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峯峯頂常年罡風侵襲一般草木難以存活,但此峯頂的土壤、環境、配合罡風這種極限氣流卻出產一種三界稀有的靈花——七葉寒蘭。七葉寒蘭六十年開花又百二十年結果,加上產量極低所以寒蘭果實是一味極珍貴的靈藥。天罡峯本峯內門弟子欲得一枚寒蘭果實都是極不容易,外流出去的更加稀少。
洛離意味深長的斜了眼兩個師侄,流渡愧容滿面,流濁殷殷期望!看了看墨參和冥河弱水微微點首:“墨參品質不錯!”墨參、七葉寒蘭果實再加上些普通藥材用冥河弱水泡製後正是固本培元的珍藥——沉香散。纖手微動墨參的旁邊多了一個玉盒,洛離笑罵趕人:“快滾……”。流濁訕笑行禮捲起石桌上的藥材一溜煙即失去蹤影,流渡趕緊向師叔行過禮跟去。玄衣女孩咬着下脣眼珠咕嚕嚕的轉個不停——這滿嘴胡柴的小賊就這樣騙走了本峯靈藥……。
流渡今日是大開眼界!對師弟的下限亦有了重新認識。繼而又眼現迷茫自言自語:“話說這麼多年,俺是不是錯失了太多……”流濁降下紙鶴推門進了洞府,一刻鐘後除了培制沉香散尚需時日流渡該得的其餘戰利品都已拿到。流渡舞了舞手中的鐵脊蛇矛皺眉:“師弟!這塊蠢鐵亦不堪用……”流濁怒其不爭劈手奪過蛇矛……。矛身通體幽黑一道道的螺紋佈滿矛身,矛身長六尺。矛刃曲折如蛇影泛出絲絲寒光,矛刃一尺。矛尾不是尋常圓形而是一截扁平三棱槍頭,槍頭半尺。槍頭與槍身交接處紋有兩個篆體字——千均——流濁單手執千均重矛摧動大明王決——帶着恆古氣息的淒涼畫卷似在識海泛起,蒼涼古樸的戰意透矛而出:“看矛!”流濁大喝上前,重矛如龍搗水直奔流渡胸口。流渡大驚手中大劍護住中宮,矛劍相擊重矛高高揚起流濁被擊退三步,流濁練氣一層練體卻己五層比起練體剛六層的流渡相差並不懸殊。矛劍相交之時流渡的心中沒來由一陣心噬,巨大的衝擊力將流渡連人帶劍擊飛——“轟”的一聲流渡的身體穿出洞府大門跌落在數丈遠的石道上,流渡狼狽爬起滿臉震驚——“這怎麼可能!”流渡雖是倉促抵擋,也不至於被力量更小的師弟直接擊飛……流渡驚訝的目光盯住千均重矛!流濁擊出一矛後只覺身體發顫神情痿糜竟是身心俱疲!重矛一擊身體消耗居然如此之劇,流濁訝然。
流渡握着千均亦是嘖嘖驚歎,全忘了這是適才棄之如敝屣的蠢鐵。奔雷、千鈞用何種材質所鑄流濁亦不得其姐……不論刀矛使用法力皆不能注入,卻對大明王決的力量來之不拒。最奇異的地方在於,流濁以大明王決驅動奔雷輸入刀體的能量愈大,奔雷的重量似乎愈重。——決不只是威力更大!流渡亦是如此感覺,重矛戰鬥時會隨着自己輸入的力量改變重量。修真世界無奇不有流濁也不打算窮究,只是有一點卻有些無奈——奔雷、千均的最低消耗對兩位練體一級五、六層的修士還是太大了,只一擊即會耗掉幾乎所有力量的現實使得流濁不得不將奔雷定位爲撒手簡一般的最後手段,出手即意味着不留餘地!看來需等大明王決進階七層了。大明王決進階七層後修士的力量會有一次飛躍般的增長,但也正因如此第七層是一個重大瓶頸,幸運的是即將泡製的沉香散正是此瓶頸的關健藥物。大明王決已在向六層飛奔的流濁未雨綢繆,厚着麪皮向洛離討要了一枚七葉寒蘭實——‘七葉寒蘭對生長環境的要求太過奇皅,幸好老紙與洛離師叔親厚’流濁不無得意!瞄了一眼正圍着千均重矛團團轉的那廝流濁立覺不爽,這廝在洛離師叔面前不但不幫着說話還鄙視小爺……這沉香散是不分給這廝呢?還是不分給這廝呢?不分給這廝呢?流濁陷入深思。
流渡又磨嘰了一陣,問清了所有戰利品的功用與使用方法才心滿意足的踏劍而去。流濁待那廝走遠調息靜氣一番,脫衣跳入深潭練了一回大明王決後纔回到洞府。用過了齊小北送來的晚餐流濁泡了杯靈茶癱坐在太師椅上良久,修士難得一時閒哪!將靈茶細細品盡,流濁從太師椅上站起步入靜室開啓五行顛倒大陣,光華閃過洞府與世隔絕。流濁盤膝坐於蒲團之上將心境調息至不驚不喜。左手輕拍腰間儲物袋一方玉盒出現眼前,伸手撥開玉盒幹冽的滋味立時於心頭泛起,盒中所盛正是那枚道君師尊“吩咐”收購的‘金精’。流渡剛剛得了千均矛,得意之下己將這齣劇情仍去了九霄雲外,否則必少不了費一番脣舌唿弄這廝。流濁拿起‘金精’呆坐……心頭泛起的幹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流濁此物的不凡,流濁卻是千番滋味涌上腦海可謂愛恨交織。那枚原石中的幹冽水流將前途遠大的數學家莫名其妙的帶到了這個仙佛滿天光怪陸離的修真世界,數學家毫無準備的永別了熟悉的親人、朋友以及二十一世紀喧囂的藍色星球。成熟的心智使其早早確認了這個遍佈叢林法則界面的殘酷,被迫奮起一博。又是一枚同樣幹冽的果實將其牽引至抱山道君的魂魄面前,一番鬥智鬥勇以及慘絕人宇的磨練,終於使得本來資質平平的自身獲得逆天的機緣,在修真的起跑線上遠遠領先絕大多數同齡人。現在一枚有着同樣幹冽屬性的‘金精’平靜的躺在手掌上——福兮?禍兮?流濁左手掌心感受着‘金精’帶來的一絲冰冷久久難下決斷!
流濁慢慢將左掌移至眼前——‘金精’流光溢彩炫目非常!一滴精血自流濁右手中指溢出無聲的滴落在閃耀光華的‘金精’正中,‘金精’光華暴閃化作流光瞬間消失於流濁掌中,心頭的幹冽隨之退去。雖道阻且長,流濁卻只能迎難而上——所謂即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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