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我們當然能殺，可是代價你付得起麼？”
雙目直勾勾的看着對方，彷彿要照破他的靈魂深處一樣。那眼神，讓人看一眼就感覺渾身由內而外的冷。
“我，我......”深吸一口氣，那人雖然心神震顫，但還是強壓着顫抖。
“平樓的規矩我懂，我要你們平樓殺沈鈺，你們平樓的要求儘管提，你們又怎麼知道我辦不到？”
“好，很好，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膽氣的年輕人了，你這單生意我們平樓接了！”
冷冷一笑，柏松話音一轉接着說道“平樓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親手屠城超百座，殺人過千萬，整個過程都不能假手他人。”
“只要你完成了這些，那殺沈鈺之事，我們平樓就可以幫你辦到！”
“屠城百座，殺人千萬？”柏松的話一出，周圍一直倒吸涼氣的聲音，平樓是真敢提條件吶，這不是要人自己找死麼。
就這個殺法，可能沒屠幾座城，就已經讓天下羣起而攻之了。搞不好，都能直接引來沈鈺，當場就把他給滅了。
這不是去殺人，只是去自殺的。
“怎麼，我們平樓的條件很過分？”笑吟吟的看着對方，柏松搖了搖頭，表情依舊淡然。
“你應該知道，你自己要殺沈鈺的話，可能性爲零。而我們平樓提的條件雖然完成的機率不大，但絕對比你去找沈鈺送死要容易實現的多。”
“好，我答應！”一咬牙一跺腳，對方直接點頭應下此事。他們說得對，憑自己根本不可能殺的了沈鈺。反而屠城，殺人反而還有一絲絲的可能。
“真乃豪傑之士！”忍不住衝對方點點頭，柏松隨後說道“閣下屠城百座殺人千萬之時，就是我們平樓誅殺沈鈺之刻！”
“若是完不成，平樓任憑閣下處置！”
“柏管事！”就在這時候，人羣中突然有人擠上前，大聲的說道“我想知道，昔年戶部侍郎杜文昌之女杜汐音現在何處，是否已位列絕頂，踏上巔峯？”
“原來是興北侯三公子方子穎，幸會，幸會！”
這突然開口的人，正是與沈鈺曾有一面之遠的方子穎，此刻的他面色通紅，雙拳緊握，顯的尤爲緊張，應該是掙扎了許久纔敢喊出聲的。
“方公子想知道杜汐音現在何處？這個要求很簡單，但我平樓要你的命，自此之後，你的命就歸平樓所有，不知你願不願意交換？”
“好！”原以爲方子穎會一口回絕，畢竟爲了找一個人的下落而要把自己給搭上，這買賣怎麼看都虧大發了。
卻沒想到方子穎竟然直接點了點頭答應了，這一舉動，也是讓周圍的一羣人驚的議論紛紛。
這時候，連柏松都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方公子，你真的確定？”
“我確定！”再度肯定的點了點頭，方子穎大步走上前，彷彿絲毫沒有將自己的生死放在眼中。
“我只是想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已經過上了她想要的生活！”
此時方子穎急切的將自己心中埋藏依舊的問題問了出來，他只是想知道一個她過的很好的答案而已。
包括他平日裏拼命的尋找各種高人，並不是爲了什麼機緣，只是爲了向他們打聽一個人的下落。
可這麼長時間了，高人沒遇到，騙子遇到了一大推。至於他心心念念之人，到現在都是渺無音訊。
不過，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證明對方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他不止一次的這樣安慰自己，可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對方究竟在何處，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
此次來平樓，他什麼都不求，只想知道一個答案，一個讓他糾結了很久的答案。
“原來如此！”笑着搖了搖頭，柏松意味深長的看着他“昔年青梅竹馬，如今卻是勞燕分飛，少年人年少慕愛，愛而不得總是意難平！”
“好，既然你決定交易了，我就告訴你答案，杜汐音就在我平樓！”
“什麼？不可能！”這樣的答案顯然並不能讓方子穎滿意，此時的他滿臉不敢置信的停住了腳步。
“看來方公子是不信，汐音，還不出來見過方公子！”
隨着柏松的話落之後，一個容貌嬌美的女子披着一襲輕紗，緩緩的從後面走了出來，自始至終都不曾看方子穎一眼。
“汐音，你爲何會在這裏，你不是已經得到機緣跟隨高人離去，你不應該仗劍江湖麼？爲何會在平樓之內？”
“難怪這麼些年我都沒有得到你絲毫的消息，我還以爲........”
“汐音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自然是因爲賣身於平樓了！”
看了一眼杜汐音，松柏直接張開手將對方擁入懷中，一隻手還在她身上上下的摩挲，而整個過程那名少女都沒有任何的掙扎，彷彿早已認命。
“說起來，汐音還是我平樓的第一位顧客呢！”另一隻手捏住少女的俏臉，兩根手指勾住她的嘴脣，用力往上一拉。
“汐音吶，見了老情人爲何不笑一笑呢！”
“放開她！”
“放開？”不屑的笑了笑，柏松看向方子穎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之色“方公子，你或許忘記了，現在杜汐音是我平樓的私產。”
“對了，不僅是她，連你也是我平樓的私產，任憑我平樓生殺予奪！”
“當年，爲了讓你徹底死心，我平樓幫汐音安排了一場所謂的機緣，讓你們徹底斬斷情絲。作爲代價，她從此以後就是我平樓的人。”
“而如今你卻爲了知道她的消息，把自己賣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一對苦命人，你說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只是不好意思，在平樓不講感情。我也很同情你們，可是規矩就是規矩！”
“那你們平樓的規矩，我想要她恢復自由身，要付出什麼代價？”
“方公子果然不愧是情種！”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彷彿看到獵物上鉤般的笑容。
“放過她自然可以，只是你連自己都不屬於自己了，還有什麼能與我們交易。這樣吧，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親手殺了你的父兄，她就自由了！”
“方公子，一方是愛人，一方是親人，我知道這很難選，不過我們平樓從不強求，怎麼選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說話間，柏松直接脫去了杜汐音身上的輕紗，晶瑩的肌膚外露彷彿有着別樣的誘惑，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已經有些口乾舌燥。
“諸位！”沒有理會一旁早已被怒火填滿的方子穎，柏松的目光反而看向了四周。
“諸位接到我平樓的請帖遠道而來都辛苦了，作爲酬勞，我平樓侍女杜汐音，昔年京城呵呵有名的才女，現如今任憑大家享用。在她身上，大家做什麼都可以！”
人羣中，很明顯有人認出了杜汐音，驚喜的大聲問道“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當然，就好像上一次那個獻出妻女的商人一樣，哪怕是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氣，我平樓也不會在乎！”
“既然入了平樓，那生死榮辱自然皆由我們一言而定！”
說話間，松柏看了一眼旁邊的糾結中的方子穎，眼角的笑意在也遮不住。
“何苦掙扎呢，到頭來，都是我平樓的囊中之物。”
“這個人我要了！”突然間，人羣中傳出一道聲音，緊接着杜汐音就直接被一股力量拉到了遠處。
“什麼人敢擾亂我平樓秩序，你可知道代價是什麼？”
“不知道，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們平樓能夠讓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人羣之中，原本一旁看戲的沈鈺施施然走了出來，就這麼直直的看着眼前這位平樓管事。
那一絲的殺意雖然不明顯，但好似又能被所有人都察覺到，一時間，竟令周圍鴉雀無聲。
“沈，沈鈺！”
“怎麼？剛剛你不是說你們平樓有能力殺我，我也想知道，你們究竟能不能殺的了我？”
“原來是沈鈺沈大人當面，小人這廂有禮了！”在見到來人是沈鈺的時候，柏松立刻躬身行禮，這是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只不過對方的臉上依舊平靜，不見一絲一毫的不自然，好像剛剛誇一下海口要殺沈鈺的是另有其人一樣。
單是這份膽量，這個柏松就絕非一般人。
“平樓不是說什麼都能辦到麼，那殺了我呢？你們真的能辦到麼？”
“還有，這人我要了，而且我又什麼也不想付出，你說，這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