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越宋朝當太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 減輕百姓負擔
    宣武三年八月初一,宣政殿朝會。

    商部尚書張方平奏道:“官家!現今京師所處位置,就是古代的陳留地區,是全國四通八達之地,但並不像雍、洛等地有山川河流等有利地形可依憑,只是依賴重兵來保衛國家而已!軍隊依賴糧草,糧草依賴漕運,汴河可以直通長江、淮河,利用的範圍可達到南海。

    天聖以前,每年都調發民夫疏浚,所以河水在地面之下流動。有個叫張君平的人,因排泄京東路的積水,開始調發京東路的民夫,其後淺薄虛妄的官員爭着以裁減費用和勞役,用來當作政績,而河牀日漸淤積堵塞!官家,臣以爲朝廷應該下旨督促各地官員疏浚河道,以保證漕運的暢通!”

    司馬光出言道:“官家!京城的軍隊所需要的軍糧都指望着漕運,漕運暢通對大宋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然則地方官員體恤百姓,裁撤民夫也是爲了節省民力!”

    北宋漕運分四路向京都汴京(今河南開封)集運:淮汴之粟由江南入淮水,經汴水入京;陝西之粟由三門峽附近轉黃河,入汴水達京;陝蔡之粟由惠民河轉蔡河,入汴水達京;京東之粟由齊魯之地入五丈河達京。上述四河合稱漕運四渠,其中來自東南六路的淮汴之粟佔主要地位。北宋對運河進行一系列整治,運輸能力大增,形成以京師開封爲中心的運河系統。

    宋初開寶年間,汴、蔡兩河由江淮地區運往都城東京的漕米每年不過數十萬石。太平興國初,兩浙歸附,漕運數增至四百萬石。六年,汴河歲運江淮米三百萬石,菽一百萬石;黃河粟五十萬石,菽三十萬石;惠民河粟四十萬石,菽二十萬石;廣濟河粟十二萬石。凡五百五十萬石。至道初,汴河運米增至五百八十萬石。大中祥符時,最高達七百萬石。

    景德四年(1007)定額汴河每年上供六百萬石,廣濟河六十二萬石,惠民河六十萬石。廣濟河所運內十二萬石爲雜色粟豆,只能充作馬料。惠民河所運內二十五萬石止給太康、鹹平(今通許)、尉氏等縣軍糧。惟汴河所運一色粳米相兼小麥,是太倉儲糧的主要來源。

    “漕運是朝廷的頭等大事,漕運暢通,則國泰民安,四海昇平,以往朝廷都是徵發民夫來疏通漕運,但由於民夫都是強制被徵發而來,所以疏通運河的積極性很低,現今朝廷財政寬鬆,所以朕決定,由朝廷出錢僱傭民夫疏通河道,當然前提是避開農忙時節,如此一來,百姓農忙時收貨莊稼,不忙的時候給朝廷疏通運河,還能賺取一份工錢貼補家用,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今年的收成很是不錯,大宋朝四海昇平,風調雨順,物阜民豐。國庫的存糧和錢都不少,趙昕的內藏庫則是更多,除了留夠進攻西夏的軍費,趙昕還打算拿出一部分用來疏通河道。

    “官家英明!”

    底下的大臣們見趙昕如此安排,紛紛附議道。

    “還有一點,朕打算減輕徭役,各地官差由官府出錢僱傭合格的百姓充當,但前提是退伍軍人優先,他們爲朝廷浴血疆場,退伍之後,享受點朝廷的關照也是應該的!”

    趙昕打算重新實行慶曆新政中的減徭役。

    減輕百姓負擔,與民休養生息。平心而論,由於宋朝實行的是職業化的的募兵制,百姓需要承擔的役使已經較漢朝、唐朝減輕了很多,沒有兵役,勞役也比較輕,但差役還是少不了的。

    所謂“差役”,就是由各戶輪流攤派出男丁到衙門裏服務,比如站在大堂上手持水火棍、齊聲高喊“威武”的衙役就屬於這一類。

    充任衙役的農夫,既不能回家勞作,衙門裏也不會支付酬勞,出工出力卻拿不到工錢,而且自家的農活也沒法幹,如此說來的話,負擔就相當沉重了。

    更有甚者,一些人煙稀少的地方,平均一百戶就要攤派二百名差役,一家出兩名男丁,這日子還怎麼過?

    慶曆年間,范仲淹和富弼爲了解決這個問題,提出了並縣廢邑、精簡衙門機構的想法,從而減少衙署對於差役的需求數量,與此同時,對於那些正在各級衙署服務的差役,如果想回家務農,擇聽其自便。

    除此外趙昕還要推行的就是“覃恩信”。“覃(qin)”是延伸,推廣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朝廷的惠民措施下達後,要確保落到實處。

    以前一道詔令下去,落到地方官員哪那裏,往往就成了放空炮,光聽見雷聲滾滾,卻不見一丁點雨滴落下。

    百姓享受不到朝廷的恩惠,官府乃至朝廷的威望就會受損,趙昕打算在每一路派遣監察使兩名,並且駐紮錦衣衛。

    當然這都是明年上的,無論是監察院的監察使還是錦衣衛,都難保不會腐敗,所以除了輪調之外,錦繡衛的監視也尤其重要。

    趙昕看了一眼百官又說道:“朕登基以來,每次看衆卿家上的劄子,都很是頭疼,因爲動輒幾百字,上則幾千字,大部分都是無關緊要的咬文嚼字和歌功頌德,而談事情的只有區區百來字而已,朝廷大臣寫得不易,朕看得也很是煩悶,所以從今往後,凡是上奏的劄子,務必做到,簡明扼要、裁繁去冗,避免長篇累牘,不明所以!”

    趙昕實在是受夠了那晦澀難懂的文言文。

    “還有,朕認爲不論是文章還是奏摺,都應學會斷句,至於怎麼斷,朕先前已經同翰林院的學士們商討過了!衆卿散朝之後去翰林院一問便知。”

    趙昕打算推行標點符號,用來斷句。

    禮部尚書富弼出言道:“官家!臣認爲沒有必要!大家都是讀書人,一看就明瞭!”

    “來人!把朕準備的條幅打開!”

    趙昕見富弼這麼說,便對一旁的內侍吩咐道。

    兩名內侍將一條橫幅打開,只見上面寫着11個大字: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

    “衆卿都是飽學之士,不妨來看看這句話怎麼讀?”

    趙昕笑道。

    “這有何難,當然是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

    富弼出言道。

    龐籍出言道:“官家,老臣認爲應該是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

    趙昕看了幾位出言回答的朝臣,方纔笑道:“就這簡簡單單的11個字,卻有九種解釋,由此可見,斷句的重要性!”

    “官家睿智,臣等五體投地!”

    底下的大臣們紛紛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