“若是如此,老夫的精心佈局肯怕再難有所作爲了。”

    賈教習又道:“大人,奴家今日來是告訴你另一件事的,皇后娘娘有意於元宵邀請在朝大臣們的女眷入朝賞梅花?”

    夏竦不解道:“皇后貴爲國母,宴請大臣們的家眷不是常有的事嗎?這有什麼好稟報的呢?”

    賈教習回道:“大人,你有所不知,這次宴請和以往的宴請不一樣。皇后要求女眷們攜女兒入宮。”

    夏竦吸了一口氣,說道:“皇后此舉,莫非是要給雍王殿下選妃?”

    賈教習說道:“正是,眼下看來,妼晗是指望不上了,奴家來是想要大人早做謀劃。”

    夏辣兩手一攤,說道:“老夫機關算盡,好不容易與前幾年登堂拜相,可朝廷那些傢伙盡然彈劾我,真是可恨!老夫不甘心啊!”

    說着,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在宋真宗景德年間,夏竦年僅20歲出頭時,碰到了翰林待讀學士楊徽之,楊徽之看他年輕且詩文小有名氣,於是上前邀過夏竦說:“老夫它則不知,唯喜吟詠,願丐賢良一篇,以卜他日之志”。並掏出吳綾手巾攤展在夏竦面前,夏竦正值青春年少,於是意氣風發,乘興題詩一首:“簾內袞衣明日月,殿前旌旆動龍蛇。縱橫落筆三千字,獨對丹墀日未斜。”楊徽之一看,點頭稱讚道:“真宰相器也!”

    自此,夏竦始終認爲自己有宰相之才,是不同於一般“清流”的“能臣”。在夏竦看來,皇帝需要的不是眼睛裏揉不下一粒沙子的“諍臣”、“諫臣”,而是能夠解決問題,揣摩皇帝意圖的幹臣,因此他廣泛聯絡,多方鑽營,甚至不惜結交內臣。終於,在仁宗慶曆七年(1047年),夏竦62歲的時候被召爲宰相。但是旋即,朝中許多諫官、御史紛紛上書,認爲夏竦不適合宰相之職,宋仁宗遂改夏竦爲樞密使之職。於是,宰相一職,便成了夏竦心中“永遠的痛”,成爲了他一生之中不能彌補的遺憾。

    書房內,夏竦捋着鬍鬚,似乎在心裏做着什麼謀劃。良久,夏竦看了一眼賈教習,方纔說道:“你覺得皇后宴請,讓嬌兒入宮怎麼樣?”

    賈教習驚呼道:“大人,你捨得讓嬌兒入宮嗎?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兒啊,而且我答應了姐姐.....”

    賈教習之家本來也是小康之家,但由於連年天災,父母爲了生存把她和姐姐賣給了人販子,輾轉落入夏竦之手,夏竦見二女小小年紀便已頗具姿色,便將二女收入府內,悉心教導,後來又在自己的運作下將賈教習送入宮中,而姐姐姿色多餘妹妹,則是成爲了自己的小妾,並未自己生下了唯一的女兒——夏若嬌。但產後不久,姐姐便去世了,臨終前委託自己照顧年幼的女兒。

    夏竦見此,安慰道:“老夫也不想送嬌兒入宮,你也知道,我雖好美色,但耳順之年膝下也只有這一個女兒而以!沒有人比我更新疼她!”

    賈教習哭泣道:“大人既然知道,爲何還要讓嬌兒入宮,那皇宮中,成天勾心鬥角的,嬌兒怎麼能?況且妼晗一路怎麼走過來的,我可是親眼所見,你怎麼狠心......”

    夏竦嘆了一口氣說道:“蘭兒,老夫籌謀半輩子,朝廷樹敵頗多,別看我現在貴爲鄭國公,可你也知道,我連個兒子都沒有,若我死後,偌大的家業靠嬌兒一女流之輩是斷然守不住的,與其便宜了那羣人,不如將嬌兒送入宮,若藉此機會得雍王寵愛,她日爲後也不是不可能的。”

    賈教習說道:“大人,這是打算向雍王示好?”

    夏竦抹了一把鬍鬚說道:“自雍王挺過天花之後,朝中不煩有大臣上書請立雍王爲太子,官家似乎有所顧忌纔沒立太子,但據老夫所觀察,雍王進位太子的日子也不遠了。此時不送嬌兒入宮,更待何時。”

    賈教習皺了皺眉頭,說道:“皇后將高氏之女養在身邊,現今已雙十年華,卻仍舊未則夫婿,看這情況,大有許配給雍王做妃子之意,且高氏之女自幼與雍王熟識,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爲過,這.....”

    夏竦笑道:“皇后無子,顧將高氏之女養在身邊,但高氏之女比雍王足足大七歲有餘,現今雍王十三,高氏之女已經二十了,待雍王長大,高氏已容顏不在,豈能得雍王之心。而嬌兒現今不過十五,且天生媚骨,麗質天成,而且在老夫刻意培養下,琴棋書畫,聲色藝俱全,是高氏所不能比的。”

    賈教習抿嘴回道:“大人這是嫌棄奴家人老珠黃了嗎?”

    夏竦立馬將賈教習攬入懷中說道:“蘭兒,我對你的情意你還不知道嗎?你也知道,當年,我想送入宮的其實是你姐姐,你是自願替你姐姐入宮,你現在若是後悔了,不若辭了教習一職,自請出宮,陪在老夫身邊豈不是更好。”

    多年的宮中生活,賈教習已經有些厭倦了,夏竦所言,難免心有意動,但想起姐姐臨終所託,便說道:“我現在還不能出宮,我若出了宮,嬌兒在宮內就是舉目無親,你也不是不知道,宮內爾虞我詐,嬌兒一個弱女子哪能應付過來,爲了嬌兒,我就是豁出去我這條老命都值得。”

    夏竦笑道:“蘭兒哪裏老了,老夫纔是真的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老夫不曉得還有幾年活頭,不得爲嬌兒好好謀劃一下啊!”

    賈教習向夏辣拋了一個媚眼說道:“喲!大人哪裏老了,奴家聽說,大人今日府上又新納入了不少貌美舞姬,想必近日樂不思蜀了吧!”

    夏竦看着賈教習,說道:“她們都是些胭脂俗粉,哪有蘭兒有魅力。”說着,摟着賈教習朝書房的軟榻走去......

    朝廷之中,如夏竦一樣工於心計的大臣不在少數,諾大的皇宮中,誰還沒個耳目。

    這不,龐太師府上,一個花容失色的妙齡女子正在不停的哭泣着,邊哭邊說道:“爹爹,女兒不要進宮,求求你了!”

    龐籍嘆了口氣說道:“明月,爲了我們龐家,你必須得進宮。”

    ......

    天波府,楊家,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正在院子裏練槍,柴郡主朝着女子招了招手,說道:“凌薇,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後天,你隨我進宮去。眼下,楊家沒落了,希望你能明白老身的良苦用心。”

    同一天,這樣的一幕幕,在汴京的權貴家裏,不停的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