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從縣令開始的簽到生活 >第八百四十章 那個他
    “你爲什麼要攔着我,爲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看着正面對自己的沈鈺,青年公子充血的眼睛中透着瘋狂和無盡的殺意。

    “知道爲什麼我會來這裏麼,千年以前這裏就是青樓,如今依舊還是青樓,物是人非,世事滄桑,但這塊骯髒的地方卻是永恆不變。”

    “我只是想要殺一羣人渣而已,他們所有人通通都該死!”

    在對方憤怒的嘶吼下,沈鈺揮下的劍氣卻輕而易舉地貫穿了其的身體,強大的力量頓時將他撕的粉碎。

    滿天的血雨灑下,似乎再也沒有半點氣息逃出來,原以爲這一切怎麼着都應該是塵埃落定了。

    可是還沒等沈鈺鬆一口氣,手中的指北針卻固定着一個位置不動,不像是一開始那樣滴溜溜的轉。

    要知道,自己可還沒輸送功力進去呢。不需要輸送功力就能鎖定位置,這也就證明對方一定就在這附近。

    同樣系統的提示音也告訴他,簽到失敗,對方還沒有死。

    這生命力頑強可以啊,真不是誰都可以的。眼前這位實力可能一般,但保命的手段真是層次不窮,讓人眼花繚亂。

    不過在對方的身體再度凝聚成行的同時,沈鈺的山河圖快速拋出,將周圍的一切籠罩在山河圖內。

    整個過程相當順利,若是在這些老怪物的全盛時期,山河圖的突然出現會讓對方感覺得出來,從而奮力反抗。

    他也不清楚這些老怪物會有什麼手段,會不會躲過山河圖的籠罩。

    而現在,對方身體被撕碎了一次,身形再度重聚正是最爲虛弱的時候,哪怕是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也絕對無力反抗。

    事實正如沈鈺預料的那般,山河圖輕而易舉的就將這裏的一切都籠罩在內。入了山河圖,生死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當山河圖將周圍納入其中時,一切都清晰的出現在沈鈺腦海中,這裏是他的世界,一切歸他掌控。

    這時候,沈鈺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對方的氣息已經極爲虛弱,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

    山河圖的力量將對方禁錮住,這一次他並沒有跟對方廢話,而是再付持劍而來,務求一擊斃命,不讓對方有絲毫喘息之機。

    “這究竟是什麼力量,你做了什麼!”

    身體突然被束縛住,青年公子臉上寫滿了焦急,他想要掙脫,卻發現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濟於事。

    這究竟是什麼力量,竟能將他囚困至此,就好像一座無形的囚牢,將他全身各處都羈押住。

    “你!”擡起頭,對面的沈鈺已經慢慢的走了過,在青年公子驚駭的目光下,沈鈺手中的劍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這一劍,遠比之前來的更犀利也更恐怖,心頭的危機感拼命的提醒着他危險,那種極值的危機感告訴他,躲不開他可能真的會死。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在這種情況下他自己也是涌出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一身力量機會幾乎超越現在的巔峯。

    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劍氣終究還是將他貫穿,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是逃不了了。

    替身重生之法的確是厲害,但己的身體纔是根本。所有的力量都被封住了,任何手段都成了無根之萍。

    或許除了硬生生的硬挨外,再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看着劍氣涌入進身體,感受着身體內的生命力迅速被耗盡。

    恍然間,好似又看到了那張嬌靨如花的臉龐,那個永遠洋溢着笑臉,彷彿什麼都不會影響到他的那個人,那個刻入自己骨子裏的名字。

    明明這個人自己刻骨銘心纔對,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忘記了對她而懷念,心中只保留了那份恨,那份透徹心扉的恨。

    若不是是因爲剛剛甦醒,實力遠沒有恢復,可能他還是那副冷血無情的樣子,這裏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若是他全盛時期,他更不可能去幫一個被打罵的青樓女子,更不可能下意識的就要爲她贖身。

    曾幾何時,在自己的心中始終保留了這樣的一個位置,給印象中那個女子,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給遺忘了。

    她不算多有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花魁身邊的侍女而已,但長相還算漂亮,只不過年齡尚小,有些沒有長開。

    世人皆以爲他是受了情傷而開始變得冷酷無情,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員。

    沒有人知道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孩子在青樓中會是什麼樣的遭遇,更不會有人憐憫他們這些出身低賤的人。

    哪怕是青樓中的其他人,都以欺負逗弄他爲樂。長相俊秀的他,承受着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痛苦。

    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讓人崩潰的想要結束這一切。

    直到他遇到了那個永遠是一張笑臉的姑娘,一個給他昏暗生活帶來陽光的姑娘。

    年紀還小的時候這姑娘需要伺候花魁,那個花魁的脾氣並不好,對她極其苛刻。

    可她依舊對生活充滿了嚮往,開朗積極的性格猶如陽光般照入自己的心中,也讓自己對未來充滿了渴望。

    甚至於對方在知道自己沒有名字只有藝名的時候,還幫自己起了個名字,莫語。

    讓他平日裏少說話,多幹事,省的被人針對。

    一直以來,他都是受人欺負,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也從來沒有人能讓他早已冰封的心融化,掀起波瀾。

    他甚至覺得只要能夠待在這個姑娘身邊,哪怕是一直承受着痛苦和白眼,他都可以坦然接受。

    可世間之事從不會以個人情感爲轉移,一個人的命運,更不會因爲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在乎就有所改變。

    他跟她都是青樓中的人,身在青樓就得有這樣的覺悟,總有一天他們是要接客的。

    連花魁自己都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更何況是一個侍女。再說,她伺候的花魁脾氣並不好,看不得別人歡樂,心思歹毒,更是不會讓人好受。

    自己身邊的侍女有一張漂亮的臉蛋,都足以讓她心生嫉妒。

    若是進她房間的客人多看了旁邊的侍女兩眼,她都要對侍女非打即罵,與往日那個在客人面前溫柔嬌小的花魁完全是兩幅面孔。

    即便身邊的侍女伺候起來一直是盡心盡力,可是這花魁沒有半點感激,反而很是記恨,想方設法的不想別人過的好。

    終於在某一天,在她未完全及第之時,在那名花魁的攛掇下。青樓要求她也去接客,當然不可能是花魁那樣的待遇。

    她不願意,可是她根本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